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
秦漠有些好笑。
什么叫做这个样子。
当年她带着策划案消失的时候,又是怎么个样子呢?
他面对父亲的质疑,面对家族的质疑,面对股东大会的审判,让自幼自视过高的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
秦漠猛地一把掐住安可可的脖子,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按在床靠背上,狠厉的从牙缝中挤出来说道。
“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应该问问你,究竟做了什么!”
“咳、咳……”安可可觉得呼吸困难,脖子像是要被掐断一般,挣扎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想要装傻么?策划案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给第二个人看到过。”
“你消失的第二天,我对头的公司,就先一步出了一个相差无几的策划案先一步中标,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
秦漠的青筋骤起,他最心爱的人呐,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幻想着要结婚的人呐,就这样一步一步将他推向深渊……
可笑的,他曾经无比相信,她是来拯救他的天使,给他毫无颜色的生命洒下最绚烂颜色的人。
秦漠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用力、再用力。
安可可的脸越来越苍白,逐渐的没有一丝血色。
安可可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最后唯一的理智,无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真、真的,就只要我一个人见过么……?”
秦漠的脑海蓦地炸了一声响。
他想起来,当年他在安可可的帮助下进一步完善了策划案的唯一瑕疵后,将策划案给自己的母亲看过。
秦漠嗤笑一声,松开了手:“你是说我的母亲,会将自己公司的策划案卖给对手公司么?你当我智商为零?”
安可可滑落下来,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起了那个女人。
第一次和秦漠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女人善良美好的样子,让安可可觉得无比向往,甚至很多次因为自己不够优秀拐走了秦漠,对她觉得愧疚。
可是当第二次,秦漠不在的时候,那个女人写着一张支票摔在安可可的脸上,嘴里尖酸刻薄的说着侮辱人的话让安可可离开的时候,安可可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善于伪装的人。
最后一次见面,安可可知道她错了,残忍的人总有一万种残忍的方式,让你离开。
“我只说最后一遍,策划案的事和我无关。”安可可无力的说着,已经不想再辩解。
雪白的肌肤上触目的印记,被子散落在一边,安可可躺在那里此时就像是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连蹦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微弱的呼吸等待着待落的刀。
秦漠忽然的,坚硬的心,再次柔软下来,将毛毯甩在她的身上。
“我不管这件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这份协议如果你不签……”
“我会把孤儿院夷为平地!”
安可可灰暗的眼睛,猛地抽动了一下,侧过头看向秦漠,秦漠的面容冷静、坚定。
她知道,现在的秦漠是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孤儿院年代久远,除了政府每年的拨款以外,早年的慈善家、赞助商们早就已经断了赞助,只靠已经出来独立生活长大成人的孤儿们每年定期凑些钱养活着老院长妈妈和为数不多的孩子们。
如果连居住的地方都被扒了,那孤儿院真的就散了……
这一刻,安可可只觉得绝望。
“给我一些时间,我凑钱把孤儿院买回来。”
安可可试图和秦漠谈判着,却不知道这句话最后触动了秦漠敏感的神经。
“凑钱?”
秦漠一把将安可可再次从床上拽起来,问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凭着你画画,就可以凑到钱买下孤儿院了。”
“还是说,你要回去找你当年的合作伙伴?背后的金主?”
安可可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用力甩了一下,伤心被愤怒代替。
“秦漠,你如果要一直这样误会,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不能说这样侮辱我的话。”
“侮辱?”
秦漠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倔强的样子还真的很像当年,和刚才柔弱的样子判若两人,所以真实面目终于出现了。
“很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侮辱。”
“一次一万、你最好配合我,我或许还能加价。”
安可可睁大眼睛,反应过来秦漠说的意思,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秦漠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伟岸的身躯压了下来,安可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竟然还要?
“秦漠,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