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月咬了咬牙,确认这家伙真的不会放水之后,也就乖乖地坚持继续往上爬了。终于,七千级了,规定的一个时辰时间也过去了一大半,虽然身上穿着这身衣服,感觉还清清爽爽的,但她满脸都是汗珠了,脸颊也因为长时间的运动变得红扑扑的。现在她倒是情愿是自己一个人在这边爬天阶,因为那样起码不会有一个可以瞬移的人在旁边气定神闲地看着你……
人嘛,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和别人的比较中找出自己的优越感,上次爬天阶的时候虽然累,但身边都是和她一样在卖力往上爬,挣扎着一步一步挪的人,甚至很多人还不如她。可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在可怜兮兮地吭哧吭哧往上爬,旁边却是一个优哉游哉的人,这就让她感觉很不好。
“小丫头,继续呀,还有三千级了。”姬无雪看她又愣神了催道。
苏知月越想越气,索性往台阶上一坐,有气无力地说:“师兄,我好累,真的爬不动了。”她还故意拿袖子蹭了蹭脸上根本止不住的汗,些许发丝因为汗水贴在了脸颊两侧,她看起来满脸疲惫,一副说什么也坚持不下去了的模样。
“这次换苦肉计了?”姬无雪哪里会不知道这丫头还没达到极限,笑着说,“一个时辰之内爬不完我怀疑师父会让你再爬一次。”
他这句话就像给苏知月打了一针强心剂,无论如何她也没力气再来一轮,这一次都勉强得很呢。见姬无雪根本不买她的帐,她也就没了继续演下去的兴致,无奈地乖乖爬起来继续奋斗。
当苏知月爬到九千级的时候,已经觉得没有力气,真的快坚持不下来了,但一想到胜利在望,又拼命给自己鼓气,让自己加油再坚持一下。她一边在心里倒数,一边用眼睛盯着脚下的石阶艰难地迈着步子。
终于,她已经可以看到师父的身影了,那一抹红色直接撞入了她的眼中,让她觉得浑身又燃起了一股力量。最后几级台阶她可以说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的,一上到天阶上的平台上,她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觉得肺里有着挥之不去的灼痛感。谢天谢地总算完成了……
“师……师父。”苏知月艰难地唤了一声。
“很好,第一项完成得不错,接下来做这个,一百个。”魏恩慈先给她示范了一次,双手抱头在后,双脚分开,蹲下之后再站起来。
苏知月觉得自己绝望了,这不就是深蹲么,在不爬天阶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都未必能完成一百个,更何况现在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师父这是想要折磨死我吗……
她强撑着如同灌铅的双腿站了起来,抬起双臂背在脑后,费力的蹲了下去,可是蹲下之后,她觉得双腿更沉重了,使了几次力都没能顺利站起来。不过苏知月向来是不服输的性格,不甘心就这样认输,憋着一股劲儿站了起来,顺利地完成了一个深蹲,接着又蹲了下去,开始第二个……
当她做到第五十个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直挺挺地往前方栽了过去。
魏恩慈和姬无雪同时伸手去接她,某师父暧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儿,亲自扶过了她。苏知月现在觉得头晕乎乎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但意识还很清醒,就在这时,她的胸口发出了一阵幽幽的绿光,很快她整个人就被笼罩在绿光之中,她感觉自己像是沐浴在温泉水中,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张开了。
魏恩慈一看到这种异状就让她平躺在地上,站在不远处一直观察着她的情况,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姑姑,她这是?”姬无雪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感到有些诧异。
“我一直觉得奇怪,上次她明明体力和灵力双双被抽干,常人若是这种伤势,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落下病根儿。而她不但没事,居然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所以我今天就想试试消耗尽她的体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恩慈看着幽幽的绿光说。
她又观察了一阵这团突如其来的绿光,开口道:“这团绿光中灵力波动很强,带着浓浓的生机,想必这就是她能恢复的原因了,她身上应该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宝贝。”
要说其他人,见到如此奇特难得的宝贝,就算是自己的徒弟也会想办法抢过来据为己有,毕竟这宝贝可以恢复人耗尽的体力,就算她活了七百年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异宝。但她从来不很在乎什么身外之物,对自己认定的徒弟又极为爱护,压根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一刻钟后,苏知月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很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
“师父,对不起,我没能完成。”苏知月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她虽然觉得很累很不情愿,但同时也明白师父这么要求一定不会是为了故意折腾她,师父一定有特殊的用意。就像以前师兄让他去切粉果丝,虽然一开始她也不明白练习这个有什么用,但练下来自己的确是有了收获的。
“月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魏恩慈问她。
苏知月这才用心地去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状况,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完完全全恢复了,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能量,好像比没有爬天阶之前还精神呢。“我的体力好像恢复了。”苏知月有些茫然地说。
“那我猜的应当没错,月儿,你是不是身上戴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当你体力耗尽时,它就会自动运转帮你补充体力。”
苏知月想了想,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没有吧,自己一直是穷光蛋一个。不对,刚刚接受了师父赠的那么多东西之后似乎自己已经一夜暴富了……特殊的东西,特殊?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没什么比那个更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