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衍的拒绝,是在顾倚繁的意料之中的,但是她也更加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作为条件,去换取电台的一丝生存机会。
这两日来,电台的动荡比上次的主播离职更为严重。
顾倚繁坚持着不论什么价格都不接受收购,许墨衍也动用其他手段,让她所有的电台节目都下架,整个电台没有丝毫的收入。
更是连赞助商也都纷纷撤离了自己的广告,
违约?
没关系,许氏有钱。
许墨衍所做的一切让顾倚繁面对着萧索的电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受这么多的折磨。
不是说妈妈会保佑自己吗?
难道妈妈在临走前,只有对顾长生的怨恨,没有丝毫对自己的眷恋是吗?
她是个被抛弃的人。
一个众叛亲离的人。
许氏集团,董事会上。
许墨衍坐在上位,看着下放两排股东,分成三派,两方对立,一方隔岸观火,不时补刀。
啧,这群老不死的,不懂市场却在这里毫无意义的真吵着。
“左修然必须要签到我们公司!你们完全不懂左修然这样的创造型歌手代表着什么!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风格,可以创造一个新的流派,这是我们许氏集团旗下的娱乐部门,一个大跃进的机会!因此,左修然,必须签到我们公司!”
许氏集团的第三大股东,何宏拍着桌子,争得面红耳赤!
然而另一方的第二大股东翟天华,则坦然的看着何宏上蹿下跳,悠闲的抽着烟,吐着烟圈,慢吞吞的说道:“左修然固然是个创造型歌手,但是他的绯闻也一直不断,如果他加入公司,我们不仅满足给他这个所谓的创造歌手,一定的自由,更是要在他身后不断地善后,这样的人,我们许氏要的是发展,并不是要当一个奶妈,要无条件的包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难道不知道,如果左修然加入对立公司,将会对我们的歌坛发展造成多大的障碍吗?”何宏气结,他怎么也想不到翟天华是因为这样无厘头的理由不接受左修然。
身为娱乐圈之中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如同清水中的鱼儿!那样的话,哪里来的曝光,与热度!
左修然自带的话题度,一旦加入许氏集团,不仅可以带动歌坛的领域发展,更是会带动其他隐形行业,只要左修然不时地“偶然”露出自己使用的产品,那项产品就会爆!
这样的左修然,仅仅用处理花边新闻就可以换取,有的是人抢着帮他解决!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允许左修然进许氏公司!”翟天华坚定着自己的立场。
“你这人简直顽固不化!”何宏撸起自己的袖子,就差没上前跟翟天华干了起来。
翟天华稳稳的坐着,纹丝不动。
“翟董这是觉得许氏的歌手足以撑起一片天了?”许墨衍敲了敲桌面,缓缓地的问道。
面对着许墨衍不带感情的威胁,翟天华沉吟半晌,换了个口吻回道:“我们许氏最近事情太多,若是再加上一个绯闻缠身的左修然,整个许氏的形象将会大跌,我这是为了许氏的未来着想!”
“哦?”许墨衍略带惊诧,“难为翟董这么为许氏着想。”
“你……你这是什么话!”翟天华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登时跳了起来,气愤的指责着,“我们称你一句代董事长,可别真以为你就是真的董事,只要许奕怀董事不在,我才是最大的董事,你竟然在这么对我不尊重。”
“尊重是给人的。”许墨衍瞥了眼翟天华难看的脸色,直接下了决定,“明天我会派人去接左修然,你们商量一下,是谁带他,必须是有经验的。”
至于什么经验,不言而喻。
会议结束之后,许墨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居高临下的看着车水马龙,出神地想着其他东西。
“笃笃。”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秘书带着拎着保温桶的顾解语走了进来。
今天的顾解语显然是精心装扮了一番,粉色的长裙衬得她的皮肤白里透红,肩膀上的点点流苏,随着她的走动,吸引着别人的眼神,腰间特意收紧,显得腰肢特别纤细。
更别提那长裙下半露的脚腕上,还有着粉色的细钻,耀眼夺目,精致的玉足让人忍不住把玩一番。
顾解语很满意自己今天的装扮,走进来的时候,那一抹羞涩也恰到好处。
只可惜许墨衍只是皱着眉,看着秘书,训斥道:“我不是说了,任何人见我都得提前预约吗?”
秘书愕然,这不是总经理夫人吗?没听说过夫妻之间见面还得提前预约的啊。
顾解语轻咬嘴唇,委屈的说道:“墨衍你别怪张秘书,是我求他带我进来的。”
张秘书感激的看向顾解语,总经理夫人真温柔啊,可惜,总经理不懂得体贴。
许墨衍深深的看了眼张秘书,摆了摆手,“下去吧,再犯这样的错误,你就可以走了。”
张秘书如蒙大赦,连忙离开办公室。
“墨衍,你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特意做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顾解语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向许墨衍办公桌,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后,看到桌子上有一份资料,顺手就拿了起来。
“左修然?”顾解语故作可爱的偏着脑袋,疑惑的问着许墨衍:“是那个前几天跟小天后进出酒店的左修然吗?”
许墨衍嗯了一声,就把文件从顾解语的手中抽走了。
顾解语心里一片怅然,许墨衍为何就是不懂她呢。
难道还是因为顾倚繁?
突然顾解语脑海里灵光一闪,笑靥如花的看着许墨衍,“墨衍,我听说许氏在拉拢左修然,左修然又是个爱美人的,如果我们让姐姐去做他的经纪人,会不会容易拉拢啊!”
许墨衍死死的盯着顾解语,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被盯得毛骨悚然的顾解语,瑟缩了一下,有些哆嗦的说道:“我,我就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