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慕凛萧脑子一炸,整个人像完全失了魂一般。
没有杀她?没有杀她?……
那么就是说,烟儿现在还是第七世,还是在第七世……
而他,插手了……
“啊——啊——”慕凛萧整个人疯了一般大叫起来,周身一片火光爆炸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虞归晚跌坐在地上,满意的大笑着,眼中却有泪水滚滚落下……
七世光阴,无论曲非烟经历了多少的痛苦和磨难,已经和天帝约好的慕凛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敢去插足。
他不停地忍耐着,告诉自己,只要烟儿忍过了这七世,他们以后有无数的岁月相伴,他定不会再让曲非烟受这样的委屈。
只要忍耐过这七世!
但是现在,慕凛箫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
慕凛箫脑袋一片空白,有点不敢相信,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慕凛箫,他一下子像找到了自己的意识。
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奔过去,实在不敢相信,本来是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嫡仙,现在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虞归晚跌落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慕凛箫向她奔来,心里忍不住有点欣喜,但是对上慕凛箫的眼神的时候,她的心脏顿时皱缩在一起。
这是怎么样的眼神啊,有些茫然,有些无措,但是大片大片的绝望还是不停地蔓延出来,明明现在绝望的是慕凛箫,但是此时虞归晚的心脏却也像是被虫子在密密麻麻的啃食。
“是不是,等她记起来所有的日子,便是她魂飞魄散之日。”无需多言,两个人心里都清楚,那个“她”自然是指曲非烟。
“哈哈哈哈哈哈。”虞归晚一阵张狂的大笑,好像是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心脏皱缩的厉害一样,“你不是知道答案吗?何必再来问我。”
虞归晚有些怜悯的看着慕凛箫,眼神之中有些空洞,慕凛箫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现在却像是一个小孩子,偏执的不肯面对那个残忍的真相。
虞晚归笑了。
任曲非烟再怎么样厉害,勾引慕凛箫,最后的结果不是照样要魂飞魄散吗?是了,这就是慕凛箫和天帝定下来的约定。
七世,不得插手曲非烟的人生,如是插手,曲非烟无需集齐自己的三魂六魄,只需要等到她记起来所有的事情的那一天,便是曲非烟魂飞魄散的那一天。
慕凛箫听到虞归晚的答案,几欲发狂。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隐忍的七世,最后却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想象一下以后曲非烟再也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能和他长相厮守,慕凛箫恨的双眼发红,只见身边狂风又起,满地的风沙不停地席卷着。
虞归晚得意的笑容这个时候终于收了回去,脸色变得有些焦急,她不停地查看在风暴中心的男人,风沙夹杂着碎石,已经有不明物伤到了她的身体。
就算是虞归晚再怎么样恨曲非烟,但是,她也绝非想看到慕凛箫受伤。
虞归晚十分艰难的站起来,想要走到那个风暴里面去,只见那个风暴已经变得十分的狂暴,不停地有碎石闪过,还有无数的细小的颗粒。
虞归晚走了几步,脸上已经出现血迹,她的脸被碎石划伤了。
还有细密的沙子,在不停地撞击她的身体,直到现在,虞归晚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细小的伤痕,却已经走不动了。
虞归晚心里一凉,怕是慕凛箫已经铁了心思不让她进去。
要是曲非烟在这里,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虞归晚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这句话,面部表情都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她眼中闪过恨意,但是她有些惊奇的发现,围绕着慕凛箫的风暴已经渐渐平缓,很快就要熄灭。
虞归晚本来沉到谷底的心这下重重的反弹上来,难不成慕凛箫看到她的痴心一片,想要接纳她了吗?虞归晚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期待。
不过很快虞归晚就失望了,只见一阵破风声传来,一个让虞归晚恨到骨子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虞归晚,你个贱人,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曲非烟从远处走来,刚刚被风沙盖住,还看不到曲非烟的迹象,现在风沙平息,虞归晚一眼便看出来曲非烟的来历。
一身绿色华服,虽是简简单单的款式,但是虞归晚可是天帝的女儿,瑶姬公主,一眼便看出来这身衣服材质不菲,而且,看着袖口与衣领上一闪而过的银光,虞归晚知道,这是慕凛箫在她身上下了安神咒。
这个咒语说来也是奇怪,被谁发明无从所知,却有一个奇怪的功效,能疗养魂魄,尤其是对“魅灵”这个种族,其功能何其重大。
不过这个咒语要配合着千年冰蚕丝来用,只有千年冰蚕丝做引,才能激发安神咒的这个功效,虞归晚看向曲非烟的衣服,果不其然,那身其貌不扬的绿衣便是由千年冰蚕丝所织。
虞归晚的眼中闪过妒意,即使她是天帝的女儿,享受着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也并不缺乏千年冰蚕丝这种东西,哪怕是千年冰蚕丝需要耗费多少心力。
但是她就是疯狂的嫉妒,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从来不会正经的看自己一眼,但是却肯为了那个魔界的贱女人掏心掏肺,她不服,不服!
虞归晚有些疯狂,曲非烟却是更加的愤怒,原本看到一团风沙的时候,曲非烟还没有想什么,不过仔细一看里面隐隐约约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姿的时候,她一下子便冲了过来。
虞归晚,她竟然还敢来这里。
曲非烟眼前都是风沙,不过很快的,在她走过来之后,风沙却是停息了,没有伤到她一丝毫毛,她看着仿佛被自己逼问住不说话的女人,眼中厌恶和恶心更甚。
“你欺我,伤我,辱我,贱我,现在你竟敢来这里。”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曲非烟便是一阵颤栗,脑袋里面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不停地吼叫着,让曲非烟的脑袋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