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女孩迫切地说。
酒吧老板却已闭上眼不再说话,仿佛未曾听见。
女孩神情焦急,感觉到身后的飞行器已经到近前,准备开始降落,她一咬银牙不敢再耽误,一个弹跳冲进酒吧迅速找地方躲藏。
刚过一秒,一架梭型飞行器冲到了酒吧门前上空,通体银色的飞行器在夜色下散发出刺眼的强光,从极速到静止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生涩和哀鸣,一切像它那流线型的线条般流畅自如。
下舱门打开,不等软梯垂落便是轰轰两声,两道人影已经一跃而下砸在了地上。他们身穿黑色风衣,身上并没有机甲,两米多高的身材如铁塔般孔武有力,高高隆起的条状肌肉将贴身的皮衣撑的高高隆起,只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爆炸力。
两人赤手空拳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身上散发着的五魄武师的气息说明了他们的强大。
武师本是源自文明时代古华夏的一种传承称呼,末日降临之后成为了如今所有练武之人的统称,按照实力不同也做出了明确划分和规定,从低到高分别是一魄武师到七魄武师。对应了人类三魂七魄的传说。
五魄武师有多强大?举个简单的例子就能明白,文明时代各国最顶级的兵王,特工等等,顶多勉强算是一魄武师,还是刚刚入门的那种。
理论上五魄武师能打文明时代的五个顶级兵王,而实际上就算十个兵王也不一定能杀死一个五魄武师。
这就是差距,已经无法用量变弥补的差距。
酒吧老板淡淡瞥了一眼两个五魄武师便不再理会,重新点上一根香烟,喝一口酒,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酒吧会被殃及池鱼。
两个五魄武师明显也没有把酒吧老板放在眼中,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冲进了酒吧,站在厅中飞快地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判断他们的目标会藏在哪里。左侧几个卡座,说是卡座其实不过是几张冰冷的铁桌子加几张铁椅子,除此之外就是一堆生锈到已经看不出原本光泽的废旧钢铁,残肢断臂的样式应该是早已经被淘汰的旧款机甲,从他笨重难看的样子看还是那种用来砍树,搬东西用的最廉价的农用机甲。
联想到这酒吧就开在落日森林的边缘,这机甲的用处也就不言而明了。
两个武师看向右侧,同样的几张铁桌子铁椅子,还有一扇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角门,最后就是正对着大门的吧台,酒柜,和酒柜旁边那个布满铁锈难看到极点的铁门。
这特么哪里是酒吧,分明是个废墟啊!
两个武师做了个手势,兵分两路,一个走向右侧的角门,一个走向柜台旁的铁门。
坐在右侧的刀疤脸两人看了一眼两个武师,自觉地起身坐到左侧去了,似乎一点都不愿意与这两个武师有丁点冲突。
颓废的酒吧老板更像是事外人一样,目光看着不远处落日森林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东西聚集自己的目光和注意力而已。至于那两个武师是否会打翻他卧室里的东西,还是酒窖里的酒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
“轰!”
随着一声巨响,右侧的武师直接一脚轰开了那弱不经风的角门,整块铁板飞一样射了出去,然后又轰一声撞在了冰冷的铁墙上。
卧室里的空间一目了然,一张床,一张铁桌子,一把铁椅子,桌上放着几个歪倒的酒瓶,椅子上搭着几件凌乱的衣服,床上的被子随意的扭曲着,唯独一个值得注意得地方是床头上挂着的一柄生锈的剑。
如今还有人用这破玩意?武师鄙视地撇了撇嘴,转身走出了房间,恰在这时酒窖里传来一声炸响,显然有人在打斗。
武师三两步跃过吧台落在了酒窖门前,他还没有站稳,一道黑影轰一下撞在了他身上,强大的力量撞得他一个趔趄,黑影抓住机会从缝隙中溜了出来,闪电般窜向酒吧大门。
这正是之前躲进酒窖的那个逃命女孩。
“妈的,还想跑。”被撞开的武师脸色难看,怒吼一声转身紧追而上。
女孩反映也是极快,凌空一脚踢在身旁的铁桌子上,重量惊人的桌子竟被她轻若鸿毛般踹飞,呼啸着砸向身后的壮汉。
“我看你还能挣扎多久。”壮汉面色狰狞,面对飞来的桌子竟是不闪不避,直接手臂横扫,轰,恐怖的巨响中铁桌子被瞬间击飞,落地后已是严重变形。
女孩不敢停留,拼尽全力地向外冲,但就在这时身后嗖的一声,一道赤红的光束疾射而来,在0.01秒内击穿了女孩的左腿。
“噗通。”
女孩左腿被激光枪射穿,一个不慎狠狠栽在了地上,然后又向前滑行了两米多才堪堪停下,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趴在酒吧老板面前。
她抬起头无助地看着酒吧老板,酒吧老板却始终目视远方,线条分明的脸庞在烟雾里勾勒出轮廓,他咬着香烟,左手拿着酒瓶。
无动于衷!
女孩失望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特么的,你不是很能跑吗?”一个武师怒冲冲地走过来,嘭一脚将女孩踢飞了出去。
女孩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却是倔强地把眼泪憋了回去,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盯着武师,如同一只发怒的小老虎般嘶吼道,“杀了我你们也不会好过的,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在星际里流浪吧。”
“哈哈,老子的生死不用你操心,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武师大笑,弯腰一把撕住女孩的衣服将她拎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嗖”的一声破空之音,那抓着女孩的武师惨叫一声,迅速松开女孩一个晃身躲到了远处的钢铁废墟后。
只见他右手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通体漆黑的弩箭,箭矢贯穿手臂后又狠狠钉在了他身后的钢架上,坚硬的钢铁如同豆腐般被刺入,箭矢尾部微微晃动。
“妈的,是谁?”武师怒吼,转瞬间掏出了腰带上的激光手枪。
话音落下,漆黑的夜色里走出来一位婀娜的身影,她的背后是广袤无垠的落日森林,脸上和衣服上染着鲜血,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杀神。
她一身黑色皮衣,长筒靴,魔鬼般的身材被勾勒的惊心动魄,她右手里提着一柄墨绿色的小型*,左手里拎着一柄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的长剑。
她就这么一路走来,一直走到女孩身旁,弯腰将女孩扶起来,走到了酒吧门口,对于武师手中那一直瞄准着她的激光手枪,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毫不在意。
“王安平,你能不这么冷血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也忍心?”女人冲着正在抽烟喝酒的酒吧老板一通数落,然后一把抢过王安平手中的酒瓶狠狠灌了一口,这一口酒瓶里直接少了一半。
“这是我的酒。”酒吧老板王安平苦笑说。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让你留的酒留了吗?”女人霸道地说。
王安平无奈地点头,“留了,你夜叉的酒我敢不留么?”
夜叉?
已经准备动手的两名武师听到这个名字悚然一惊,她就是落日城的城主?神龙见首不见尾,传闻中疯子似得母夜叉?
女人很满意王安平地回答,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命令道:“还算你识相,去把我的酒拿来。”
“酒就在酒柜上,你自己去……”
“嗯?”
“好吧,我去。”王安平尴尬地起身,扔掉烟头一步步拿酒去了。
“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跑到我落日城来拿人经过我同意了吗?”冷秋月大马金刀地坐在钢架上,左手拿着*,手肘压在左腿膝盖上,身体略微向前倾斜,右手拿着从王安平那抢来的半瓶酒,说话的功夫还不忘咕咚一口,姿势、神态简直比刚才的王安平还要爷们,还要霸气。
两个武师蛋疼地对视了一眼,满脸苦笑。抓人还要经过落日城的同意?他们是雇佣兵啊,雇佣兵如果还需要官方部门的种种许可,那要雇佣兵还有何用?
而且谁不知道你落日城城主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要找你也没那么容易吧?难道找不到你我们就一直干等着?
“冷城主,这件事是我们做得唐突了,可目标在你落日城出现,我们也不能眼看着大好机会溜走,所以……”
“所以你们就能无视我咯?”冷秋月打断武师地话,啪一下摔碎手中的酒瓶,站起身道:“来来来,既然你们无视我落日城的规矩,那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咱们靠实力说话,你们赢了人带走,你们输了把命留下。”
两名武师神色一紧,不自觉崩起了神经,“冷城主,我们是蓝色兵团的人,这么做似乎不妥吧?”
蓝色兵团?刚刚拿酒回来的王安平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双眼深处陡然闪过一道亮芒,但仅仅一瞬又消失不见,他还是那个颓废,满脸胡子的酒吧老板,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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