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众人们一声惊叹,齐齐退开几步。赵老六也吓坏了,赶紧爬了起来,连声道:“误会,呵呵呵,都是误会!”
严肃也震惊地看着陈睿,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弟弟,居然是个武者,看情形级别还不低呢!
“呵呵,晚上我不小心走到你家,一不小心你死了,这也就是个误会不是!”陈睿对着赵老六呲牙一笑,赵老六浑身一冷,背上的汗就唰唰地下来了。
“您大人大量,就放过小的吧!”赵老六赶紧哀求道,哪里还有前时一丝一毫的嚣张模样。“我暂时还在连山郡城,你要是再犯,说不的我就去你家逛逛。你知道,小孩子是很记仇的!”陈睿轻笑着道。
“是是是!”赵老六赶紧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围观的众人都乐了!
三人走出时,众人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远远的一架马车上,一双眼睛遥遥地看着这里,一边听旁边的老者讲述着什么,然后淡淡地道:“找时间约他们见一见吧!”
严肃敬仰地看着陈睿,嘴唇微动,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中午时分,三人拾步走上一家酒楼。
三人刚刚坐定,就有人过来道:“三位朋友,我家主人相邀,还请移步一会!”话虽谦逊,语气里却带着三分傲气。
陈睿正看菜单,媚姐已经冷冷地回道:“不去!”
来人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一袭青衣看似寻常,却是罕见的冰蚕丝织就,一般的富户都不见得穿得起。媚姐看的清楚,这人已经是先天中期武者。
“我家主人是韩家之子!见一面,对诸位会有好处的!”青衣老者微笑着道。
“谢了!我家兄弟不喜见外人!”媚姐见陈睿没有动静,显然是不待见,遂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连山郡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那个韩家,依然拒绝了。
老者怫然不悦,甩袖而去。
严肃有些迟疑地道:“两位贵客可能不知,这韩家可是我们连山郡城第一家族,实力非常强大,其中族里的老祖已经进入圣阶,听说已经前往皇城受封为伯,真正的贵族!”
“那又如何!”陈睿翻着菜单,低着头道:“我又不姓韩!”
严肃勉强一笑,心道:“真是少年不识愁啊!”下午陈睿决定回客栈,便给了严肃十里银子打发他回家,严肃千恩万谢的去了,临了说道:“两位若无事,还是及早离开连山吧!”
陈睿看着媚姐笑着道:“看来这韩家不一般啊!”
“哼哼!尽管来好了!”媚姐冷笑道。
同在这家酒楼吃饭的韩家公子韩靖听了青衣老者的回报,手上微一用力,乌木镶金的筷子就断成四截,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着青衣老者道:“力伯,还得麻烦您出马了!”
青衣老者迟疑了一会道:“少爷,我看不透那女子的深浅?”至于陈睿,他连看不没看一眼,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威胁。
“哼!来了连山郡,是龙它得给我盘着,是虎它的给我卧着,我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她有说不的机会么?”韩靖冷笑着道。
“好,那少爷您稍安勿燥,我先探探她们的底再说!”青衣老者有些无奈,却也知道少爷的性子,显然是看上那女子了。以往不也这样,看上谁就非要不可,能用权势银钱拿下的还好,有些固执的,他就悄悄将人掳来,玩腻了再丢出去,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青衣老者现在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对方若是实力强横,他也得掂量掂量,免得给韩家惹祸。所以,先去打探一下很有必要。
严肃得了银子,兴冲冲地跑回家里。他父亲早亡,与寡母相依为命过日子,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娘,娘!”严肃兴奋地跑进一处破败的小院,向着正在屋里织布的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喊道。
那妇人抬头温婉地笑了笑,柔声道:“肃儿回来了,怎么样?贵客还好说话吧?”
“很好!娘你看!”他悄悄地把银子拿给妇人看,“贵客给的,还说明天依然用我呢!”少年脸上都是灿烂的笑颜,有这些银两,娘也可以少在油灯下织几匹布了,眼睛也不会坏的那么快!
“好啊!咱们先存起来,过两年,就给咱们肃儿说一门好亲事,娘就安心了!”妇人温和地笑了起来。
娘儿俩正热热乎乎地说话,严肃还带了一些打包好的饭菜给母亲带了回来。
忽然听的门上咣地一声响,严肃赶忙出来查看,只见两个青衣人站在门口,满脸倨傲地看着他道:“是严肃吗?”
“是,不知两位大哥有什么事吗?”严肃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俩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而且看衣服装束,像是韩家的。
“我们大爷有事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左边那个络腮胡子大汉沉声说道。
严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颤抖着道:“两位,是不是我家肃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妇人代他给两位赔罪了!”
两个青衣大汉打量了严氏一番,笑着道:“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美貌的妇人,可惜年纪大了些,少爷怕是不喜欢!”
“少爷不喜欢!咱们哥俩可不嫌弃!不过哥哥,还是正事要紧。”另一人淫笑着道。
“行,回头再说!严家小子,跟我们走吧!”络腮胡子闷声闷气地说道。
严肃现在已经确定这是韩家的人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却也不希望母亲被这两个人肆意地打量调笑。忍下心头的一口气,低声对严氏道:“娘你进屋去,我跟他们去去就来!没事的,许就是问问话!咱们这家,别人还有什么好图谋?”
严氏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道:“那你小心些,早些回来!”
“您放心吧!”严肃笑道,然后跟着二人走了出去。
午后温暖的冬阳照在少年俊秀的脸上,少年临出门时,还回头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门后。
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陈睿坐在窗前,揣摩着淘回来的几块玉牌上的图案,与自己在古塔里的资料相对照着看。这几块玉符,除了一张瞬移符,还有爆裂符,凝冰符两种。一共五张,也不知道是怎样落到那摊主手里,在街边地摊上被贱卖?
门上传来剥啄声,媚姐清澈的声音喊道:“出来吃饭啦!”
“好的!”陈睿把玉符收起来,走了出来。
吃过早饭,掌柜的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说道:“也不知道肃小子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有来?要不,老朽找人去催一下。”
陈睿不置可否,媚姐便道:“快去!”
掌柜的招呼了一个伙计吩咐两句,那伙计点点头,飞快地跑着去了。过了两刻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慌慌张张地道:“掌柜的,大事不好了!”
掌柜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毛毛糙糙地像什么样子?怎么回事?慢慢地说。”
小伙计扶着桌子喘息了一会,方道:“大事不好了!肃哥儿被韩家找去一夜未回,严大娘都急坏了!说是要去韩家要人!这可如何是好?”
掌柜的一听也怔住了!韩家啊,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严氏贸然上门去,哪里讨得了好!
“也没人劝她呀?说不定肃哥儿有些什么事耽搁了呢?”掌柜的急道。
远远的媚姐道:“回来了!怎么回事?那杨树怎么还不来?”
掌柜的无奈,便把小伙计带过去,原样把话一说。陈睿就愣住了,韩家?“是昨天找我们那个吗?”
“我看应该就是!”媚姐点头道。
陈睿眼神一冷,起身道:“带我去瞧瞧!”。
掌柜的忙道:“公子,公子!嗐!”看着陈睿媚姐走了出去,赶忙跟了上去。
“这位小姐,这韩家可不比寻常人家,两位还是要多考虑考虑啊!”掌柜的苦口婆心地劝道。
陈睿转身正色道:“掌柜的不必再说,我知道轻重!您店里事忙就不劳烦您了,这位伙计帮我们带一下路,我们就很是感激了。”
掌柜的见二人执意如此,也无法可想,只得拉过伙计悄悄吩咐:“机灵着点!”
严家就在后巷里居住,离客栈不是很远,只是比较偏僻。三人走近时,严家门户大开,却没有人在,只有左邻右舍站在家门口张望着,掩忽叹息几声。若是别家,大家还可以去帮一把,可这是韩家啊!
“人呢!”陈睿问道。
小伙计立刻前去打听,一会跑了回来,说刚才严氏就前往韩家去了。
“走,咱们去韩家!”陈睿冷冷地道。
韩家在城北,与城主府相邻,从西城过去,不租个车是不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睿心急的缘故,感觉这马车真的很慢,若不是不认识路,早自己奔过去了。
过了好半响,车夫才“吁”的一声停下来,在车棚外叫道:“到了,多谢惠顾,二两银子!”
小伙计大声叫道:“这么黑!你抢钱啊!”
陈睿冷声道:“给他!”,说罢,便跃下车去。媚姐丢给他一粒碎银,那车夫笑着道:“前面再走过几十丈,就是韩府了!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