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一惊,那可是无可浮者的月鉴湖!正想去救烽流年,却被那男子拦住,“尔且看看再说……”
烽流年整个人面朝下的坠入了月鉴湖中,烽流年惊恐万状的瞪大了双眼,这月鉴湖,他烽流年虽然知晓的不深,可却也是对于这月鉴湖的奇特之处知晓着一星半点的……
落入这月鉴湖中的物事,可是都会如同石块落入了水中,没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幸免于难的……
烽流年瞪大了眼睛,与湖中的‘烽流年’额头贴着额头,脸贴着脸,他烽流年竟然不会沉入那湖水之中……
烽流年只感觉身下所接触的,不再是那冰冷的湖水,反而绵软如同胶状物事,月鉴湖的表面好似蒙上了一层东西,把烽流年托起……
那月鉴湖湖水竟然如同镜子一般,照射出另一个‘烽流年’,烽流年直勾勾的看着‘烽流年’的血瞳,竟然从中看出了不同寻常的物事……
烽流年只感觉脑后一阵刺痛感袭来,如同细小的针尖在脑后慢慢的扎入,而眼前却陷入了一片赤红之中……
漫天的雪纷纷扬扬的下,不断的倾泻在烽流年的身上,而烽流年却对此没有一丝察觉,就好像整个人对于外界的感知都丧失了一般,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另一番天地里面,不可自拔……
烽流年透过那双血瞳,看见了一大片的空地,大雪在纷纷扬扬的下,雨水与惊雷充斥着整个世界,狂风怒吼着向着地面上的人群袭去……
烽流年瞪大了双眼,这……这……这里不是广益楼吗?!
烽流年的心中顿时不由自主的惊起一阵波澜,难道……这月鉴湖的湖水居然有感知世间万物的能力吗?!
这么说来……当初天机子让他看月鉴湖湖水也是想让他从那月鉴湖中看这些东西吧,怕是也是想试探试探他烽流年,有没有这个能耐吧……
当初,他烽流年没有看出来,如今,居然是看到了……难道,这月鉴湖中还有什么东西是要他烽流年知晓的吗?
雪伴随着寒风与雨水,重重的砸在了广益楼前的空地上,伴随着在场大臣的惊呼声,只看见一条巨大的惊雷‘轰隆隆——’的意思,就向着下方的广益楼砸去……
顿时间,那道惊雷狠狠的砸在了广益楼的城墙上,留下了一个如同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浅坑……
城池上除了那浅坑,那浅坑旁边的城墙也是被那惊雷撞击在那上面而释放出的巨大能量而染成了黑色,看上去极其狰狞而诡异……
本来该是大好的局面,那天生的异象比那所谓天罚还要更甚,引得所以百姓的心中都是一阵慌乱,难道……他们识错了那夜煜澧吗?!
难道那夜煜澧也是个祸国殃民的暴君吗?!这么一来,这皇位到底是夜寰宇的还是夜煜澧的,或许……两个都不是?!
突然间一个老者站了出来,苍颜白发而身穿墨黑色长袍,傲然矗立在广益楼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为了保住性命而争先恐后寻找地方躲藏,躲避天灾人祸的大臣们。
身穿墨黑色长袍的老者站在广益楼的城墙上,随后大声开口道:“诸位且听吾一言!老夫乃是梦泽国师——朱仁宣!”
“夜煜澧残暴无道!为了那皇位居然不惜一切揭竿而起!为了皇位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皇兄与皇嫂坑杀!”
朱仁宣的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如此之人,怎可居于高位,成九五之尊之人,怕是连平民百姓都会不服吧?!”
“如今上苍知晓,而下达如此天罚来告诫吾属,昨夜更是托梦于吾,吾怜这天下苍生,怜这世间生灵被他夜煜澧蒙蔽了双目,如今吾既得天令,必将那夜煜澧这个毒瘤彻底铲除!”
突然间一人冷哼一声,朱仁宣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是看见了礼部尚书周闲看着他,冷冷的道:“你朱仁宣怕是是把手伸的太长了吧?!”
“若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你朱仁宣已经不是国师了吧?!冒充朝廷命官可是要凌迟处死的!更何况,你一个平民百姓又有何资格来说帝皇,帝皇不贤?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窥视着这九五之位吗?!”
朱仁宣随即也是用冷冷的口吻道:“礼部尚书周闲,吾敬你为一代才人,又与你曾经同为一朝官员,可是你身居高位却不懂的实事求是,辅佐君主,反倒是是非不分,歪曲事实,实是让吾失望至极!”
“夜寰宇居于那九五之位之时,可曾对你有过亏待?!那夜寰宇是否如同夜煜澧所说的那般如此不堪?!你把宝珠当做鱼目以鱼目为珍珠,目光短浅不已,实是不慧也!”
朱仁宣的这一番话,却是刺在了那群大臣的心中,残暴无道吗?难道他们会不知道那夜寰宇是否是真的残暴无道,昏庸无能?可是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他们可都不傻……
明哲保身的事情,他们却是做的特别顺溜,如今朱仁宣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毕竟现在只有夜煜澧手中掌握着重兵,他们,也不过是那夜煜澧想杀就杀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们有如今这种成就是何等的不易,怕是他们暗地里付出的都要比一般人一生所付出代价还有厚重吧?!
他们这么舍得……怎么舍得用一生去交换那所谓的忠心耿耿,所谓的名留青史,用这一生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去做这种事,他们也都不傻,简直就自寻死路!
那夜煜澧难道就好惹了吗?怕是他们只是说一句让他夜煜澧不高兴的话,怕是就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吧?!还要跟着他朱仁宣造反?!怕是连尸骨都不知道会沦落到哪了吧?!
如此一想其利害,跟着他朱仁宣造反?!简直就是在做梦!绝对,绝对,不可能!这朱仁宣所说的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