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曦捂着心口俯下身,从云层中跌落下来,疼痛感袭遍全身。
凤夙曦咬着嘴唇,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是连心花在体内延长了根部,渗入心脏深处。
就在自己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欧阳学禹现身而来。
将凤夙曦抱在怀中,紫色灵力环环相扣,用来安抚她心口的疼痛。
欧阳学禹紫色长袍铺在身后,一串串灵力带着不可猜测的神秘。
“小曦,你放缓呼吸,尽量调整自己心跳。”
凤夙曦迷迷糊糊抓着欧阳学禹胸口的紫色丝绸,“欧阳叔叔,我与蓁冗谁更重要?”
凤夙曦等不到欧阳学禹的回答陷入黑暗,欧阳学禹抱着凤夙曦的手更为紧了一些,回答了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可惜她却听不到。
“从一开始蓁冗与你根本无法对比,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
欧阳学禹取下面纱,抚摸着凤夙曦的脸颊,“你还同小时候一样任性调皮,我就大你几岁而已,非要叫我叔叔,你这一叫可真叫得我老了许多。”
欧阳学禹一心放在凤夙曦身上,没有察觉到远去站着的山隐白堕和阿映。
“这场情关欧阳老兄算是过不去了。”山隐白堕苦笑一声,当真是可笑。
“所有的命运都与蓁冗有所牵连,宗女的连心花延长了花根,娘娘怕是出事了。”阿映眼中有破碎感,几千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我真怕有朝一日,也为欧阳老兄准备一粒仙丹,也为自己准备一粒仙丹。”山隐白堕嘲笑着自己,缓缓看向阿映。
阿映睫毛下藏着太多事情,“凡仙宿命,之前我听金仙占卜说起过蓁冗,说她已经得到转世的机会,如今落在凡尘了。”
阿映终究忍不住说起这段事情,告诉山隐白堕这个秘密。
蓁冗这个名字,爬上山隐白堕的心尖,蓁冗这个女子一颦一笑暗藏杀机。
雾气蒙蒙而来,灵域变得深不可测。
凡尘之中,也是风波暗涌。
茂密的森林里,传出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这次能够顺利也要多亏了那个愚蠢的皇帝。”女子的声音满是炫耀。
“很好。”
男子似乎不领情,两个字打发了她的热情。
“那,我呢?”女子迫切的要一个答案。
“你别着急,事成了你自然会是我的人,到时候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男子清冷的语气,信誓旦旦。
“你说话可要算数。”
女子有些担忧。
“放心,只要乔洛书真的死了,乔氏一乱,乔奕寒无法分身。”
空中卷起云层,遮盖住这场阴谋背后的计划。
风吹起树枝,阳光折折叠叠的透过来。
凌风遥听完整个事情的过程,愣了好一会,眼中得雾气越来越少,他的心被唤醒,不能理解自己对乔洛书做了什么。
“娇娇,你先回宫。”凌风遥心烦意乱之下脱口而出。
娇娇抬起头,疑惑着的时候,凌风遥这才反应过来,乔洛书不在宫里,娇娇身为陪嫁丫头,终归要有个主子的。
“你就先去伺候洁贵仪吧,正好她缺婢女。”凌风遥大脑一片空白,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了出来,完全忘了思量。娇娇一听,又是一愣。
见凌风遥没有半分更改的意思,娇娇硬着头皮道,“是。”然后转身下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乔洛书的消息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时清欢躺在床上和千回说这话,“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就出了事?”
“不知道,听说娇娇是哭着跑回来的,满身是血,御医说娇娇只是皮外伤,怕那些血都是乔洛书的。”千回轻轻捶打着时清欢的背部。
“皇上怎么说。”时清欢自从怀孕以来,腰酸腿疼的,总躺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凡事都要靠千回的捶打来缓解疼痛。
“不知道,娇娇是在御书房与皇上说的,随后娇娇出来就被派去洁贵仪那里了。”
时清欢翻了翻身,眼睛转来转去,始终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最关键的是要先弄清凌风遥的态度。
皇后正在练着字,贝戎端茶走进来,“娘娘?”
“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了。”皇后沾着笔墨,悠然自得。
“慕夫人遇害了……”
待贝戎说完,皇后有些惊讶的放下毛笔,“谁干的?”
“不知道。”
贝戎放下茶,卷起皇后之前写好的字迹。
“宫中谁有异动?”
皇后端起茶,小抿一口。
“没有。”
贝戎又拿起毛笔开始收拾起来。
“皇上怎么说。”
“皇上从得知消息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后皱着眉头低头想着,也不再开口。
“对了娘娘,慕夫人宫中那娇娇,皇上分配给了洁贵仪。”
皇后点了点头,看了贝戎一眼,“洁贵仪一定会因苏美人的事情记恨乔洛书,娇娇日子怕是不好过,你盯着点,一旦有时机,切莫放过。”
贝戎与皇后眼神交汇,立刻明白,“贝戎会小心行事的。”
窗外有传出来知了的叫声,贝戎转身出去,无意瞟到远处两个人影,消失在她眨眼之间。
灵域圣地,凤夙曦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欧阳学禹的房间里,这里到处布满八卦,昏暗的环境下,被一条条紫色丝绸阻隔。
凤夙曦坐起来,这里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还同小时候一样,正想出神的时候,欧阳学禹端着一碗灵汤走进来。
看到凤夙曦醒了,心中担忧也终于放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来把药喝了,可以缓解心口疼痛。”
凤夙曦接过欧阳学禹手中的灵药,噗嗤一笑,“这还是那个缓解疼痛的灵药啊。”
欧阳学禹木讷点头,见着凤夙曦一饮而尽,味道仍然没有改变。
凤夙曦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打算下地离开,欧阳学禹一把拦住,“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连心花随时都可能再次生长,你还是在这里修养一阵子再走吧。”
凤夙曦似笑非笑鼻头有些微红的看着欧阳学禹,“欧阳叔叔,你明明就是关心我的,为什么你总要避开我,推开我呢?”
欧阳学禹红着脸别过去,“你是宗女你有你的使命,我是金仙占卜,我们注定没有结果。”
凤夙曦一把将欧阳学禹的脸硬生生转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眉心拧成麻花,“真的是因为身份问题吗,还是说你对蓁冗的事情一直无法原谅我,一直记恨我,最终不肯接受我。”
凤夙曦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实在令欧阳学禹心疼,他好想抱抱她,告诉她,她最重要。
“小曦,蓁冗她是我的徒弟,她有占卜的天赋……”
“够了,你不要同我说这些,这些话还是用来欺骗你自己吧。”凤夙曦打断欧阳学禹的滔滔不绝。
“小曦,你不要激动,你一定非要弄清楚谁更为重要吗?”欧阳学禹站起身。
“蓁冗的出现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欧阳叔叔,我最亲爱的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凤夙曦心中怨恨又添一笔。
欧阳学禹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