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牙齿吱吱响,司机你个头,你全家是司机!
“那你说说,你的酒酸不酸啊?”
齐正轩显然是要考校自己,赵东别的不敢说,问到自己的专业他都敢怼上教授的。
“不酸,不能酸啊!”赵东说,“我用先秦法的三重醇法,加上齐民要术的递增补料法,其中用上我特有的自制酒曲之后,采用这里民间的榨酒法,在后期调酒勾兑,出来的头锅酒,二锅酒和三锅酒都能保证品质,怎么会酸呢?”
齐老爷子率先鼓掌。
孙良才也跟着鼓掌。
其他人呢自然不懂也会跟着鼓掌。
孙亮不服气:“为什么要鼓掌?”
他老子直接敲头:“你懂个屁,这样精致繁复的古代制酒法,现在谁会用,单是这个卖点,他的酒就能卖出大价钱,只要质量好,发财不成问题!”
齐正轩点点头,示意孙总说到点子上了。
“小赵啊,你的酒曲是关键啊,怎么样保证每次酒曲的质量呢?”
小赵?
老者这是把赵东和自己放在一个档次了?孙良才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他也想知道,这种野外条件下,赵东是怎么做到的。
“酒曲的问题,你忘了一点,我是发酵系毕业的,我曾经做过两千多种的酵母培育试验。”赵东不卑不亢的说道。
其实赵东心说,我准备用天坑这个绝密武器,你们想探知我的核心机密,想都别想。
孙良才已经牙酸了,这样的人才为什么没有分配到我的企业里啊!
他忘了,当时孙亮是唯一一个分配过来的本科生。
孙亮恨得牙痒痒,出风头的还是赵东!
他气得转身出门。
孙良才这时候走出来:“儿子啊,我知道你对赵东不服气,可是你这样怼他是错的,你这是昏了头,没看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
看儿子为情所困,样样比不上,既委屈又无奈,所以孙良才这是要点拨儿子呢。
“你的优势是我,你爸爸拥有财力和很多的关系,是你的靠山,你将来的成就不是赵东这个小子能比得上的,这就叫学得好不如生的好,知道老爷子是谁吗?是新县长的爷爷,老革命,现在机会就在你眼前了!”
孙良才站在山脊上抽烟:“赵东这个人一定要为我所用!不过在这之前要打掉他的锐气,磨掉他的傲气。”
孙良才可不是为了儿子,他是真心想要收复赵东。
不行,自己还得添把柴。
“乡长啊,我孙良才啊,有个事我跟你说下,我听说酒侯村有人承包荒山,这个不妥啊,这一带很适宜种植赤霞珠,完全可以由乡里牵头搞个农户+公司的合作社吗,销路没问题啊,我们县农产品贸易公司就是做这个的,只要你们搞出来的赤霞珠质量过关,我们可以包销!”
挂了电话之后,孙良才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用大规模种植赤霞珠的事情,倒逼县里投资葡萄酒生产设备。
他自然不知道隔墙有耳!
孙良才的话,赵东听得一清二楚!
这父子俩真不是好东西!
赵东看看身边聚拢的人,显然要出去教训他们一顿不合适……赵东悄悄拔立刻一根猴毛。
这时,他已经闻到自家的酒香。
要出酒啦!
贾晓米已经开始摆上自家兄弟做的坛子,酒香坛子漂亮,这让她倍感自豪:“这酒啊,闻着就香,一定是好酒。”
赵东很骄傲的心说,那是当然。等我用酒葫芦里的酒换上,还要香醇!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赵东不止在窝棚里酿酒,还在仙猴洞府里酿酒,两边的酒都经过酒葫芦淳化之后,才会勾兑装坛发卖!
这时候,赵东已经悄悄换好了酒,已经开始勾兑。
掐头去尾是一般酒坊的做法,赵东却是将开头的原浆分层次的接下来,末梢的酒液用榨酒法,留下来的就是浓香的高度米酒,然后用酒葫芦里的醇酒勾兑。
勾兑是秘法,贾晓米母鸡护小鸡一样,翻脸不认人,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不过赵东大方地让老爷子在边上观摩。
老爷子原本闭着眼不看,不过后来忍不住看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赵东居然像个多年酿酒的大师傅,非常镇定,手法娴熟,令人怀疑他根本不是酿酒新手。
而且赵东真的是遵循着古法,一点现代测量的设备都没有,只有量勺、提斗和两台称,连只烧杯都看不到。
“这有什么说法吗?”
老爷子看赵东停了下来,以为是结束了,没想到赵东抡起膀子将硕大一只近百斤的大酒缸慢慢倒腾起来,才问了一句。
“勾兑出来的是二道酒,是成品二锅香,度数在55度左右,所以我这是在混酒,之后还要沉淀一下,才是真正的成品。”
“那剩下的呢?”老爷子知道,赵东是不会浪费掉的,不想其他酒坊,头尾混在一起,当成劣等的酒卖。
赵东笑笑:“榨酒法的尾酒,我称之为三锅白,勾兑度数在45度左右,有着浓郁的地瓜香,也可以叫做地瓜烧,至于酒头,我尝了一下,可能是密封不好的关系,只有62度的样子,头锅烈,有点名不符实,只能这样了,这一次酿酒,还是有点小遗憾的。”
装!
这样勾兑出来,三种都是好酒,还有点小遗憾,装吧!
老爷子鄙夷地撇撇嘴:“赶紧得,都弄一盅来尝尝。”
“好咧。”
赵东说着,就把哥嫂叫进来装酒,而他自己则恭恭敬敬的给老爷子端上去三杯酒。
这时候,孙良才等人也挤了进来,整个小窝棚除了酒锅子、酒缸之外站满了人。
“好酒!是烈酒,一线刀!”
“好酒!醇香不输于陈酒,要是能淳化一段时间,口感会更好!”
“好酒!这哪里是三锅白啊,这是三锅金!”
因为地瓜品种的关系,这酒榨取之后,并不是白色,而是带着金色的固体悬浮物,就像金砂一样漂亮。
“东子啊,你看大家都抻着脖子馋酒呢,你这个当主人也不说请一桌开张酒?”老爷子心情大好,脸色红润,调侃起赵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