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轻柔,将君瑟的身子,放到床上,君瑟的双手却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两人四目相对,咫尺之间,都能听到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君瑟将右手移至到少年裸露出来的一段锁骨上,轻轻滑动,媚眼闪烁,声音里饱含了挑逗的意味道:“叶白,你真能忍得了?”
叶白的呼吸有些粗重而急速,但还是抬手,拿开了君瑟那只葱白一样的柔荑,放到唇边吻着道:“姐,为了你的伤,我忍得了。因为我喜欢你,将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君瑟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一把推开了少年,坐起身来,迅速将头发挽了起来,一边冷冷地说:“叶白,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什么情啊爱的,都是扯淡!我不爱听这个!”
叶白赶紧去梳妆台前,拿起一支白玉的簪子,走到她的身后,细心地将君瑟的那一头黑瀑一样的长发,别住。
“尊主,我知道了,叶白刚刚说错话了!”
“嗯!”君瑟沉了脸儿,淡淡地应了一声,才开口问道:“对了,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
“嗯,”叶白沉吟了一下,身体中如潮水般激荡的情绪,渐渐退潮,稳了稳心神,道:“许是惊吓过度了,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着呢!已经给她服过安魂香了,想必无有大碍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君瑟忽然来了兴致,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尊主,还是休息吧!你这样走来走去,伤口不易愈合的!”
“我什么时变得这么娇贵了?”君瑟有些微嗔地看着叶白,“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说完,便推门出去。
门口是长长的走廊,走廊外围是一长溜雕花精致的栏杆。
君瑟手扶栏杆,听着楼下那些贵人们,与魁香楼的姑娘调笑划拳的声音,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传入耳中,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浮漾起一抹得意。
曾几何时,这些道貌岸然的高官老爷们,还视自己如草芥,而今他们却毫无廉耻地拜倒在自己的脚下,丑态百出。
为什么?因为自己现在有钱,有权。钱,权还真是好东西呢。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里越发惬意。脚步格外轻盈袅娜,走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推开房间的门,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正端着一只药碗,准备出门,看见了君瑟,赶紧微微弯腰,恭谨地叫了声:“尊主!”
“嗯,李妈?那丫头怎么样了?”君瑟站在那里,睫毛很长的眼睑微微眨动,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问道。
李妈回头看看那张床上的小人儿,才扭脸道:“那孩子还在睡着呢!”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老身的在身边伺候着,万一那孩子……”她的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然后她听见了君瑟阴测测的声音道:“你没听懂我的话!”
李妈感觉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却不敢伸手去摸,只是默默点头,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