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报仇的事,她虽恨温永嘉入骨,却是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一旦走错一步,很可能便会让历史再度重演。如今她就是处在观望状态的猎人,时刻关注着目标的状态,以备寻找最佳下手的时机。
从温洛泽院里出来,夏之语独自前往外门,这时向雅琴突然冒出来:“温家的大少奶奶,怎么的一个人出门?”
因着几小时前的受辱,向恩雅心中愤意难消,所以特地寻机会碰上独自一人的夏之语,没想到老天有眼,这么快就让她如愿以偿了。
夏之语知对方来着不善:“我当是谁,原来是弟妹!说起来这几天忙着处理和洛泽的婚事,刚才也是,都忘了给你备新婚贺礼了,真真的不该啊。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买的起的,定然送你!”
几声“弟妹”,叫得向恩雅肉疼,要不是因为夏之语从中作梗,她如今又如何会失了身子和心爱的男人。
被夏之语一语击中痛处的向恩雅,握起拳头,愤愤然道:“可恶!夏之语你也别得意,洛泽哥哥与你而言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你暂时的拥有,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夏之语全然不受向恩雅的挑拨,对她来说这种攻击就像微风拂过一样不痛不痒。“弟妹,你可千万别说这些话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传到老太爷那儿,那可真就不好了!”
“你……”向恩雅气得说不出话来,夏之语的不要脸比她想象得还要僵硬,竟敢把老太爷搬出来威胁她。
夏之语看向恩雅反应,果料不错,温老太爷明面上看着和蔼可亲,可处理起人来想必是不会手软,而且老太爷极重家庭和睦,最不愿听到的就是挑拨离间,有伤感情的行为。
可惜,就算老太爷极力守护家族和谐,也躲避不了大家族内注定的命运。
“你们怎么在这儿?”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声音,把向恩雅吓得全是都是冷汗。
“妈,我瞧恩雅弟妹似乎有些不舒服,所以特地来问问她的情况。”夏之语先开了口,抢占 言
语上的先机。
“是吗?”温母问道。
来的人好巧不巧偏偏是温母,在老太爷面前最有说话权的女人,不知道刚刚的话,她听了多少去。
向恩雅努力保持冷静,转过身来,对着温母道:“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地出了这么多汗?”向恩雅一转身,温母就看见汗水连额头上的头发都全打湿了。
夏之语当即上前扶着向恩雅,关切道:“刚刚还没瞧见这许多汗呢!妈,恩雅弟妹似乎身体很不爽快。可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这可如何是好?”
温母很是善解人意道:“难为你为恩雅的事这么担心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恩雅这边我会带她去看医生!”
“谢……”夏之语这边“谢”字还没对温母说出口,向恩雅赶忙拒绝道:“妈,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我可能就是中了一点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温母也很坚持:“你们年轻人就好糟践自己的身体!这事若我不知道,自然随便你,但我既然已经知晓,你这趟医院是非去不可的,要医生说了没事,我才能放心。”温母又对夏之语道:“你有急事,就快去吧!”
“是!妈,恩雅弟妹,我先行告辞了!”夏之语带着略显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而向恩雅这边就没这么痛快了,她被迫跟着温母,做了各项检查,肠镜、胃镜等等都未能幸免,一个下午的检查下来,一条命也去了大半,最后医生开出的病因却是思虑过剩。
温母看着病单,又望了会儿向恩雅,感慨:“现在的年轻人每天难道有很多事需要考虑吗?”
……
话说,向恩雅从初见夏之语后,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面子上都连番受挫,如何能让她咽下这口恶气。而达成结盟时,温永嘉对她所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兑现,说是要对付夏之语,可两天过去,那家伙一点表示也没有。
也不是没有去问过那家伙的想法,可每次都是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这表现得还不明显吗?温永嘉那家伙分明就是对夏之语余情未了,指不定每天都躲在房间里睹物思人。既然指不上温永嘉,向恩雅决定对付夏之语的事,还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