她点开那些人的个人资料都看来看,修士、末世科研人员、血族、魔法师、高级程序员、还有一个古代的书生……
【快飞升的留仙】给【冷江柳】发了一个红包。
【快飞升的留仙】:高级百花玉露,闻一闻精神百倍,吃一吃容光焕发,洗一洗脱胎换骨,快收快收,我要去做作业啦~~
这会儿留仙开了个头,其余的人也开始争先恐后发红包。
冷江柳正一一领取,她心情虽然稳定了,但是天知道她太想要改变现状了。
她虽然跟这些人关系还没到那份儿上,但现在矫情了似乎也不能证明什么,大不了以后自己好点了,也给他们发红包。
【大魔导师贵公子】:柳柳你要是现在日子难过的话,每天用点‘幸运点’就好了,会帮你挡住很大一部分霉运的,比那什么雨露管用~
【造血的血血】:呵呵呵,心机!
下面刷了一排的心机,冷江柳把公子的瓶子提取出来,然后滴了一滴在自己身上。
这时候却听到外头在喊姐姐。
是曼曼。
“姐姐,你怕不怕。”曼曼的声音在外头喊。
“姐姐是大人了,不怕。”冷江柳在窗户边儿道。
“姐姐我给你拿了吃的。”曼曼这次学乖了,端了张小凳子踩着,一双小手捧着吃的伸进来。
冷曼曼说:“我让妈妈烧的红薯,还烧了几个板栗子。”
冷江柳接过的时候捏了捏弟弟的手,热乎乎的,“爸爸没说啥子?”
“我不跟爸爸好了,他打姐姐,我不喜欢他了。”
冷江柳劝道:“不喜欢他了啊,不哭,姐姐不痛。”
“死爸爸。”小孩儿没那么多讲究,基本是有样学样。
冷秋顺的嘴巴就很脏,刘秀每天忙农务,也没有教育孩子的想法,所以冷曼曼也学着了。
冷江柳知道冷曼曼那破习惯已经养成了,于是叹口气:“你乖,别说脏话,别给人听到了,姐姐到时候出来陪你。”
冷曼曼说:“姐姐你快吃,小黄在外头等到吃壳壳,它闻到香了。”
烤红薯的确很香,冷曼曼拿干枯的松针包着递过来的,不然就很烫。
冷江柳掰开,里头散发着热气,她又给冷曼曼掰了块。
“姐姐你吃,我刚刚吃过了。”冷曼曼说。
“再吃点吧,你还要长高啊,姐姐吃不了那么多。”
“那我长高。”
红薯很甜很香也很烫,又或者是太饿了,所以吃起来觉得是人间美味。
以前冷江柳在城里头的时候,每到冬天都有一些人推着烤车躲着城管,穿街走巷地带着一股子香甜的气息卖烤红薯。只是后来再吃的时候,却又觉得,香是香,但不是那个味儿。
没一会儿刘秀过来找孩子,劝死劝活地不回去。
“曼曼,你回去睡觉吧。”冷江柳见刘秀看自己了,又劝弟弟。
“我要陪姐姐。”冷曼曼不依不挠。
冷江柳说:“你在外面睡就要感冒,还要拉去打针,你想要打针吗?”
“冷曼曼,你还没回来啊!”那边又是一声大喝,是冷秋顺的声音。
“曼曼,快回去睡了。”刘秀也劝。
冷曼曼犟起来喊:“我就不,死爸爸,不回去睡,我就在这里睡。”
“弄个晚了你不回去,你是不是想感冒?你是不是想整凉!整凉了鬼大爷给你看病!”冷秋顺吼道。
冷江柳扒着窗户往外面看。冷曼曼被冷秋顺提起来,刘秀又追在后头,然后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喊着冷秋顺的名字。
冷江柳知道那是谁,眼神淡淡地看着那边灯光处站着的身材瘦削精干的老人。
冷秋顺也把冷曼曼放下,喊:“爸,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你再吵吵,就不用睡了。”爷爷说。
“小娃儿紧到在外头,我把他喊回来。”冷秋顺说。
“曼曼给我,你们个人去睡。”爷爷说。
冷秋顺把曼曼又放下去,心头依旧是窝着火。
曼曼本来还想往姐姐关着那边跑,但又想到爷爷就在那边,又跑过去给爷爷告状,“姐姐被爸爸关起来了,爷爷去把姐姐放出来!”
爷爷从兜里抓出几个板栗子,说:“你姐姐该被遭,关一天就好了。你跟我回去睡了,明天还起来上课。”
冷曼曼很生气,但是他找不到方法来反抗,没一会儿就被爷爷给抱走了。
爷爷的屋子再上一个梯坎,老人家一个人住得清静。
中间点的就是客厅和厨房,还有猪圈。下一个梯坎就是冷秋顺一家的睡屋。
因为山势陡峭,这种梯阶的构造倒是减少了打地基时候抠挖的人力。
刘秀说去把冷江柳放出来,晚上又冷又有蚊子,要是感冒了又要花钱。
冷江柳在里头听着,心里冷笑。
不过这此却冷秋顺把钱看得很重,但这个时候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也就更冒火了。
于是把小黑屋里头的钥匙一揣,又回自己睡屋。但是天黑路陡,路上突然踩滑了,一下子就从上头滚了下去。
刘秀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人滚到底了才大叫了一声。而后又手忙脚乱地下坡去看。
冷江柳站在在一边冷眼看着,就看着冷秋顺手里的灯在滚的过程中胡乱地射了几下,而后就不知道人给滚到哪里去了。
冷江柳摸了摸手中的那小瓶的‘幸运点’,不由得开始感谢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没一会儿外头就没有响动了,冷江柳脑袋抵在墙上。
现在他们家的房子都是泥土造的,这屋里头也没人住过,灰尘之多可想而知。
不过她现在无心顾忌这些了,能有一个地方给她休息休息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她的手机电量是满的。冷江柳没心情睡觉,现在她只想到了重生之后自己要做什么。
但是能做什么呢?只要她在这山里头一日,她就什么都做不了。
在大山这个牢笼面前,她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连仰望的时候都会觉得身上背负着一道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早点走出去,但是现实的情况肯定不允许。她也不能孤注一掷地去赌,她如果出去了,她什么都不会,又没有身份证。
可能更是要走老路,找一个金主包养,有了资金这个大前提,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