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阳想,季末想要放过自己,这辈子或许都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也被季末牵着鼻子走,就算是待宰的羔羊也要挣扎几下,她就是那只羔羊吧。
时阳的异样,被宋严看在了眼里,不过,他没有问出来,毕竟时阳不说,他也不好问,以免伤人自尊。
后来,时阳还是跟他说了这件事,听见这件事之后,宋严还是一些愤怒的,毕竟季末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启齿,他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干脆。
无疑的,时阳拒绝了宋严的帮住,不是时阳不相信宋严,而是她害怕季末朝宋严下手,季末的手段,她非常的清楚,光明正大的手段他绝对不会做,但是背地里使阴招,当小人的事情他可能没少做。
“季总,时小姐来了。”轻歌站在季末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他口中的时小姐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季末拿着文件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她来做什么?”
轻歌看见季末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明明是您自己想要人家来的,这会儿人家来了,您怎么就傲娇起来了?
季末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说道:“既然是她要来,那我总得见一见不是?”
轻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才调回来没多久,对于帝都的这些事情,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当然,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时小姐最近似乎和宋家的少爷走的很近。
说是在谈恋爱吧,似乎也不像是,但说不是吧,可看起来也有那么几分样子,毕竟最近那个宋严可是勤劳的很,每天都按时蹲点,接送时小姐上下班。
就连中午的午餐时间都包了,不过,他惊讶的是,季总竟然还能坐的住,而且一点措施都没有采取。
然而就在他开始担忧的时候,季总终于有所行动了,而且,这行动,竟然这么狠。
时阳轻歌和玄月的面走到季末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等着季末开口,毕竟,想要她来的可是他。
“你来找我就是站在这里发呆,浪费我的时间?”
冰冷的声音,带着点愤怒。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时阳一开口就是质问,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怎么可能会来找他。
“我做什么了?你若是没事,就请出去,我很忙!”
季末一边签署文件,一边说道,旁边站着的轻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不是知道自家少爷心里的想法的话,他也一定会认为他应该是很忙的。
毕竟这会儿,来找季总签文件的人真的是很多,这都已经排上队了。
时阳看见他是真的很忙的样子,于是,开口:“既然你很忙的话,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会儿,等你忙完了,咱们再说。”时阳又是如何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不怕跟他耗不起。
轻歌无奈之后,说道:“那个,季总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我去准备一下。”
“嗯!”
季末答应之后,轻歌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玄月外出已经回来了,看见他如释负重的样子,他好奇的问:“怎么了?”
轻歌看见玄月的时候,无奈的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还能怎么,我感觉咱们boss就是在作妖,明明是自己把人家给逼来的,这会儿到时沉得住气了。”
玄月听见轻歌的话,心里跟明镜似的,很容易就听出来话中之意,也知道办公室里这会儿在干嘛,无非就是时小姐和boss又杠上了。
就在玄月还在搞不清楚的时候,轻歌又摇头摆尾的说道:“唉,我发现,其实咱们大老板对时小姐还是有感情的,只是,boss太傲娇,想要他承认是一些难啊!”
“你别瞎说了,若是老板心里真的有时小姐的话,当初怎么可能将将时小姐送进那里面去?”
玄月对于这一方面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不过,他想,老板对时阳应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这你就不懂了,爱之深责之切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时小姐当初的作风,若是不给她一个教训,早晚有一天依然还会惹出祸的。”
“还能惹出什么祸,我倒是发现现在的时阳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老板当初那样做,可能是正确的吧,毕竟将一个步入歧途的人给拉了回来,的确是一件好事。”
“好了,先别说这个了,对了,我听说另外的那一位也要回来了,八成还会出什么事吧。”
时茹快回来了,这件事,大家心里也都非常的清楚,不过,他们都只是放在心里,谁也没有拿在嘴上说。
一个小时之后,看着陆陆续续走不季末办公室的那些人,时阳知道,季末应该是忙完了。
她起身,走到季末面前,看着他,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季末,我爸爸的墓地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直接开门见山,大家心里都清楚,何必弯弯绕绕。
季末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看着她,“是我做的又如何?”
果然!
时阳大吼,“你混蛋!”
“呵呵,我是挺混蛋的,时阳,我给过你机会,可是这机会,你每次都这么任性的说丢就丢了。”
“机会?我有好好利用了啊,当初你不是让我和季初分手的吗?我现在不是分手了吗?”
“那个机会在你选择第二个条件的时候就已经作废了,你现在提出来有什么用?”
季末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可是他那无耻至极的话,让时阳有些抓狂。
两人争吵了很久,就连外面的轻歌和玄月都要忍不住敲门进去了,他们担心,大老板会一个忍不住掐死时小姐。
周围的空气一冷再冷,寒冰极点,季末那冰冷森然的眼眸迸发出愤怒的火花,掐着时阳的脖子,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时阳,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学乖!”
“学乖?”时阳冷笑:“抱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乖这种东西怕是一点都和我挨不着边了,刻进不骨子里的习惯,要怎么才能改掉呢?”
就如同她喜欢他一样,有一天,不能爱了,可是还是改不了,强迫自己不能不恨他。
季末听见她叛逆的话语,更是恼怒,“时阳,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貌似没有招惹到你把?季末,我就搞不明白了,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参与我的生活,我不希望你离我远远的,可是,我已经尽量的远离你了,你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季末手上的力气松了松,但还是没有放开她。
“季末,咱们干脆一点行不行?我承认,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你,可是,你看见没有,我也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呢?”
“对,你是先招惹了我,所以现在想轻易的说拜拜,门儿都没有,既然开始是你决定的,那结束就应该由我来决定。”季末听见时阳的话,笑了,笑让人觉得心在抽疼,并不是可怜,而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