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山寺的日子很平静,也很舒适,隔三差五便有好吃的好玩的的东西被送来,许是宋大夫人为了宋晗榆不在嫁给云益之前死掉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今天是秘术运行的最后一天,宋晗榆准备去看看那株极目草,若是成熟了,现在服用对于异能的恢复那是事半功倍。而宋晗榆近期的运气不错,极目草刚好成熟了。极目草成熟的时候是最毒的,宋晗榆带着特质的手套和玉盒小心的把极目草摘下放进去,便快步回了小院,正想进屋开始修炼,就见采薇慌慌张张地跑来道:“小姐,云山寺出事了!”
“怎么了?”宋晗榆皱眉问道。
“据说是太守家的公子因为吃了寺里的斋饭中毒了,现在人事不省,性命危在旦夕,就连忆苦大师也没办法解毒!太守夫人就带着人在寺里闹起来了!”采薇有些担心,小眉头紧锁着,“云山寺和太守家根本就没有冲突,犯不着下毒啊,再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只是太守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劝,哭闹的厉害,硬要大师给个交代。”
忆苦大师平时待她也不错,宋晗榆也不希望这位与世无争的大师被人这么诬赖。只是这件事现在的她也说不上什么话,想着,宋晗榆便对采薇道:“走,我们也去前面瞧瞧去。”
此时前厅已经闹做一团了。
宋晗榆远远便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我的儿啊,忆苦,你必须把我的儿子医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云山寺一起陪葬!”
“阿弥陀佛。”忆苦叹气道,“季夫人,老僧实在无能为力啊。季公子这毒实在来势汹汹,鬼侧莫名,夫人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不,我的儿啊!”季夫人一听险些晕了过去。
这和尚说话也真实在,这不明摆着在人心头雪上加霜吗?宋晗榆暗暗摇头,心想,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前门被人群堵住进不去,宋晗榆索性带着采薇从后门进入了前厅。
一到前厅,里面的情形便映入眼帘。
地上放着一个软塌,软塌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此时青年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体因为疼痛时不时的在抽搐。想必这就是太守的儿子季宣明了,而在季宣明边上哭得快晕过去衣着华贵的美丽妇人便是季夫人了。
忆苦老和尚站在一旁,无能为力的直念阿弥陀佛。
宋晗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和尚也忒是气人了。她不再看他,而是仔细观察躺在软塌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季宣明。
脸色白中带紫,嘴唇乌红,身体抽搐,而且空中还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气味,像是……像是——
极目草!
季宣明这症状乃是中了极目草的毒啊。
极目草的毒虽是剧毒,可却也不是无药可解。而这解药便是极目草的花心。想到此,宋晗榆突然莫名一笑,在采薇不解的目光蓦地走入大厅高声道:“季夫人,何以见得令公子是因为吃了斋饭中的毒呢?这么多人都吃过寺里的斋饭,怎么就单单季公子中了毒呢?”
“你这个丫头是从哪儿来的,小丫头家家的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季夫人心中正悲痛,宋晗榆还朝着枪口撞上来,这几句说得还算是轻的了。
宋晗榆也不生气,只是淡笑道:“我在云山寺住了许久,承蒙忆苦大师照顾。如今见忆苦大师蒙冤,这才出面说了几句。”
“老僧多谢宋小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