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这么突然间闯进来,包厢里的两个男人都恨恨的瞪着他,陈凡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心中委屈,“大哥,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不过他这句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裴寒临强迫自己冷静下俩,眼神寒冷刺骨,指着靳南昕的方向,淡淡开口,“在那儿。”
陈凡瞥见沙发上昏迷的女人,不敢怠慢,连忙拿着医药箱走近靳南昕,看着浑身被汗水浸湿的女人,作为医生的陈凡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在脑海里脑部了一下刚刚的画面:
一定是裴总刚要和这姑娘做点羞羞的事情,就被旁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冲进来搅混了,所以裴总才会这么生气。
任何一个男人被打断,估计都会暴跳如雷吧,我可得帮帮他……
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陈凡大着胆子,“咳咳咳……那个,裴总,您别生气,我把这姑娘救醒,然后再给您腾个地方。”说罢,陈凡还给裴寒临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裴寒临的脸色更黑了,这个陈凡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男人夺命眼神朝着陈凡射去,语气严肃了几分,仿佛坠入冰窟,“帮她解毒,用医生的方法!”怕陈凡再脑补出少儿不宜的画面,裴寒临特意加上了最后一句。
被裴寒临这么一震慑,陈凡不敢怠慢,“是是是……裴总,马上解毒。”陈凡手忙脚乱的给靳南昕用了一块冰敷,接着说道:“可是……裴总,要彻底解毒,得去医院啊,这里没有药物和设备啊。”陈凡小心翼翼的看着宛若暴龙一般的男人,试探着开口。
裴寒临瞥了一眼陈凡,那眼神好像在说“要你何用?”,随后大步流星的走向靳南昕,准备抱起女人。
“裴寒临,你放下他!”傅九川见裴寒临要带靳南昕走,立刻出手阻止,谁知道他会把她带到哪里。
裴寒临轻蔑的看了一眼傅九川,抬眼道:“我送她去医院,再晚一点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吧?”
“是啊是啊,我看着药性很烈,不是一般的药,这姑娘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再晚一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要阻止的话,裴总可能现场就要帮她解毒了……”陈凡这个时候果断站在裴寒临这一边。
听见“现场解毒”几个字,傅九川怒火上涌,怎么还能坐得住。裴寒临用的这种秘药,他自然是听说过效果的,他自然不可能让裴寒临现场为靳南昕解毒,但是又怎么放心他带走靳南昕。
“我跟你一起去!”傅九川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从裴寒临怀里将靳南昕夺过来,但一直跟在他身后,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靳南昕在自己身边,他太了解裴寒临了,这个男人发起疯来,靳南昕怎么受得住。
就这样,三个男人加上靳南昕坐上了裴寒临那辆嚣张的迈巴赫,一路狂奔去医院。
路上,看着将靳南昕紧紧搂在怀里的裴寒临,傅九川只觉得他眼中不仅仅有对靳南昕的占有欲,男人不时的将靳南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轻捋在耳后,神色之中还有担忧。
傅九川终于忍不住开口,“裴寒临,三年了,你放过靳南昕吧,算我求你!”
裴寒临没有说话,而是温柔点拍着靳南昕的后背,安抚着难受的小女人。
傅九川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寒哥,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傅九川才是最了解裴寒临的人,两人一起长大,从上幼儿园就在一起玩,这么多年他算是裴寒临的靳南昕感情的见证人,看着裴寒临这样折磨自己,走不出感情的漩涡,让两个人都这么痛苦,傅九川的心也不好受。
“你不懂。”裴寒临没有看傅九川,依旧轻抚着怀里的小女人,眼神中没有了戾气,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其实他还挺喜欢现在安静靠在她怀里的靳南昕,此时的她不像清醒时那般无情,她就这样乖巧的靠在自己怀里,好像三年前那样,时不时往自己怀里蹭一蹭,乖巧的能融化人的心。
看着这样的靳南昕,裴寒临有种他们还没有分手的错觉。
傅九川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三人很快来到医院,裴寒临一直把靳南昕放到病床上,留下陈凡和一帮专业的医生,才不放心的退出来。
“寒哥,你就听过一句劝行不行,你和靳南昕不合适,她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应该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啊!”傅九川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新生活?你是说她和陆彻的婚约?”裴寒临不屑的笑了笑,想起早上的新闻,脸色冷了几分。
傅九川有些懵,他还没来得及看新闻,不知道裴寒临说的婚约是什么情况,不过在他的意识里,觉得裴寒临对靳南昕的感情,是错误的,所以还是喋喋不休的开口,“寒哥,天底下的女人这么多,你怎么就唯独倾心靳南昕呢……”
裴寒临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再理傅九川。
天底下的女人是很多,可是裴寒临唯独中了一种叫“靳南昕”的毒,并且深入骨髓,蔓延进每一个细胞,这个世界上,只有靳南昕是他的解药,若要戒掉靳南昕,那就等于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撕裂、剔除,他怎么能做到呢?
傅九川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是公司打来的,要他立刻回去一趟。男人犹豫了几秒,不过看现在的样子,裴寒临应该也不能对昏迷的靳南昕做什么了,于是交待了男人一句不准把靳南昕藏起来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傅九川走后,病房里只剩下裴寒临和睡着的靳南昕,陈凡说他配置的解药会让靳南昕睡上一天,醒来以后毒便解了。
看着靳南昕绝美的睡颜,裴寒临的眼光变得炙热,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锦盒。
在阳光的照耀下,男人慢条斯理的打开的红木锦盒,里面是一套刺青工具。
“靳南昕,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男人轻轻拉起靳南昕的左手刺上早就设计好的图腾,一个嵌有自己名字缩写的图腾。
睡梦中的靳南昕微微皱眉,手上的微微刺痛的感觉有些不舒服,裴寒临注意到这一点,拉着她的手,像是珍宝一般,轻轻落下一个吻,随后眼神专注,继续完成图腾刺青。
半小时之后,图案终于完成,一个古老的家徽,中间镂空的地方是p.h.l三个很有艺术感的花体字母,裴寒临看着靳南昕手臂上这个只属于他的图案,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