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是想游湖吗?”储凝回头看着惊讶中的张少洋道。
“当然,等我。”看着突然转变主意、愿意陪他一游的储凝,张少洋顿时喜上眉梢,于是快步地跟上了储凝。
“张少洋,你是几年级的学生?”待张少洋跟上储凝后,她问道。
“三年级了,再过一年,我就毕业了。”张少洋眼里有些淡淡的遗憾。
“那有没有想过毕业之后,会做些什么呢?”
“还不知道,其实,我学小提琴,并不一定会去做个演奏家什么的。”
“为什么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的家族很庞大、也很复杂,总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毕业后,我将不再是自由身,会回到家族里任长辈们安排。”
“果然,生长在豪门中的孩子们,都有着太多的不易。”储凝怜惜地看着张少洋道。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可爱,难怪她们告诉我,你其实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容易心软的女生,之前我不太相信,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们说得的确没错。”
“你说的她们又是谁?”储凝转身问道。
“这个我能保密吗?因我为答应过她们,总不能失信于人吧!你说是吗?”张少洋有些为难地道。
“随便你,那你觉得之前的我不够善良吗?”
“像只小刺猬,浑身带刺。”
“谁让你当初那么狂妄,不过话又说回来,听了刚才你说的身世后,才知道你的确有值得狂妄的资本。”
“那些本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要自由。”
“每个人的出生都是既定好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储凝不置可否地道。
“可能吧!”张少洋语气有些沉重地道。
“储凝,你喜欢听张老教授讲课吗?”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张少洋开口问道。
“还可以,就是对我们太严格了,他也教过你吗?”张老教授是民乐系的主教授,却主导声乐和古琴、二胡专业,所以很多的精力都是放在这几个专业的。
“他只教过我声乐,我是小提琴专业,除了声乐外,他鞭长莫及,不过他的严厉的确是出了名的,以前班上很多女生都被她骂哭过。”
“呵呵,我们班的女生音乐细胞都特别活跃,学什么都快,从不给张老骂的机会。”储凝笑道。
“储凝,你觉得武阳的风景哪里最美?”张少洋看着湖边的景色,突然又问道。
“我呀,最喜欢通往校门那条长长的路、和路边两排挺拔而立的梧桐树。”
“为什么?我觉得那里和这湖边比起来差太远了。”
“风景各不相同,主要是看风景的人的心情,我觉得它们最美、它们就是最美的。”
“可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那里的景色呢?”
“因为在我眼里,它们看上去*肃穆,就像音乐在我心中的地位一样,神圣而*。”
张少洋忽然沉默不语,眼前的这个女生,让他又看到的新的一面,原来,她不只是清高、也有可爱的一面;原来她不只是外表让人看上去赏心悦目,她的灵魂也是圣洁如此。
“储凝,你又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张少洋痴痴地看着储凝道,心中的某根心弦忽然颤动着。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只有你接触得越多,你就会发现得越多。”
“储凝,我能不能有幸,更多地去接触你呢?”
“张少洋同学,未来的三年,我可能会很忙,因为我没有如你般的身家和背景、只有无限支持我的父母亲,所以我的梦想一定是成为一名演奏家,这就是我的梦想和理想,你所说的接触,我看还是接触不如偶遇吧!”储凝说完便不再吭声,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张少洋一直尾随在储凝身后,不远不近,既能看清楚这道美丽的倩影、又能感受得到她令人着迷的气息……
‘储凝,愿你梦想成真!’他在心中悄悄地说道。
开学后没多久,学校便盛传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为什么用震惊来形容呢?因为在武阳执教三十年的张老教授突然提出退休,这个消息对于武阳校方和学生来说,无疑是让人措不及防的,而这位张老教授,就是带储凝这一界的主教老师及导师,新的继任老师却成为了迷。因为校方还没有正式公布讯息,所以这仅仅只是同学们茶余饭后的悄悄谈资。
这天下午课结束后,储凝随着人群来到餐厅,等打好饭菜、正准备找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时,便看见方维珍和项美晨不断地朝这边招手,她只得端着餐盘走向二人的餐桌。
“你们今天是在等我吗?”储凝坐下后问道。
“当然是等你了,要不然早就走了。”方维珍等储凝坐下便开始吃饭。
“的确,莫非今天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成?”储凝疑惑地道。
“储凝,我们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听说主教你们班的张老教授要提前退休了,你有听说过吗?”
“张老自己倒是有提过这件事,不过没说什么时候,也没说是什么人顶替他。”储凝摇了摇头道。
“听说是一位年轻的教授,还是张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呢!好像姓江,叫什么来着?”方维珍努车地想道。
“是叫江旭。”项美晨插言道。
“对--,就是他。”方维珍附合道。
“江旭!难道是那个年轻的音乐家江旭吗?”储凝心不在焉地扒着饭。
“还能有谁,在音乐界,张老还有第二个得意弟子叫江旭的吗?”项美晨插道。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不愿意?之前还一直说张教授古板、苛刻吗?换个年轻的老师来,想必课堂上也生动许多。”储凝道。
“谁知道呢?张老都如此的苛刻,那他的得意门生不是更让人吃不消吗?况且还那么年轻,听说三十岁都不到耶!搞不好等我们头发花白了,他都不会退休。我和维珍倒好,一周也就几节他的课,你可就惨了,天天要面对他,你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项美晨还没说完,便引得储凝和方维珍大笑起来,笑声引来不少其它同学的侧目。
“嘘!小声点,等下让别的同学听到了,去告我们的状就惨了!”方维珍一边用手捂着项美晨的嘴巴,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一边看着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忙着填饱肚子,并没人在意她们。
“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不要净听些不真实小道消息,再说我们班怎么没听说呢?”储凝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张教授都教了自已一年了,虽然平时对同学严格了些,但必竟严师出高徒,江旭这个得意门生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是小道消息,但绝对可靠,你们班都是些书呆子,怎么能有我们班的消息来得快?”方维珍也肯定地答道。
“静观其变吧!如果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就坦然接受咯!”储凝耸耸肩膀,无奈地道。
“真搞不懂你,竟然还能装成无所谓的样子。”项美晨不满地朝储凝瞟了一眼,不情愿地吃着饭。
事情正如方维珍和项美晨说的一样,学院不久就公布了张老教授因身体原因,申请提前退休的公告。
学院方面为了感谢他三十年来为武阳的奉献,特别为他开了欢送会,会场在学院体育馆举行,欢送会的场面异常的状观,参加欢送会的除了全校师生,职工外,听说有很多海外的学生都回来为他庆祝,院方还在每个年级都选了代表参加节目表演,不过参加表演的,都是校方在高年级的学生中选出最优秀的学生参加的。
储凝、方维珍和项美晨三人,主动申请承担了这次欢送会后的后勤工作。
两个小时个欢送会很快就结束了,张老在众多师生们的不舍中离开了会堂,待人渐渐散去后,储凝和方维珍、项美晨三人便开始打扫她们所负责区域的卫生。
“虽然对张老有些不舍,但是想到他卸任后可以含饴弄孙、早些颐养天年,所以还是觉得挺开心的。”储凝边拖地,边由衷地说道。
“都累死了!”方维珍手里拿着拖把,有气无力地说道:“在家里可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活。”
“开始就说我和储凝报名就好了,你是千金小姐,何必来受这个罪?”项美晨也抱怨道。
“当初是自已选择报名的,现在大家就少抱怨一下吧!再说了就今晚累一点而已,就当为张教授做一点点事吧!”储凝赶紧打圆场,害怕她们又吵起来了。
“跟你们说,好像听说还有几位政界的人物过来捧场了,看来张教授的影响还挺大的。”项美晨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是自然,张教授为音乐奉献了三十年了,正是桃李满天下,不过我有个很奇怪的问题。”方维珍道在脑中搜索着:
“好像他那个得意门生江旭一直都没有出现,看上去挺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