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良话语一滞,“是因为马受惊了,直冲着断崖下去了,我才...是哥哥,哥哥他在危急之时把我推下车的,是哥哥救了我~”
段老爷眼睛直直的盯着斯良的眼睛,似乎在斟酌真假,“你们为什么要喝酒?”
“爹,您不是在怀疑我吧!”斯良佯装无辜,红着眼眶直直的迎着段老爷的目光。
段老爷微微收回目光,“爹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你们平日都不怎么饮酒,尤其是斯年更是滴酒不沾,怎么会喝了那么多酒还架着马车出门呢?”
安夏扶着段夫人也过来了,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斯良隔着纱布轻轻摸着额头的伤口,“今天是哥哥大喜的日子,我本想恭喜哥哥的,可是哥哥好像不想成亲,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我劝也劝不住。最后我看哥哥醉了,就扶他回房休息的,哥哥说想出去透透风,没想到直接上了马车,我担心哥哥才跟着上去的。哥哥一直用力抽打马背,导致马受惊,一直停不下来,最后冲下了断崖。”
段老爷紧紧抓着拐杖,眉头紧皱,似乎对斯良的话深信不疑。
段老夫人只是无声的抽泣,可恨她当时不在家,负责斯年也不会喝多了。
斯良看段老爷相信了,关切的道,“爹,您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哥哥,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爹知道。”可是马车掉下断崖,人却不知所踪,他能想什么办法,“让下人继续寻找吧!”
张婷婷觉得头疼欲留,浑身上下像散架似的,没有一处能用力的地方。她隐约记得马车掉下了山崖,觉得自己死定了,现在还有感觉,会不会是又穿越回了现代了。段老夫人关切心疼的脸庞始终在眼前晃,想到以后再也没有人那样关心她,心里竟有些不舍。
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雪白,这是哪?她是在医院里吗?如果当时她被砸到了的话应该是在医院里,阿妈又该为她的医药费发愁了。
“你醒啦!”随着一声洪钟似的男声,一张剑眉虎目棱角分明的脸闯进她的视线。
“你...”张婷婷张嘴想说话,却嗓子发紧。一片冰凉碰到嘴唇,入口却温热,是水。
喝了一大杯水,也恢复了点体力,张开眼睛还是那张面孔,“你是医生吗?”
那人一愣,冷酷中带着点萌,“我叫孙虎,先锋营的将军。”
将军?她还在古代,眼睛向下看去,果然对方一身银色铠甲,这个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竟然是将军。
不过没有穿越回现代,她竟还有些庆幸,既然掉落山崖都不能穿回去,她就安心留在这里吧,毕竟这里还有关心她的人,虽然关心的也不是她。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还在一个叫云州的西方,掉落了山崖怎么会出现在军营,莫非又穿越了?
孙虎温和一笑,“我在青云沟追捕逃犯,正好碰见你掉落山崖,幸亏你的马车掉进了水沟,不然摔也摔死了。”
原来如此,“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哈哈~本将军不需要你报答!”孙虎大手紧握腰间的佩剑,“因为那意味着我遇到困难了!”
张婷婷也想笑,但是胸口火辣辣的疼,她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张呃...斯年,段斯年。”
孙虎忽然皱眉,“我记得云州城只有一个段家,就是做木材生意的段家,连宫里用料都要向段家购买,那么你是...”
“我是段家的大少爷,段斯年,幸会!”张婷婷好像听说段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只是没想到做的这么大,竟然跟皇宫还有联系。
“段家的大少爷,我也有耳闻...”孙虎笑的别有深意。
张婷婷虽然隐约知道她名声不好,但是还不知道外界都是怎么传言段斯年的,“嗯...能说说都是什么耳闻吗?”
“哈哈~那说来就话长了!”孙虎转身走出了出去,“我去叫军医过来看看你。”
张婷婷在心里苦笑,看来的穿越的这个人名声不只是不是太好啊。
一个转着藏蓝色长袍的军医很快过来,认真检查了一番,“身上有几处骨折,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谢谢您了。”张婷婷觉得真抱歉,出门时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能说句谢谢了。
忽然想起来身上有快玉佩来着,取下来递到军医手上,“我没有什么能报答您的,这块玉佩请您一定收下。”
军医想了想,还是收下了,“我会交给将军的。”
没一会孙虎过来了,手里就拿着刚才那块玉佩,“这是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