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睿注意着她的情绪变化，原本升起的一点儿喜悦，也被她浑身散发的拒绝气息所扑灭，默不作声地跟着上了车。

马车驶离宫门，车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华如婵看着虞睿上了马车，微微向车窗的方向挪了挪，如果可以，她不想跟虞睿同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尽管这辆马车比寻常的马车大得多，可他仍觉得狭小无比。

虞睿端着茶杯，看着华如婵的动作，不满一闪而过，不过也没多说什么，难得两人有过片刻单独相处的时光，尽管不怎么如人意！

到了集市，马车刚刚停稳，华如婵推开马车的门，径直跳了下去，看都没看身旁人一眼。

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路边的各种店铺里充满了人，叫卖声此起彼伏。

“卖糖葫芦，糖葫芦嘞！

“包子，好吃又大的酱肉包子诶！”

华如婵闭着眼睛，勾了勾嘴角，享受着这鲜活的气息。

她本就长得绝美，此刻闭着眼睛，收敛了原本在军队带来的煞气，周遭的人们看着这样一个俊俏公子，不由得赞叹着，来往的姑娘们也纷纷掩面遮挡住自己羞红的双颊。

虞睿站在马车上，看见集市周围的人群围着华如婵形成了一个圈儿，尤其是那些梳着双发髻的姑娘，眼里的不耐愈加明显。

学着她的模样，他也跳下了马车，拉着正闭眼的华如婵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许是虞睿怒气冲冲的样子，让人群自觉地空出了一条道路。

被虞睿猛地拉走的华如婵睁开双眼，看着拉着自己手臂，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了，今天她的心情难得好了点儿，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吧！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虞睿松开了华如婵的手，闷闷不乐地看着她，都怪她长得太好看了，不然怎么招惹这么多人来看？

“酸枣，好吃的酸枣呢！”两人彼此的沉默，却被一个卖酸枣的贩子给打破。

这七八月间正是酸枣成熟的时候！

“等等，给我一包酸枣。”虞睿定定看了华如婵一眼，转身叫住了那个卖酸枣的人。

“好嘞，客官，我家的酸枣可是附近出了名的好吃！”小贩将框子放在了青砖地上，麻溜儿地包了一包酸枣，“客官，这一包可够？”

“不用找了！”扔给小贩一小块银锭子，虞睿匆忙回到了华如婵的身边，将酸枣递给了华如婵，华如婵呆呆看着，没有接过。

“吃吧！”虞睿说就收回了手，又想起什么说道，“我先找一地儿洗洗吧。”

华如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钝痛，微微弯下了身子，右手捂在自己的心脏处，脸色渐渐发白，贝齿咬着自己的唇瓣，缓了好一会儿，心上的疼痛才慢慢消失。

“你，怎么了？”洗完酸枣的虞睿看着华如婵苍白脸色，焦急地问。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虞睿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只得作罢，“喏，洗好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