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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如风人亦悔 第十九章 水面

顾念慈刚穿好一身大红喜色新娘服,就被阿妹盖上红盖头带往门口,盯着红色绣花布鞋,有种古代出嫁过门身临其境的感觉。

感觉身边的人带她往外走,阿妹让她端正坐在木凳上就行,其他事不用管,扮演好新娘角色。

是被震撼地一身鸡皮疙瘩,身边至少有三个人突然大声哭喊,仔细一听还带有音调旋律的土家话像是在诉说一件事。

没有音乐只有哭声,整个舞台顾念慈只感受到这三个女人的存在,哭的是土家话,她也听不懂,但氛围却是渐渐升温。

按照顺序来的,左边一个女人右边两个女人,哭完一个另一个接着哭,每个人都是在哭新娘,情感充沛感人,直教人悲从心生,恨不得掉几滴眼泪。

等她们哭完,一阵喜庆欢快的音乐从舞台两边音箱中响起,顾念慈被这三姐妹带着在舞台上转几圈唱几句,终于把她交给新郎,拜堂成亲,表演结束。

在掌声中回到小房间,掀开红盖头抬眸瞧见沈前也是中山喜服,戴了一顶黑色帽子,完全就是个帅小伙。

“你刚才在哪儿?”将红盖头拿下搁在木箱上,笑着问他。

“一直在舞台右侧,等哭嫁完成后我才能上台。”沈前开始解开上衣,可能是勒紧了不舒服。

“哭嫁?”听着这个新词儿有些好奇,问:“什么是哭嫁?”

沈前当着她的面把喜服脱光,漏出他本身自己的衣服,冒了一身细汗,“哭嫁是土家族结婚的一种习俗,因为土家的姑娘结婚是用哭声迎来的,这么说吧,古时候封建社会对于女人各种思想行为限制,婚姻不自由,所以她们就用哭嫁的歌声来控诉罪恶的婚姻制度,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与悲愤。”

“哦!这样啊,我刚还以为是新娘的姐妹十分不舍才唱的,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

“也有不舍的成分,制度是制度,但亲人还是亲人,哭嫁有很多种,有哭父母、哭姐妹、哭哥嫂、哭媒人、哭上轿等。新娘怎样也是要哭一哭的。”

顾念慈仰着素净的脸蛋,对沈前每次都有几分改观:“沈前,你怎知晓这么多。”

沈前敲她脑袋说:“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快去换衣服,带你去楼顶看风景。”

黄石寨上面是座钟楼,分有四层,第一层刚才已经去过了,再二楼三楼是卖景点纪念品的小店。直达四楼,露天景观台的中间就是那厚重地钟锁,站在顶端眺望远方云层下成群屹立地山脉,呼吸大自然赐予最清新的空气。

顾念慈第一次遇见起雾,站在高处能看见山下一层层白雾渐渐聚拢上飘,那好似腾云驾雾化羽成仙,肉眼只能窥见大部分成片的,像这种气节变化只能靠机器记录,山下一些游客也发现这一奇观,纷纷用单反摄影。

“你怎么没带单反,沈前?”她认为有些可惜。

“这里我来过好几次,就没觉得需要拍照的地方,我试试手机像素吧。”苹果手机像素是很好,但距离太远,实在拍不清楚,只好作罢。

“对了,你要不要拍照。”

“好,你给我拍一张吧。”

顾念慈找一个身后群山为背景的位置,白云白雾飘飘不再是成形的状态,对镜头喊:“沈前快拍啊!”

“好好好。”

拍好后顾念慈凑过去看手机里自己定格的样子正是对着他喊的模样,嘴未合拢眼睛半眯,除了气色不错,没一样好看。

“需要我再给你拍一张么?”沈前也尴尬,头一次给顾念慈拍照给拍糊了。

“唔,不用了,就这样你留着吧。”

这会儿秦越给沈前打电话来说邀请他们一起游金鞭溪,让他们赶紧下山,秦越这货性子有些急,等不住人,说半个小时不见人就先走一步。

原路返回半个小时也赶不上,所以他们不着急慢慢走,等下山没见着秦越便往金鞭溪方向去,总归是会遇上的。

经过阿凡达取景地之后,果然见到秦越,但此时他的状况却出人意料地坏,沈前拧着眉上前问秦越怎么回事。

秦越说:“走在路上好好地,她就突然窜出来抓着我不放,问我这段时间怎么不理她不回电话,还说好想我,说我答应她跟老婆离婚和她在一起。前儿,你说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我平时给她的钱还少吗?供她吃穿不愁没钱花,怎么这么不知足,真是个贱*。”

沈前哼哼,眼神凌厉地说:“你包养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贱*,还杵在这里干嘛,被人观光好看?带你的人快走。”

“前儿,我老婆刚走没多远,你帮我追追,我解决这个女人再来找你们。”

沈前烦躁地挥手:“快走快走。”

顾念慈跟着沈前去找秦越的老婆,走之前看一眼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发丝虽然凌乱,但衣服整洁清爽,一看就是会打扮的女人。

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这种事对于一个原配来说是很丢人和痛心的事,原本是和爱人出来散心爬山,却突然从草丛里蹦出个小三,谁也接受不了。

沈前很快找到秦越的老婆并把她们带回去,从找到她再到送回家,她一直流泪,并没有辱骂她老公和小三,很淡定地在流泪。

秦越的老婆长得很水灵,怎么说也三十好几了,保养得很好,性格斯斯文文有教养,自己难受着,还给他们端茶倒水,生怕照顾不周。

末了,坐在沙发上说出一句话:“他再怎么,也不该让外面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家家有本难念经,世上有多少男人家里有个好老婆,外面有个难缠三,毕竟老婆再好,也没有外面的刺激。

顾念慈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这种事情沈前不好插手,只怪秦越太不知事,吃了蜜嘴巴没抹干净,还让人出来瞎溜达。

过了很久,秦越才进门,样子有点疲惫衣领也被扯开两粒扣子,顾念慈这次认真打量秦越。长相一般,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个子一米七左右,有点驼背,身材成富态,全身上下唯一值得长久注目的地方就是他脖子上那根金链子,有些俗气。

从沈前那里了解到,秦越家的旅行社是张家界最大的一家,家底在张家界来说是比较厚实的,但单从秦越的各种表现来看,真正有钱人或真正有品位的男人,绝对不是秦越这个样子,那些男人绝对不会上对自己有任何威胁或是不能摆平的女人。

女人要的无非两样,钱和爱情,而作为男人,给得起的只有钱而已。

顾念慈在小舅还没入伍之前,经常跟着混入那些有钱人家圈子中,那里灯影交错语语城府虚伪作态,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客厅里,秦越的老婆极具忍耐,若不是他们在场,秦越进来时恐怕早就泣不成声,忍到现在,可见功夫深。

秦越长叹口气,对沈前道谢说了几句自己不是人的话,沈前拍着他的肩膀起身告辞,嘱咐他妥善解决问题。

离开秦越家走进电梯,顾念慈看着那红色数字减少电梯下落,只感觉一阵恶心,脑袋稀里糊涂地一晃,往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