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溪想不明白,她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到底是谁要把她绑到这里来。
“有人吗?有没有人呐?开门,开门放我出去。”安小溪使劲的喊着。
喊了半天,外面终于有了脚步声,安小溪听到有人来了,赶紧大声的呼救:“开门啊,开门放我出去。”
“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三个黑衣人,为首的男人看着安小溪,十分不善的说:“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乱喊乱叫的,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你可是金主花了大价钱顾我们把你绑来的,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不好说了。”说完,哼的一声摔门而去。
房间里有重归黑暗,安小溪不敢再有太大的动静,虽然心里害怕极了,也只是默默的流泪,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保护好肚子里宝宝的安全。
黑暗中的时间尤为难熬,安小溪感觉好像过了好久好久,外面才又有了动静,隔着铁门,听不清楚外面人的谈话。
原来是从外面进来了一位中年男人,正与领头的黑衣人说话,他们谈了一会,中年男人给了黑衣人一张支票,随后就打开了铁门走进了黑屋里。
安小溪看到铁门再次打开后进来的中年男人,眼睛瞪的老大,一边哭一边激动的问他:“是你雇人把我绑来的吗?你会不会搞错了,你肯定抓错人了,求你放我走吧。”
中年男人并未回答安小溪的话,看着安小溪不停流泪的小脸,好似验证了什么事情一般,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还真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怪不得他会这么在意,幸好你自己走出来了,不然我还真没办法从那固若金汤的溪园把你弄出来呢。”
“你说什么?什么一模一样,你到底在说什么?”安小溪被他的话弄的稀里糊涂的,什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难道还有人跟她长得很像么?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可以告诉你,凌爵之所以能够帮你爸爸,完全是因为他的私心,他要跟你结婚,也根本不是爱你,完全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安小溪十分的不解,他怎么知道凌爵,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这个男人一定是跟凌爵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跟凌爵之间有什么过节,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答应你,我肯定不会跟凌爵结婚的,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和宝宝。”
“放你走?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把你绑来这里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你走呢,你对我可是有大用处呢。”
安小溪听着这个男人丧心病狂的话,更加激动了,试图晃动凳子让自己站起来,可是身上的绳子越动缠的越紧,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挣扎。
中年男人看到安小溪终于安静下来,才冷冷的开口:“只要你乖乖听话,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不挺劝告的话....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安小溪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对啊,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除了保护好自己以外,更要保护好我的宝宝。
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止住了哭泣,整个人贴着椅子缩成一团,眼睛红红的,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泪珠。
看到她这个样子,男人发出轻蔑的发出一声嗤笑“呵,就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加上这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怪不得他会这么着迷!”
安小溪倒像突然被提醒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自保。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这位先生。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现在我已经在你面前了,而且我一个弱女子也不会逃跑,不如你帮我松绑我们好好聊一聊?”
男人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娇柔无比的小女孩居然在慌乱之后能够如此镇定自若长篇大论的和他提条件,他屈起指节在绑住安小溪的椅子靠背上有节奏的敲着,像在思索又像在犹豫。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手指和椅子接触发出的声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传进安小溪的耳朵里,她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和恐惧,稳住!稳住!现在一定不要自乱阵脚。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审视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这就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安小溪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是被绑在背后的手却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已经泛白,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天堂的妈妈,如果您能听到女儿对您说的话,请一定要保佑我和宝宝平平安安。尽管妈妈的样子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有些模糊,但这样好像获取到了更多的力量。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男人在椅背上拍了一下,朗声说道:“给我们的安小姐松绑”马上有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解开了捆住安小溪的绳子打开了并打开了照明设备。
借着昏暗的灯光安小溪打量了一下周围,从地上下那些已经蒙了一层灰尘的汽配零件和杂乱无章的纸箱来看,应该是某个废弃仓库。
那个男人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已经被擦拭干净的废旧沙发上,沙发前面的小桌子上还放着冒着袅袅热气的两杯茶。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安小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请你来一趟不容易,先喝点水冷静一下吧”
安小溪把那杯茶捧在手里,微热的杯壁贴上满是冷汗的手心,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小心的抿了一口开口道:“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聊一聊了吗?”
男人并急着不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吗?”眼睛里满是戏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