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姐,很高兴为您服务。”
柏井言从一侧推门进来,脸上仍然是那般公式化的微笑。
如心檀搓着自己手臂朝他走过去,“能给我找个房间吗,我想休息了。”
柏井言扫了一眼茶几上一口未动的食物,换了个说法,“如小姐,你不吃饭,少爷会心疼的。”
“他?”如心檀眼底闪过一次轻嘲,“不把我弄死我就烧高香了。”
柏井言握拳贴在面前轻咳了下,笑得腼腆,“如小姐,您很幽默,好吧,既然您不想吃,那我就找人收拾一下,您跟我上楼吧,我为您寻一间新的住处。”
“上楼?”如心檀下意识的防备起来,“傅休奕是不是也住在上面。”
柏井言第一次诚恳的摇头,“少爷住在三楼,如小姐您可以放心,我为您安排的房间在二楼。”
心头总算多了些安慰,如心檀点点头,疲惫道:“走吧。”
好容易有了间容身之所,如心檀感激的答谢柏井言,“谢谢你。”
柏井言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见他要离去,如心檀又开了口,“等等。”
“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柏井言耐心极好。
如心檀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音量,“既然你已经帮助了我,那能不能借我一把伞?”
显然已经看出她的意图,柏井言眯着眼笑了,“如小姐,少爷一向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愿,如果我帮助了您,可能会被打死。”
他嘴里的语句极恐怖,如心檀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傅休奕的性格她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明明是如此沉重的话题,柏井言的语气却很轻松,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想是指望他已经不可能了,如心檀烦闷的挥了挥手,“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好的,”柏井言朝她鞠了一躬,“有什么事您依然可以呼唤我。”
等如心檀关上了门,柏井言才优雅的转身离去,顺带扫了一眼楼上紧闭着的房门,这个女人,似乎很对少爷的胃口。
房间里空空旷旷的,除了黑白灰就是黑白灰,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霸道。
如心檀忽然有些难过,想到如家的人,想到误会自己的爷爷奶奶,她心里竟然生疼,明明是从小到大将她一手抚养长大的人,为什么就会相信如佩佩的鬼话。
她抱着膝盖小声的啜泣起来,无尽的黑暗中,哭得像个受伤的小兽。
三楼,低调简约的屋子里。
一个男人悠闲的捏着高脚杯慢悠悠的晃动着,墙壁上投影着另一个屋子的画面,而画面里的女人,很显然就是身在二楼的如心檀。
他一脸的欣赏与沉醉,时不时因为如心檀的某一个动作,或皱一下眉,或摸摸鼻子。
“如心檀...”他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如漆的眸子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看起来明明是那么无助的一个人,为什么调查回来的资料上会写着,勾引妹妹的男人,经常偷亲戚家的东西,高傲自负,是一个可以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的一个女人。
如果真的是资料上显示的那样,那她接近自己,肯定是带着目的的。
心中有疑惑,他低头抿了一口红色液体,任那冰冷的液体打开自己的味蕾,可他竟然只想盯着屏幕上的女人,许久。
哭累了,如心檀只觉得脑子肿胀不已。
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纷落的大雨,竟然毫无变小的势头。
难道老天爷也在可怜她的遭遇吗,既然可怜,为什么还要让已经陷入绝望的她遇上傅休奕这样一个男人。
忽然,一道惊雷划过天边,伴随着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滚滚。
如心檀尖叫一声,抱着头伏到了墙边。
她从小怕黑,就算生活再委屈,也会常年在屋子里点满蜡烛,可是周身的环境如此陌生,灯也没有开,此时,如心檀就连迈出去一步都不敢。
如心檀抱着双腿坐在窗边,没敢挪出去半步。
门锁从外面开始旋转,她脊背贴上墙壁,还没抬眼,就看见那双熟悉的鞋子。
往上,对上的是一双孤冷的眸子。
“害怕不知道喊人吗?”
明明是关切的话语,从他口里出来却变了味。
如心檀摇摇头,“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力气和你斗了。”
傅休奕置若罔闻,不顾如心檀的反对,走过来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轻飘飘的身子就好像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傅休奕对上她泛红的眼角,“你从来都斗不过我,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认命的伏在他怀里,如心檀是第一次没有抵抗他的怀抱。
冰冷如斯,动作却轻盈而又缓慢。
如心檀被他放到了被窝里,她挣扎着起来,“我...我还没洗澡,我要去洗澡。”
傅休奕眉头一皱,“真是个蠢女人,在房里待了这么久,竟然现在才想起来去洗澡。”
如心檀伸手推他,“你走吧,我不害怕了。”
傅休奕勾唇笑起来,“用完我就开始赶我走,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
在如心檀的惊呼声中,傅休奕将她打横抱进了浴室。
一整面墙都仿佛像镜子一般透明,他伸手替她解衣服,但被如心檀躲了。
“我自己来。”
“好,”傅休奕抱了胳膊站在一边,但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如心檀知道他不会走,但她现在确实已经很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刚想开口征求一下傅休奕的同意,却没想到忽然被他狠狠压在了墙壁上。
耳畔是勾魂夺魄的喘息声,如心檀没想到他会忽然扑过来,惊叫之余,更多的是躲。
此时傅休奕手指尖像是带着火焰,过往之处,纷纷燎原。
小腹中涌动着难耐的感觉,她下意识的轻叹出声。
傅休奕握着她的浑圆,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他伸手打开了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柱喷洒下来,傅休奕靠在她耳畔,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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