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回归正途后,夏之语才问道:“为什么?”从方才老太爷的气势中可以确信他是真的生气了,就算是温永嘉是受牵连逃过一劫,可向恩雅又如何只是小戒?难不成老太爷不过就是个纸老虎?
“没什么,不过是有人会为他们求情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之语从方才的言语中嗅出了很浓的一股“不屑”味,想来温洛泽对替他们求情的人很不齿,不过她喜欢不起来他口中的人,因为凡是帮温永嘉的,都是她的敌人。
……
“向恩雅,你也是相当于我看着长大的,对温家的事,你应该比夏之语更懂。如果今天你不能对自己的行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怪老头子我,年纪一大把了,还对小辈们施以惩戒。”所有未退场的人,都看得出老太爷很生气。
“我……我……”向恩雅怎么可能会开口告诉温老太爷,她是因为嫉妒,怨恨夏之语才故意失手的。
向恩雅犯的蠢事已经发生,温永嘉如今能做的只是缩小事件扩大的范围。
“爷爷,都是孙儿的错,是孙儿没能照顾好恩雅,她今早起床就觉得身体不适,她为了能顺利完成今早的仪式,才勉力支撑着,方才一定是身体不支才犯下那样的大错!”
“向恩雅,永嘉说的是真的吗?”温老太爷回过目光看着向恩雅。
“是……是的!”向恩雅颤着音道:“我以为能撑住的,结果却……对不起,爷爷,是我没做好!”
温父也上前替他们辩解道:“恩雅不舒服的事,我也知道!爸,您不是一向追求家庭和睦吗?仪式这些东西都是死物,又怎么能和鲜活的生命比!恩雅也是无心之失,你就念在从小看着她的情分上,这次就饶她一回吧!”
温天怡对温父的做法心知肚明,他左言一个向恩雅,右言一个向恩雅,不就是在告诉别人,这件事情和温永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她可不会无缘无故做得罪老大的事,于是就像守规矩看好戏的观众一样什么都不发表评论,而且这时候在老太爷面前发表意见也很不明智。
“知晴,你怎么想?”温父的话虽没有让老太爷改变主意,但很明显让他走了一丝犹豫。
“爸,恩雅的责罚是免不了的,如果这次轻易饶过她,别人就会视温家的仪式为一纸空文,也开始轻蔑。但……他说的确实属实,昨个人儿还是我带恩雅去的医院,如果对此不管不顾,也有些不近人情。要不这样吧,严惩就算了,但小戒是饶不了的。”温母说的很中肯。
温老太爷听后,也觉得有些道理:“念在知晴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你就每日早上5点到我这儿来打扫院门口吧,大概就扫……一个月吧!”
温永嘉拉着向恩雅向老太爷道谢道:“谢爷爷!”
向恩雅心里可谓苦不堪言,每天一大早就要起床不说,还要去老太爷那儿受人指点和背后议论。
更可恶的是,她对这样的惩罚不能有所抱怨,得心悦诚服,怀着感激之情接受。
“好了,我也累了,都散了吧!”温老太爷很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从温老太爷院里出来的温永嘉很是生气,向恩雅的蠢,他虽然很清楚,却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胆大,敢当着长辈的面做小动作。
委实连累了什么都没做,只娶了笨老婆的他。
路上温永嘉压了一肚子的火,拉向恩雅回了房之后,便立即发作起来。
“你脑子是用什么做的,做事怎么什么都不想想,当着全族的面,这事是你能做的吗!如今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得意了你开心了!”
温永嘉气得语速比平常都快了很多倍:“麻烦你,下次行动前能和我说一下吗?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知道你今天做的事,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吗?”
向恩雅也是个不好相与的,把计划好的事情搞砸了,她已经够不好受了,又被温永嘉教训,全身上下冒着的火焰也登时“噗呲”大了几倍。
“我看你压根就不打算对夏之语动手吧!我几次找你商量对付她的事,可你呢,每次都是不理不睬的。既然你不打算动手,我又何必指望你!”向恩雅也是不甘示弱,以不让人的气势反驳温永嘉。
“我说了这事急不来的!”
“急不来,急不来,我每次问你都说急不来,我看你分明就是搪塞我。温永嘉,我和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敢利用我来维护夏之语,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这几次来的连连失利,让向恩雅心中已然窝火,偏偏原先约定好要共同对付夏之语的温永嘉,还没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