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解语一步一步的靠近着顾倚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锋利的指尖,让她感受到一丝疼痛,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狠厉。
她松开自己手,手心中的指印清晰可见。
略带温度的指尖接触到了,那张惨白的脸颊。
她心里在疯狂的叫嚣着,划花它!这样许墨衍就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了。
“你在干什么!”
唐安安端着水,刚好走进病房,就看到顾解语凶狠的模样,心里不住的后怕,要是自己再慢一点,还不知道顾解语会怎么折磨顾倚繁呢,
这家人的心思怎么这么的歹毒啊!
就连人身受重伤了还要过去继续伤害她!
顾解语收回自己的手,无辜的看着唐安安,柔柔的问道:“刚刚姐姐脸上有脏,我帮她擦干净呢,你就是唐安安吧,我听姐姐说过你呢,她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唐安安不傻,知道这是朵典型的白莲花,随意的嗯了一声之后, 就端着水站在顾倚繁的身旁,看着好友完好的脸庞,松了口气,这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姐姐重伤进了医院,我特意来看看她的。”顾解语贴心好妹妹的模样,让唐安安忍不住呕吐,这女人真是做作,要真是看她,还不如让她的好爹妈不要再伤害顾倚繁呢。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顾倚繁听到声响,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脸不屑的唐安安。
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醒啦!”顾解语那表面欣喜,实际上恨不得顾倚繁去死的声音,在耳旁乍起,冲击着她的耳膜。
受伤的她听不得这么的声音,当下就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头。
唐安安明白好友的难受,连忙捂住她的耳朵,呵斥道:“这是病房,你声音小一点。”
顾解语尴尬的嗫嚅着:“我就是见姐姐醒了,太高兴了。”
“什么太高兴,你就是见不得倚繁好转!”唐安安根本不会去在乎顾解语的想法,直言挑明。
顾解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真的是秀才遇到兵一般,没有丝毫套路能用上。
顾倚繁缓了好一会儿,才让唐安安放开自己,看着顾解语,平淡十足的随意着:“说吧,你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只是来看我,那现在看完了,可以出去了,以后麻烦你不要再过来。这是公众场所,你也不希望传出市长千金与人殴打的事情吧。”
顾倚繁已然知晓了网上的那些话语,心底一片坦然,她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怕了顾及自己高贵身份的顾解语呢。
顾解语才是最应该害怕自己形象跌落的人,一如李雪般。
顾解语见状,也不装柔弱了,上前几步把病房的门关了起来,这才转身,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你跟墨衍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解语眼底的狰狞显露,她真是要疯了,跟墨衍结婚已经一个星期了,许墨衍却一次没有碰过她,新婚那夜可以说是喝多了,怎么撩拨他,都没醒过来,但是之后呢,一直在用工作忙,加班为借口。
想起顾倚繁所说的怀孕,哪怕是假怀孕,那也是真的与许墨衍发生关系了。
而自己身为合法的妻子,却没有丝毫的感受到新婚的一切。
这让她不得不过来找顾倚繁,想要弄清楚这一切!
顾倚繁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道:“没有关系。”
顾解语当然不可能相信,轻蔑的看了眼病床上的顾倚繁,“你是被墨衍包养的吧?那天我见你穿了d.r的礼服,你怎么可能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所以……”
“我说了没有任何关系。”顾倚繁不耐烦的打断了顾解语的话,许墨衍在台上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这几日,顾倚繁也接受了这个事情,因此,不论顾解语怎么说,顾倚繁都坚持着,两人确实没有任何的关系。
顾解语心里始终不相信,为了确保万一,她拿出一张支票,轻飘飘的扔在了床上,“这是一百万,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墨衍的视线内。”
一百万。
啧。
也亏得顾解语拿得出手,堂堂一个市长千金,也是a市首富的妻子,竟然只用一百万来打发她,竟然也不觉得寒酸。
似是知道顾倚繁的想法,顾解语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什么人值什么价钱,你如果不信顾,甚至连十万都不值。”
“哦?”顾倚繁淡淡的说道:“这么说你来,你也值一百万?”
顾解语眼角上扬,很是得意的扶了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我的身价,又岂是你能想到的,墨衍说了日后会给我分许氏集团股份的,毕竟我可是正经的许夫人。”
顾倚繁闷闷的嗯一声,把自己的被子往上拉了下,遮住自己的肩膀,这才感觉到一丝的温暖,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那就请许夫人离开我这小小的病房吧,这里容纳不下您这尊大佛。”
“走吧,许——夫人!” 唐安安也立刻跟上话语,故意把许字拖得很长,瞪着眼睛看着顾解语。
顾解语从没有过这种待遇,当下气的浑身有些颤抖,葱白的手指尖指着两人,“你们真是不知好歹,不管你们要不要那一百万,从今以后不要再见墨衍!否则我会让你们臭名远扬!”
回应顾解语的只有病房中,独自做着自己事的两人。
顾解语跺了跺脚,气呼呼的打开病房门,离开了这里。
尖锐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了,唐安安还特意打开门缝,看了眼走廊外确实没有人后,这才回来,戳了戳顾倚繁,“人走了,睁开眼睛吧。”
顾倚繁纹丝不动,依旧闭着眼睛睡觉。
唐安安叹了口气:“别装了,你装睡的时候喜欢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真正睡了,会放在肚子上的。”
顾倚繁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而后睁开眼睛,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面对没有生气的好友,唐安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房间内也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