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容泽秀!你就不能慢点吗!”轻语一行十人左右马不停蹄的就往共临城赶了,这慕容泽秀为了路上节约时间,连马车都没有,这一路上巅得轻语都快要散架了,感觉随时都能从马背上跌下来。
“主子,你不停一下吗?”无影骑马赶上了为首的慕容泽秀说道。“我看四少爷身子羸弱,经不起这快马折腾。”
“不用理会。”慕容泽秀冷冷的说道。
“慕容泽秀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小人,你没看见我都快撑不住了吗!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家伙!就这么置我于不顾你还是不是人啦!”轻语喊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马队速度慢下来,慕容泽秀也没有一点理会自己的意思,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位于队末的轻语这么一喊,所有的影卫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影卫们咽了咽口水,敢这么骂自己主子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四少爷了。
“你说什么?”慕容泽秀也听到了轻语的喊声,瞪了一眼强忍着笑意的影卫们,拉紧缰绳退到了轻语身边。
“我,我是说……我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慕容泽秀来到身边,轻语立马就怂了,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慕容泽秀面无表情的说着。
“……”轻语没想到慕容泽秀这样回她一句,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反驳。
同样震惊的还有影卫们,虽然影卫们都装作没有事的样子,但是个个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一字一句都没有放过,甚至连一个气音都不放过!
这这这,这是主子说的话吗?
天呐,平时号称鬼面阎王的主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没有听错吧!我真的没有听错吧!
没有没有,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影卫们彼此激烈的眼神交流了起来。
更让影卫们大跌眼睛的是,慕容泽秀很快的就返回了队头,然而马上还多了一个轻语!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的天啊!
主子居然和人同骑一匹马!
而且是个男人!
该不会主子真如外界所传那样是个断袖吧!
影卫们眼神交流又激烈了一层,感觉空气都要被影卫们这种激烈的眼神交流给弄出了火花来!
慕容泽秀骑的马便是他的爱马追风,这追风可是名贵的汗血宝马,性子也高傲得很,除了慕容泽秀,从来没有人能够在马背上面坐稳过,就算是和慕容泽秀同骑!
之前当朝的青韵郡主不信邪,非要慕容泽秀陪着一起骑,可青韵郡主还没有坐稳,追风就发狂了,差点连慕容泽秀都给一起摔了下来!
这这这!这追风居然给主子以外的人骑了!而且看起来还很开心!得意洋洋的样子!
然而接下来轻语说的话,让影卫更加膛目结舌!
“哼,你肯定是故意的!好歹我昨晚不眠不休的守了你一晚,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把我丢出房门!又给我安排一匹那样的马!”轻语拍了拍屁股下的又软又舒服的马鞍,不满的控诉到。虽然话可能是说的夸张了一点,但也基本上没有错啊。
那匹马肯定是慕容泽秀故意要让自己吃苦头而安排的!完全没有身下这匹马骑得舒服啊!
哦哦哦,守了一晚?!
一起过夜了!
丢出房门!
哦哦哦哦哦哦!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而且听无影说!今早上主子的嘴唇还被咬破了!
这两个人也太激烈了!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影卫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不想骑回去就别乱动!”慕容泽秀感觉到后面的气氛不对,摁住了乱动的轻语恶狠狠地警告道。
轻语乖乖的闭嘴了。
这个慕容泽秀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
“主子,过了这个山谷便是共临城了,我已发了信号,四皇子会在城门迎接我们。”无影说道。
“恩。”慕容泽秀简短又低声的答道,怕惊扰了怀中的轻语。
这会儿轻语很没良心的在慕容泽秀的怀中睡着了,慕容泽秀怕惊醒了轻语,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恩……”轻语揪着慕容泽秀的衣服,往慕容泽秀的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发出了小猫一样轻哼的声音又睡了过去。
——
越过了山谷,便能看见共临城的城门了。
沿路上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草木都因战火烧成了灰,原先平坦的官道上都是行军留下的痕迹。
据战报,匈奴已经两次攻打共临城,但两次都成功的守了下来。
没用多久慕容泽秀一行人已经到了城门前。
在城门前迎接慕容泽秀一行人的士兵中,为首的便是当朝四皇子祺元。祺元看见了自己多年的好友,疲惫的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待慕容泽秀一行人进城之后,祺元便命人关上了城门。
“祺元,现在战况如何。”刚见到祺元慕容泽秀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泽秀,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我先带你到休息的地方去吧,晚点再和你说正事。”
“好。”慕容泽秀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轻语,想了想说道。
“他便是你在信中说的轻语吧!”祺元指了指慕容泽秀怀中睡得正香的轻语说道。
“嗯。”慕容泽秀轻轻点了点头。
“你对他还真好呢。”祺元笑着说道。
泽秀和这轻语的事情,他早就听青韵说过了。
慕容泽秀神色有些尴尬的笑着,没有回答。
——
“来的路上我收到消息,现在共临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慕容泽秀将轻语安置好后,便和祺元来到了兵营。
“你也知道,这兵权在八弟身上,武官将士都是拥护的八弟。”祺元苦笑着说道。
“这就是你请兵出征的原因么?”慕容泽秀点了点头说道。
“这兵事向来都是八弟所负责的,现在朝中分为了两派,我若不趁机拉拢这些武官士兵,单凭朝堂上那些文官史官,不足与八弟一争。”祺元皱着眉头说道。
“你的处境我理解,可是你手中没有实权,只身来到共临城,这也未免太冒险了。”慕容泽秀自然是理解祺元的做法了,但是还是不免得要问祺元担心。
“你请兵出战,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离京城这么远,万一有人想要陷害你,你还是难逃一劫。再或者说,那些将领和士兵们万一不听你的号令呢?这你该怎么办呢?”慕容泽秀分析道。
“所以父皇才会派你相助啊。”祺元说道。
慕容泽秀是祺元多年的挚友,又是军事奇才,现在慕容泽秀来了,问题也就变得不再是问题了。
“现在城中的粮食还剩下多少。”慕容泽秀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祺元了,干脆就不在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只够三日了,之前从临城送来的补给,被匈奴派来的奸细放火烧了,共临城四周环山,匈奴人非常熟悉擅长山区作战,之前要撤退到别城的难民统统被杀,现在共临城全城人心惶惶,剩下的粮食仅够全城百姓三日食用了。”
“现在共临城是孤军作战,想要大量援军进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祺元说道。
“现在百姓之中还起了骚乱,有一些百姓抗议说要缴城投降,都被压下来了,但是形势严峻,我们现在是内忧外患。”祺元越往下说脸上的愁容就越深。
“上一次进攻是什么时候?”慕容泽秀点头了然。
百姓们也不傻,匈奴一路通畅的扑到共临城,几战下来不见增援,与其丢了性命不如顺降。
人都是这样子的。
“两日前。”祺元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们预测,接下来几天内,匈奴人应该会趁着我们物资紧缺的空档,再次对我们发起进攻。”
“报!禀四皇子,共临城守将符余已经到了。”门外走进来一个士兵,跪在地上说道。
“宣。”祺元挥了挥手,说道。
“是!”士兵应了声,随即退了出去。
传信的士兵退了出去后没有多久,跟着便见一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此人看起来大约八尺多,比慕容泽秀还要高出一些,看起来有些雄壮魁梧,此人便是共临城的守将符余。
“泽秀,这是共临城的守将符余。符余,这是皇上派来支援的慕容泽秀。”祺元说道。
“属下符余参见四皇子,参见慕容将军。末将久仰慕容将军大名,听闻慕容将军用兵如神,此次必能带领我们共临城渡过难关击退匈奴。”符余听闻原先因战事身心俱疲的符余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抖擞的说道。
“我早就辞官不是什么将军了,你喊我慕容公子便是了,你先详细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慕容泽秀挥了挥手说道。
……
轻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这一路的折腾她实在是累坏了,两日半的行程,他们一行人中途除了吃饭上厕所换马匹之外几乎没有停下来。她实在是佩服慕容泽秀那些人,两日不眠不休都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的。
轻语经不起肚子饿的折磨,匆匆洗漱出门找吃的了。
原本轻语以为几个月前她在襄城的乞丐窝里面见到的已经够让人震撼的了,没想到这饱经战火洗礼的城池,竟比乞丐窝还要令人心疼。
城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片死寂。街上不停地有士兵在巡逻,士兵们虽然手持兵器身穿盔甲,但是几乎个个士兵都受伤了,身上处处都能见到渗血的绷带、伤口。
慕容泽秀带自己来的意思,恐怕就是想要自己医治这些手上的士兵和百姓的吧。
轻语想到。
“这个慕容泽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还有那些个影卫,怎么一个人影都没见着了。”轻语一边四处走着,一边抱怨着。
这个慕容泽秀,千里迢迢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来,难道就打算把自己丢在一边不理了么?
轻语摸了摸已经饿瘪了的肚子,在心里面暗暗的骂着慕容泽秀。
“轻语,主子让我来接你过去一起用膳。”轻正在懊恼要去哪里找吃的时候,无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