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的许笙欢变成了话唠,一连抓着十九聊天。
“十九,你说这谢尘卿,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否则干嘛对我这么好?又是送药又是请吃饭的。”
“说话还那么……那么肉麻!”
“是不是真的有意思啊?”
“啊?十九没看出来。”十九不知怎么回答。
“那就是没有咯?”许笙欢岔气,居然没有!讨厌讨厌讨厌!
看许笙欢无限懊恼的模样,陆十九赶紧又说,“小姐,十九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所以,实在没法替小姐您分析王爷对您的心思。”
“好了~我也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也不太懂耶,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万一是单相思就太糟糕了。
“莫非小姐对王爷……”哎哟,这笨丫头终于发现她的心思了!超明显的事情好伐?
“有点儿意思,但你不要跟别人说。”许笙欢被问的有些尴尬。
这顿午餐可以用暴饮暴食来形容,许笙欢这会儿可顾不上那些虚伪的小姐仪态,要了个包厢,点了一桌的大餐,和陆十九大快朵颐的的画面不禁令人联想到远古猿人饮毛茹血的场景。
陆十九的内心也是奔溃的,自己就算了,怎么这小姐吃饭的姿势也有些不同寻常,难道真是被自己带坏了?
“十九,别光顾着看啊,那么多好吃的可不能浪费了!”许笙欢塞了一大口的肉,说得含糊不清。但从她此刻的模样可以看出她是幸福的。至少在许文庐来访前,她还没什么烦恼。
这晚她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的时候她已经在倾力帮谢尘卿画第二幅画了,这幅画拖的时间有些长了,再不交上去,怕自己这金凌的名声要大打折扣了。
只是,这天她颇有些心神不宁,眼皮老跳,只能暂时搁浅手里的事,找找自己心神不宁的原因。
许笙欢眼里的不安太过明显,陆十九不禁有些担心她。
“怎么办十九?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总感觉很心慌。”一心慌她就会想谢尘卿,大概是因为只有谢尘卿强大的身份气场才能压制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吧,只要那家伙在,她就很有安全感。
“小姐,十九陪您去看大夫吧?”陆十九极力安抚她。
“十九,你快帮我收拾包袱,咱们这就去找谢尘卿。”不管了,哪儿安全走哪儿。反正这尚书府她今天不想待了。
“小姐?咱们这要去多久啊?”陆十九可不觉得这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事,她觉得小姐这是病,得治啊!
“我不管,十九,你不懂,我从小就隐约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真的。有一次,我也像今天这样感觉超差的,那天我深深感觉到待在家里就要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于是我就竭斯底里的要求举家外出,后来我爸妈被我弄得没办法只能带我去城里的游乐场玩了一天。你猜后来家里发生了什么?”
许笙欢正在描述她记忆中最为可怕的记忆,陆十九有些害怕,怯怯的问,“发……发生了什么?”
“一架失控的飞机毫无预兆的撞毁在我家住的那栋大楼,随即发生巨大爆炸,周围几公里之内都被那股冲击给震撼了,那栋大楼被拦腰切断,那次事件电视报道说有700多人遇难,100多人失踪。”
那次的事件是许笙欢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也是她爸妈内心的恐惧,只是许笙欢没想到她父母会因为她那一次突然降临的预感而抛弃她。认为她是恶魔的化身,不辛的源头。
此后经年,她依旧孤身一人,她的身边只有画和她陪伴。
只是没想到很多年后的今天,这种感觉再次降临,许笙欢整个人都要奔溃了,她现在的预感告诉她,只有谢尘卿和他家才能给她安全感,她虽无法得知这尚书府会发生什么,但她隐约知道这里即将出现可怕的事物。具体不明,现在她要做的是逃走。
许笙欢和陆十九背着包袱匆匆忙忙得从前厅路过,却被她坐在正厅里的爹地许盛立叫住了。
许盛立一番盘问下,才知道许笙欢要暂时离家外出。不知何时归来来。许盛立当即否决,不管许笙欢如何解释自己的预感,他都不相信。
自己一向清清白白,府里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什么坏事。所以,许笙欢和陆十九被锁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还派了好几个下人守着门口。
许笙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探出一颗脸色惨白的脑袋。十九将她抱在怀里,却也不能减少她分毫的恐惧。
“我……我感觉到有人在哭……”许笙欢哆嗦的唇齿止不住的打颤。
是的,有人在哭,但不在她的身边,而是在那百米之外的野外林中。
妖异精壮的许文庐身边躺着数十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这些女子满脸泪水,面目狰狞,表情异常痛苦,在她们的颈项之上留有一片血迹,血迹上是两个凹陷的牙印。死不瞑目便是她们最终的结局。
“世子,您要的女子们已经在送来的路上。”来人单膝下跪,面对满地的尸体却也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传闻说许文庐身中奇毒,病发之时有茹毛饮血的习惯,却没想到他如此猖獗,先后命他们将小镇妓/院中貌美的女子骗到此处,在极度欢/愉过后,便只剩单方面残酷的撕咬和屠杀。
“多少?”许文庐抬头看着月光,眼里的渴望和杀戮未减分毫。
“只找到了十人。”侍卫战战兢兢得回答。
“今晚就到这儿吧,我这毒不会经常发作,过了这几日,差不多该消停了。”许文庐看出他的恐惧。
“世子,那毒佬对您下的毒真的无药可解吗?”侍卫不甚明白。
“并非无药可救,只要本世子能尽快找到一个至阴至寒体质的女子,燕好以后再食其血肉,就能痊愈。”毒佬那个老东西,不就死了个女儿嘛居然不知死活的对他下毒。说什么要惩罚他,这些年过去了他除了双手沾满女人的鲜血,剩下的就是无限的欢/愉,所以可以说他很享受这种毒带给他另类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