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的人真tm跟他一样阴险，只会玩阴的，年子你放宽心，这顿打，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们白白挨着的。”

喝了一口啤酒的男人将酒瓶重重的放下，空着的右手轻轻拍着方年之的肩头，安慰道。

“成哥，多谢了。”举起酒瓶的方年之大口喝了起来，他一口气不带停歇地就喝光瓶子里的酒，郑重道：

“成哥，我今晚约你出来是想问你借点人，我想自己向他们讨回公道来。”

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中照亮漆黑的夜，街边上被风吹起的灯盖知啦作响，烧烤摊前围坐在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人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耳里听着他充满自信的话。

不急不慢地吃完手里的烤肉串将串签随手扔在地下又随手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为首的男人那粗犷的声音响起：“好，我答应你了。”

“谢谢你成哥，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方年之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哎哎，你小子别跟我整这一套，我可不会让你赴汤蹈火，我只要你肯跟着我混就行了。”

男人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你小子，来之前还以为你叫我带人过来是你想通了愿意跟着哥拜把子了，原来是来借人来了。”

方年之也不说话跟着大笑，笑声肆意，一桌人起了兴致，兴致高昂地他们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酒瓶相互碰了碰，瓶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喝着啤酒的小哥们手里的瓶子都见了底。

酒精充斥着人们的大脑，跟成哥借来的十个人约好明天下午5点正光桌球室见的方年之摇摇晃晃地走在夜深人静的街头，夜晚的风吹在人的身上有些微凉，打了一个喷嚏，哈了一口气的他继续走着脚下的路，不一会儿就走进了一家网吧。

凌晨，网吧里的人们大多数是精神抖擞的盯着眼前的屏幕看，有少女在追剧，有少年打游戏，还有为数不多的成年男人看美女跳舞直播。

吧台收银员打着哈欠，管理员躲在摄像头的死角酣睡，室内的温度腾升，烟雾寥寥，空气的味道熏得让人浑浑噩噩，开了一间包厢的方年之推开门将包甩在一边，歪倒进沙发里，一声声鼾声响起，伴随着酒意很快他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城市的街头是宁静的，早起的小商贩推着车毫无顾忌地走在马路上，一辆车驶过扬起一片尘土，商贩人嘴里骂咧着开车人不长眼，一边不紧不慢地推着车过去了马路对面。

秋日的早上带了一丝丝凉意，凉凉的却不冷，酣睡在沙发上的少年却是被冷醒的，睡醒的方年之急忙跑去了卫生间，站在洗手池前的他低下头呕吐了起来，将口中的污物吐了干净，漱了漱口，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的他闻了闻身上还未散去的酒味，忍着心中的不适去上了个wc。

阳光冲破了雾霭，凉风吹散了云层，一缕缕的柔光照进室内，天边氤氲着片片霞光，太阳徐徐升起。

打着哈欠地方年之出了网吧，大步朝着网吧附近的车站走了进去，买了张早班车的车票，朝嘴里丢进一片口香糖嚼着口香糖，坐上了回芗城的大巴车。

车上的人寥寥无几，路上的车辆也少了许多，开车的司机一路哼着小曲畅通无阻地行驶在道路上，一声提示声响起，惊醒了车上睡着的人，一个写着芗城镇的字眼映入眼里，车里的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去往各自的方向。

芗城镇的街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挽着老人牵着小孩的一对青年夫妻，走进一家人满为患的汤米粉的店里，店里的伙计忙个不停，手里碗筷端进端出，老板娘笑嘻嘻地招呼着走进来的客人，喊着他们随意找空位坐，手上收钱找钱，一点也不含糊。

方年之闻着熟悉的香味，忍着馋，钻进一条小巷，巷子里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岁月和风雨磨损了当年的风光，巷子里的老房子保存着历史的痕迹，再转入另一条小巷，巷子弯弯曲曲，幽深窄长，麻石板干干净净，小草在墙角的缝隙里探出头，为这灰白黑的巷子平添一丝新趣。

早起的小孩在巷子里跑来跑去，玩着他们的游戏，看到熟悉的面孔，小孩儿们礼貌里叫了人一声年子哥哥，方年之扯出一个酷酷地笑脸，小孩们没看他就继续玩乐起来，有点尴尬的他收起笑意，酷酷地走了过去。

“你这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了！”

人还没走近家门前，方年之就看到坐在小板凳上自己的妈。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邋里邋遢，赶紧给我滚进去洗洗。”

方年之拉耸着耳朵看着自己的妈，也不顶撞，灰不溜秋地钻进了屋。

“你妈我做好了早饭，洗完了就下来吃。”

“哎，好的妈。”

进了屋里的方年之上楼前瞅了眼自己老妈搬回小板凳进了屋里的模样，笑着走上了楼。

关好门，脱出一身酒味的衣物，打开浴霸，热气腾腾地水从头上淋了下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身上的酒味散去，神清气爽地方年之下了楼。

老妈数了数钱找了零，就踩着椅子拿下货架上的一盒茶叶递给来买茶叶的人，看到方年之下楼来喊他去后院先去吃饭，笑眯眯地问后面走过来的人需要买些什么。

走去了自家的后院，后院里方正的桌子上摆着两杯热牛奶、两碗青菜肉丝粉和三碟小菜，冒着热气的青菜肉丝粉香味四溢，方年之坐了下来，捧着碗的他看着自己的碗里多了自己喜欢吃得荷包蛋和香肠，暖意绕上心尖。

“明明是关心自己的却一副看不惯自己，话里也都是挑剔自己的口吻，我的老妈啊，真是刀子做的嘴豆腐做的心。”

屋檐边上的鸟巢里，小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等着鸟妈妈捕食归来，而他闻着碗里的面香味不动碗筷是为了等着和老妈一起吃个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