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含着微笑,看着站在办公桌对面的这群人,目光中揶揄,语气颇有一点夸张,吃惊道:“怎么回事,怎么连股东都挨打了,谁这么懂事,我想做的事情帮我做了?是公司的员工吗?哎呀,那我可要好好奖励这位严格恪守公司规章制度的好员工了。”
秃顶老头捂着脸,两巴掌抽肿了他的脸蛋,但没有太严重的外伤。
除非仗着地位花钱找人,否则根本不能把那小子怎么样。
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双臂靠着门站着,淡然看着他们的那小子,秃顶怒道:“姓秦的,你这是在纵容犯罪,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公司不是你说了算的!”
秦雨现在心里可有底气了,她算是明白了,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行业,掌握话语权的人,首先必须掌握武力。
打不过人,你只能听别人的。
“哦?好像我现在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吧,不是我说了算,难道你们联合起来还能说了算?”秦雨好整以暇,把一份文件扔在办公桌上,严厉地看了那几个副总一眼,冷冷道,“按照公司规定,上班迟到五分钟以上,一个月的薪水全扣,看来你们是不在乎这点钱的,是吗?”
秃顶怒喝道:“姓秦的,你他妈……”
身后有人一闪,一双穿着军用高腰战靴的脚踹在他腰上。
“这里是文明的地方,不懂该怎么说话吗?”杨帆踹倒老头,揪着他的领口扯了起来,一正一反两巴掌抽上去,淡淡道,“多老的人了,动不动把尼玛放在嘴边,还没断奶吗?”
老头被打的毫无脾气,一个劲威胁:“你等着,我马上要求公司开除你,你等着!”
秦雨微微一笑,淡淡道:“希望你能明白一个事实,他既是我男友,又是我私人司机兼保镖,他只对我负责,怎么,不懂什么叫只对我负责吗?”
杨帆很给面子,丢下老头走到门口,又靠着门看着了。
老头嗫嚅几下,恶狠狠地道:“姓秦的,不要以为你靠上明月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嚣张不了几天了。派人打伤员工,光这条罪名就够你受的了,你等着,我马上报警。”
秦雨拿起电话,给保安部打了下去:“昨天的监控视频送过来,五分钟拿不上来,你们 全体滚,公司不要吃里扒外的东西。”
然后,秦雨笑吟吟地道:“没问题,我给你提供证据,你可以带着证据去报警,不去你就是小娘养的,好,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秃顶老头气的火冒三丈,从没发现姓秦的居然这么刻薄。
“你等着,我让你们全完蛋!”老头还真不客气,装腔作势拿出电话,拿眼睛打量秦雨,要等她妥协。
秦雨没搭理他,而是对白胖老头道:“现在说你的问题,据我所掌握的证据,在公司成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内,你通过非法运作,从财务部门支走的资金已经超过五十万,这已经完全构成了犯罪,在送你去养老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昨天可没闲着,杨帆送她回家之后,她把自己掌握的东西全部整理了出来,这些材料,是她今天彻底打倒这些人,并对他们重重踩上一脚的重要因素,她不想再等机会了,既然敌人会收缩,她决定主动进攻。
那老头一愣,脸色涨的黑红,想耍横,以前他就是这么办的,可今天他没这份底气了,因为主子抛弃他们了。
打,打不过人家。
妥协,又不甘心。
怎么办?
“那是我应得的,我是为公司的……”老头强辩道。
秦雨把一份文件砸在他脸上,痛斥道:“为公司开脱业务是吗?金钟庄园里的外语教师教你什么为公司做贡献的本事了?嫖了不认,人家追上门,你还让财务部去给你结账,居然有脸说是在为公司开拓业务,你脸还要不要哪怕一点点了?”
这么劲爆,可真想不到啊。
找外国小姐,学外语,这理由,还真无法让人说什么。
不过,这学费也太贵了点吧,一晚上就五十万,他是怎么学外语的?
杨帆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他油然想起曾经遇见过的一些国内的人。
人民币换成美金,在中东那找西欧的小姐,美其名曰体验异域风情。
对了,他们的理由也和这老头如出一辙,都是学外语。
新东方的教学质量不好吗?非要去酒店找人学外语,还指名道姓要女人,难道女人的教学质量会更好?
对这种情况,杨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嘲笑还是该悲哀。
前些年,喝洋酒,住洋房,这是国内一些人的时尚。现如今,嫖洋妞,“学洋话”,这倒成了另外一种时尚了。
无非是崇洋媚外的跪者而已。
秦雨的怒斥,可把整层楼的人惊动了。
什么?
去金钟……
那踏马就不是个好地方,那是一群国际“小姐”的聚居地,据说,在燕城,这个金钟庄园可是第一号的“异域风情体验场所”,不过,人家对外宣称的是外语教学基地。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用说破,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只有财务室的心里冷笑,五十万?
这只是送那老头进去的起步价,他们当中可有不少秦雨的心腹,这些事情,可全是他们帮秦雨搜集出来的,如今秦总要真正当家做主了,他们这些人觉着好日子终于要来了,自然对这些副总恭敬不起来。
等着吧,送进去之后,接二连三的证据会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那老头大怒,厉声喝道:“秦总,你没有权利调查我的个人隐私,我就是学外语去了,怎么了?我就是想学外语,怎么了?”
秦雨风淡云轻地道:“那我不管,只不过,你们家的人怎么看,我就管不着了。”
陡然语气激烈,秦雨暴喝道:“但你告诉我,五十万的‘学习’费用,为什么要公司替你出?”
“我是领导,凭什么不给我出钱?”老头心里其实已经慌了,他知道自己家里那些人知道他那点龌龊之后会怎么对他,更不敢想的是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他们家还在社会上怎么立足。
他用更高的嗓门叫嚷着,上跳下窜地叫道:“我为公司这么考虑,公司还不应该给我出这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