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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如风人亦悔 第二十一章 橙子

橙肆禾很喜欢眨着眼睛对顾念慈笑,那代表他有鬼点子了,她十八岁那一天是在学校上课,中午午休时窗户被石子弹响,准备睡觉的顾念慈推开窗户看见橙肆禾和田森一人抱着一个篮球站在教学楼下,招手叫她出去。

请假走出教室,便跟着他们去学校外的一个公园篮球场打篮球,橙肆禾很珍惜每次运动的机会,他一周只有一天可以运动,其他时间是不允许的,当然这一天是可以随意申请。

在篮球场,橙肆禾和田森进行一场1v1的比赛,谁赢了就按照谁的计划过生日,顾念慈负责拍照,每年重要的日子都是她记录的。

“田森,不用让着我。”

“当然,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两个男孩在太阳底下焦灼对峙,绿化带种植的桂花树开的花非常香,泡在蜜罐里的感觉,顾念慈在摄影机里面看橙肆禾发球开始男人之间的对比。

篮球是很多男生心中最重要的信仰,不仅热血还有永不放弃的精神,橙肆禾很喜欢篮球,但他没办法真正拥有篮球,所以长年累月见着他都是一身宽大篮球运动装,小打小闹家里还是允许的。

橙肆禾早已气喘吁吁,他的身体素质没有田森好,田森篮球技术没有橙肆禾的好,一来二去僵持不下,过了很久,田森输给橙肆禾,两人都已躺在场地上一动不动。

顾念慈拿着摄影机走过去站在他俩中间,给他们拍特写,男生流汗的样子也挺有魅力,她说:“田森同学,你输了有什么感想?”

田森看着镜头说:“输得心服口服。”

她把镜头拍向橙肆禾说:“橙肆禾同学,你赢了请说说你的感想?”

橙肆禾对着镜头说:“感想?我说,念念我现在心里想的是晚上怎么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你也上上心,待会穿得漂漂亮亮的来庆祝。”

她捂着嘴嘻嘻笑出声,镜头凑近几分,看着他有神的眼睛说:“橙子,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橙肆禾双手枕在脑后,信心满满地说:“你自会满意。”

田森也好奇地看过来。

橙肆禾不想说的,她和田森是怎么也问不出来,有时候她觉得橙肆禾很神秘,他们三个每天都一起玩一起学习,橙肆禾的成绩每年年级第一,她也不知道橙肆禾家里是做什么的,只是每天都有小车接送,从来没见过他的家长。

程肆禾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很照顾田森和顾念慈,没有人能走进他们三人之中,有时候顾念慈发现他们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可能是眼神吧。

那种眼神很少在懵懂的学生身上常有,学校里学生都是祖国娇养的花朵,而他们是被上帝遗落的花瓣,那种眼神使他们心心相惜。

十八岁,她坐在橙肆禾自行车后座,被他和田森一起送回家里,回到家后收到远在国外外公早已准备的礼物,拆开礼物盒是一双粉色精致镶钻高跟鞋,很漂亮。

家里只有阿姨在,她回房间挑选裙子,决定穿外公送的鞋子所以配了一套粉色露肩短裙,再拿出去年橙肆禾送的耳骨戴上。

晚上七点,橙肆禾骑着他的自行车来接她,他换了一身限量版球迷服装,从头到脚都是他收藏里最好的,买的时候还只发过图片给他们看过。

顾念慈问了田森怎么没来,他说今晚就只有他们两。

橙肆禾带她去了他自己的小公寓,听他说是他爸爸在他生日时送的,橙肆禾喜欢喝加了糖的白开水,冰箱里备了很多包白糖。

进屋拖鞋,橙肆禾给她一杯加了糖的水之后带她坐在客厅,那时屋外天已经黑了,他关了灯从卧室端着点好蜡烛的生日蛋糕,插了十八根蜡烛,上面有画她和橙肆禾亲吻的卡通头像。

看到这个头像,顾念慈已经开始哽咽,橙肆禾说:“许个愿吧。”

许愿的时候心很静,万年不变的愿望而已,但还是要虔诚,许了愿望橙肆禾开灯,顾念慈走过去抱着他说:“我舍不得吃,可以一直放在冰柜不。”

“生日为什么不吃蛋糕。”

“太漂亮了蛋糕。”她仰头微笑,橙肆禾长得很快,都已经亲不到他了。

橙肆禾抚摸她耳朵上的耳骨,慢慢抚上脸颊,说:“今天你十八岁,成年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去卧室给你拿。”

顾念慈在客厅等他,却听到他在喊她进去,让她自己去取。

推开门一片漆黑,她喊了两声把灯打开,看见橙肆禾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脑袋在外面,一双有神的大眼正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入眼的是他未着衣物躺在里面,吓得她赶紧盖上转身捂脸。

“橙子你干嘛,怎么把衣服脱了。”

“给你的礼物,我是说,哈哈,今天我把我自己送给你,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你可别嫌弃,我还是第一次,童子之身,今晚就交给你了,我说,你能转过身来不?”

在橙肆禾的催促之下,顾念慈犹犹豫豫转过身体,看他已经盖住被子心里放松不少,问他:“你干嘛这样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吓死我了。”

“别吓别吓,过来我亲亲额头。”橙肆禾对她招手。

她坐在床边趴在橙肆禾的胸膛上,任他亲自己额头,完了还问:“亲额头有效么?”

“我亲就有效。”他调皮地眨眼。

相视而笑,橙肆禾的眼睛有一种神奇的效果,看着它便能心安,顾念慈就趴在橙肆禾的胸膛上和他说话。

“你怎么想这一出啊,难怪你不让田森过来。”

“你的十八岁,必须给你最好的,我想来想去,今晚把我的身体献给你,这样你就能拥有我,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是挺好,但会不会太早了,我们还在读书呢。”

“还好吧,我们都成年了,能给自己的事情做主。”

“我能给自己的事做主么?”

“可以,我们上了大学后,就没有大人约束了。”

“那太好了,上了大学我要和你住在一起,还有田森,我们都在一个城市好不好。”

“好,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说话算话,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永远做你的小跟班,你一定不能抛下我。”

“我说,你傻呀,今晚之后我就是你的人,应该是你不能抛下我才是。”

顾念慈感觉很幸福,心里装满了蜜,思考一会后认真的问:“橙子,你说你把你的身体献给我这样我就能拥有你了,那我们永远都能在一起了是吗?”

“是这样说,没错。”

顾念慈脱掉高跟鞋爬上床一屁股坐在橙肆禾腰上,两手撑在他的肩膀处看着他说:“那你今晚给我吧。”

她不知道如何做,只是娴熟地亲吻,捧着他的头死劲儿亲,橙肆禾一个翻身连被子将她压在身下。

橙肆禾是光溜溜地,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埋在胸口,不敢对视,任由他将自己的裙子脱下,脱一件衣服他会安抚地吻上一会儿,直到她也光溜溜中间只隔着薄被。

她和橙肆禾恋爱的早,以前经常接吻,所以对于对方的口水也不嫌弃,橙肆禾喜欢揉她的屁股,在那里留念一会儿又亲她的脖子,她只感觉痒痒的一股奇异地电流全身而过。

全是橙肆禾主导,他给了她,两人合二为一时地疼痛也掩盖不了心里的幸福,因为他说过,占有了他的身体就能永远拥有他,还能永远在一起。

橙肆禾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这种事第一次莽撞青涩没多久就结束了,橙肆禾抱着她靠在她肩上,被窝里全是他两好过的味道。

做完之后身体就疲乏了,如此大胆的事情也做了,感觉全世界都是她的。

在橙肆禾怀里可以尽情大笑,没有妈妈的冷漠,没有外公给的压力,没有小舅的轻视,在他怀里可以放肆大哭,他会亲吻她,会安慰她,会开导她。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橙肆禾说在世界上有一个你爱的人,那个人就是你人生全部的意义。

那时候她有妈妈有橙肆禾,她的人生有意义,她可以有希望的活下去,活着。

可没跨过二十岁,这两个人就相继离世,原来天塌下来的滋味是这样的,看天会转,地会动,伸手摸到的是绝望,走到哪儿别人都会用可怜的眼神望着,灰蒙蒙的云怎么也飘不走。

人生没了主心骨,等同于接近死亡,她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看她的人来了又走,门缝中拉长的光线是房间唯一的光。

外婆曾坐在床边跟她说了这么一段话:“你妈妈要走,我也没料到,人走茶凉,我和你外公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你是你妈妈的女儿,她曾走过的弯路后过的悔你一定要谨记,决不能再栽跟头。她性格软爱狠了,所以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你以后性子要强势些,决不能在男人身上犯错。还有你妈妈的遗书,我们先保管着,等你大学毕业就给你看,你现在看,唉。人终有一别,你妈妈有她的路要走,你伤心难过不要沉浸在里面,放过自己吧。”

很多人跟她说过很多道理,理是那么个理儿,但懂了不代表能实际运用起来,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修道之人,他们明明知道道理,那琢磨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