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来的都是陈家的亲朋好友,还有就是陆彻家里面的亲戚,都是混整个商业圈的。靳南昕挣扎着从身后的地板上坐了起来,陆彻眼睛已经直了的看着大屏幕。
一边的陈茵满意的拍了拍手,上台抢过司仪的话筒。
“大家好,我是一个揭露真相的爱好者。我想告诉大家的就是,靳南昕根本就配不上陆彻。”陈茵扔下话筒,陆彻怒气冲天。上前就拉住陈茵的手,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全场变得格外的夺目。
苏婉儿上台拉起靳南昕,靳南昕此刻早就被一群群人围了起来,靳南昕看到的就是所有的人都在对着自己议论纷纷,她能听到的就是每张嘴里都是靳南昕的名字。
苏牧跑到靳南昕的面前,拉住已经麻木了的靳南昕,不断的问靳南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到底怎么回事。”苏婉儿只能不断的安抚陈母,现在的靳南昕看到那个画面以后心如死灰。
靳南昕现在就只能停留在那一秒,陆彻夺过话筒解释到,一切都是陈茵造谣的。现场顿时就沸腾起来了,所有的记者都围着陆彻纷纷的发出各种问题。
陆彻也只是回复了一句,一切请大家稍等。陆彻紧跟着苏婉儿一同出去,看到靳南昕整个人傻了一样。
陆彻顺势就把靳南昕拉在自己的怀里,不断的告诉靳南昕没事了。
“昕昕,真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没有了,婚礼没有了。”靳南昕整个人两眼无光,看着前方眼神显得很呆滞,陆彻吓得不停的和靳南昕说话,靳南昕只是呆呆的不说话。
陆彻拉着靳南昕,跟随着保安一同进入到了车里。靳南昕只能感受到的就是陆彻身体的温度,就在车行驶到黄埠大桥上,车已经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陆彻下车驱散人群。
靳南昕顺着也下车,趁着陆彻的离开。靳南昕来到江边,踏上白色的大理石的护栏上。
看着脚下滚滚的江水,靳南昕不自觉的就伸开双脚,一边有人说着有人要跳楼了。陆彻才从人群里面挤出来看了过去,陆彻立刻喊着不要。
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靳南昕心里直痛,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没有勇气面对太多的人和事,陆彻看着眼前的靳南昕她拉着一跳丝带,随风飘舞。
在空中不断的盘旋,就在千钧一发之间,靳南昕最后听到陆彻不要的声音,她追随手中的带子,掉入江中。
陆彻吩咐司机打救护车,也跟着跳到哦江中。陆彻不停的游,巨浪加上彻骨的寒气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他把靳南昕从江中抱起来的时候,能感受到的就是靳南昕身上的冰冷,去医院的路上,陆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是靳南昕除了迷迷糊糊的呼唤着陆彻的声音之外就是吓人的高烧。
“求求你,你赶快醒过来好不好。”
一边的护士不断的强调让家属稍安勿躁,陆彻才退到一边等着靳南昕苏醒。
靳南昕被推进手术室的一瞬间,陆彻心已经死了。当苏婉儿和靳南昕赶到的时候,除了看到蹲在墙角的陆彻以外,只有空空的手术室门口。
丁墨走到陆彻的身上,陆彻听到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然后能看到的就是丁墨。丁墨伸出手,陆彻拉住他的手顺势起身。
“你还好吧,酒店那边我们已经安抚好了。”陆彻点了点头,丁墨又拍了拍陆彻的肩膀,陆彻整个人看起来好了一些。
苏婉儿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一直问着陆彻,丁墨一直使眼色,苏婉儿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丁墨只好对她做了一个虚的表情然后就一直开始把苏婉儿朝另外一边拉了过去。
“小声点,靳南昕在里面做手术。”听到手术两个字的苏婉儿惊讶的张着嘴巴,然后吃惊的看着丁墨。苏婉儿也只好闭着嘴巴,在一旁靠在丁墨的身上。
“你要是困,你先回吧。这边有我在看着呢,应该没什么事情。”那就这样吧,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因为现在苏婉儿怀着孕,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那就这样好了,我现在陪她回去。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来电话。”丁墨快一步答应,他对苏婉儿最近就没有好好的睡觉的事情也是实在是担心。
“不要,我要陪着靳南昕。”苏婉儿还一直开口说道,丁墨假装听不到苏婉儿的反抗,一直不答应。
陆彻现在唯一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就是看手表,诺大的走廊。陆彻独自一人呆在大厅里面,可以看到的无非就是越来越少的行人,和起夜的病人或者就是查房的医生。
陆彻只能做的就是一会看表一会看手术室的灯,直到后半夜,手术室的灯才熄灭,陆彻仿佛看到了黎明的太阳。他起身跑到医生的面前。
“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高烧不退的情况下,肺部还出现积水的症状,接下来就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了。”
陆彻不停的问医生,到底什么意思。拉着医生不停的摇来摇去,现在陆彻可以的事情就是陪在靳南昕的身边说说话。
看着靳南昕沉睡的面孔,陆彻慌了。他不停的拉着靳南昕来回的摇摆,他就是想让躺在床上的靳南昕看看自己。
“怪我,怪我。我该死,我就是该死。你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对吗?”陆彻摸着靳南昕苍白的脸颊,他激烈的开始用靳南昕的手打自己的脸。
“你起来打我呀,我要你起来打我。”
你不是平时和我呕气的时候就喜欢摔门而去,或者就是揍我吗?你起来,你起来。陆彻激动的拍桌子,靳南昕还是平静依旧,无论陆彻怎么样的激动。
时间过得很快,陆彻一夜无眠。他唯一的表情就是定格在看着靳南昕一瞬间,期待着她可以睁开眼睛。
远处的天空泛着鱼肚皮翻白的颜色,透过透明的白色帘布,隐隐可以看到微亮的光,和听到外面渐渐嘈杂的声音。
一切变得很平淡,仿佛一切都过去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