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报告一个消息,我回家看着亦杉姐情况不对,多半是失恋了,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我怕出什么事儿,您去看一下吧!顺便安慰她一下,加油!”
本来傅子珩今天无事,去冲了个澡,正准备再处理下公司业务,猛然瞥见贝雯雯的微信,擦着头发点开一看,原来和落亦杉有关,立时心里七上八下,这才换了衣服,叩响了落亦杉的家门。
门是虚掩着的,出于礼貌,傅子珩站在门口喊着问道,“亦杉,你在吗?亦杉,你在吗?”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这才推开门往里走着。刚进客厅,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鞋子和衣服不规律的扔在过道上,还有几个空酒瓶堆在角落,看着瘫坐在沙发脚垫上喝得醉醺醺的落亦杉,傅子珩心不由得一揪。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傅子珩半跪在她面前,用手扳住她花容失色的脸,急声问道。
落亦杉仿佛没有认出他来,只是一味的骂着“懦夫”两个字,口中喃喃“什么差距,借口,都是借口”,落亦杉说着,抬起朦胧泪眼,突然勾住傅子珩的脖子,泪水霎时就掉下来了,“你就是个懦夫,天底下最大的懦夫,尊严,你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就比我还重要是吗?”落亦杉声音颤抖着,红唇也颤抖着,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型,目光不知何时盯在他完美的唇线上,不自觉靠近他,吻上他的唇。
那一刻,傅子珩大脑一片空白,双眸愣愣地看着前方,这是他的初吻,献吻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他只觉得心跳的飞快,一度让他喘不过气来。
落亦杉什么时候停下的,他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她把头埋在自己怀中低声啜泣着,然后一直抱着自己,很紧。
傅子珩轻声唤她,并未得到怀中人的回应,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胳膊被她枕在脑袋下边,傅子珩抽不出手,只好侧身半倚在床边,借着床头的灯光,细细端详着她的面容,落发慵懒的堆在脸侧,两颊因着酒精的作用泛上了红晕,更显的妩媚迷人,傅子珩痴愣了片刻,不自觉地想去吻她蹙起的眉。
差之毫厘,落亦杉却突然翻身,令他登时惊醒,意识到此举非君子所为,匆匆抽了胳膊,站在床边,自语道“坚持住,傅子珩。”
四处搜寻,才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过了好久,才平复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
不知怎么睡过去的,等他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的,在沙发底下蜷了一夜,身上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酸麻来形容了,傅子珩坐直身子,看着落亦杉渐渐醒来,不出所料,在看到自己时,她眸中显然露出了惊讶,一脸茫然,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自己。
傅子珩连忙解释道:“昨晚听贝雯雯说,你喝多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可巧你没关门,我就进来了,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干。”
落亦杉拍拍涨得发疼的脑袋,用尽量淡定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你起来收拾收拾吧!已经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
“麻烦你了”落亦杉说道。
傅子珩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目光如炬盯着想要逃离自己目光的女人,说道“你要知道,你很优秀,他不懂得珍惜你,不懂得呵护你,是他的错误,是他的无能,你不该如此作践自己,你昨晚烂醉的样子,连我看了都难受,如果被你家人知道了,他们该多么心疼,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个伤你的男人,亦杉,人活在世,不只有爱情这一件事,也不只为自己而活,没了那个人,还有朋友、家人,不是吗?”
落亦杉木讷地点点头,试探着问道“我昨晚,没做什么太失态的事儿吧!”
傅子珩一瞬就想起了那个吻,脸上不自觉有些泛红,这件事,落亦杉多半是忘了,而且就算记得,当时那个吻也不该是给自己的,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将两人都陷入尴尬的境地,想到此,傅子珩只好重整旗鼓,说道“失态倒算不上,我来的时候,你已经醉过去了,说了几句醉话,我也没听清楚,大抵是什么懦夫之类的,现在你就别想了,如果你心里不痛快,就告诉我,你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儿,我都陪着你。”傅子珩说完,留下一个深情的眼神,便转身离去。
落亦杉久久平静不下来,一想起白笑天,她的心就疯狂的疼痛,四年相处,岂是说忘就能忘,眼前一直回荡着昨晚的点点滴滴,觉得脑袋快要炸裂,她需要释放,大肆释放。
匆忙下床踩上拖鞋,快走几步,算是在傅子珩进门前抓住了他。
傅子珩愣了一下,意识到她穿的单薄,打开门将她拉到家里,问道“怎么了,快进来,别冻着。”
“你要陪我是嘛!今天陪我好吗?”落亦杉虽说不算矮,但脚上穿着平底拖鞋,再加上傅子珩本就高瘦,她低头说着话,颇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样子。
“今天,你不用上班吗?”傅子珩微微低头看着她。
“我今天的状态,非把手术刀落病人肚子里不可。”
傅子珩忍着笑“你还能开玩笑呢!行,你说要做什么,我陪你。”
沈泽霖和吴夜平同时收到请假消息,两个人虽说毫无交集,但反应却是出奇一致,从来不会请假的人,竟然会开口要假期,自然是不会阻拦,一笑作罢。
得到首肯,两个人相视一笑,以最快速度收拾妥当,傅子珩看着一身休闲装的落亦杉,干练清爽,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嘴角不自觉扯上笑容,问道“想做什么。”
“什么刺激?”
“刺激”傅子珩正在思量着,落亦杉却是有了主意,边说边走向电梯口,“有了,你给我当司机,我给你指路。”
“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