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陆翎的帅气,陆翎此刻倒是感觉心情不错。
突然一个奶奶就开口问了一个问题:“陆道长,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们家孙儿什么时候能结婚,我连他的八字都带来了,能给看看吗?”
what?!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算命的?陆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林西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不过听完之后就明白那位奶奶说的是啥了,陆翎如此作妖的形象竟然被当做是算命的……
林西无辜的等着两只眼睛看着陆翎,嘴边的笑意却是忍不住暴露了心里真实的想法。
镇上这些老头老太太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林西想着等林小东回来一定要好好的讲给他听。
一屋子的金刚炮盯着陆翎,纵然阅人无数,他现在也有点慌。
林财也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既然是道长说不定还真会算命呢!
肖男有点无语,突然就有点后悔叫两个孩子出来了。
“李婶儿这个问题让我们小陆怎么回答,他虽然是个道长,懂风水,但是他也不会算命啊!”
肖男笑着回绝了林奶奶,就算是陆翎会算命她也不会让陆翎给大家算的,否则以后家里就不能安生了。
李婶儿将手里的纸条折好了放在桌上,有点委屈的说:“唉,我们家大孙子到现在还没说上个媳妇,还以为今天就能有消息了,没想到还是不行。”
坐她邻桌的王大妈也忍不住说了:“我们家虽然已经有了孙媳妇,但都进门七个月了,肚子还没有一点消息,让我们做大人的能不着急嘛!”
镇长的表情也变得很微妙,他今天来也是想着给自己算算还能活多久,没想到能除云排雾的道长竟然不会算命。
陆翎这时才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花到开时自会开,果到结时终有果。各位不必着急,你们所盼望的都在路上。我确实不会算命,望见谅。”
道长说过的话终究还是有点作用的,话一出口,那两位奶奶担忧的表情就消散了不少,看来李婶儿家的孙媳妇和王大妈家的曾孙子都在路上。
肖男递给陆翎一个眼神,夸他做的好。
林西心里还期待着看陆翎出丑呢,没想到被他两句话给遮盖过去了,不免有点小失落,看热闹没看成的失落。
十几位老人对着林西和陆翎看了一会儿,讨论了一番,眼看着晌午了才离开。镇长知道林财不想管饭,就带着大家离开了林家。
他们一走,陆翎就去李婶儿刚刚坐的座位上拿了那张纸,盯了一会儿,表情变得很凝重。
正在擦桌子的林西忙凑过去跟着一块看,问:“你真会算命?”
陆翎见怪不怪的瞅他一眼,“是啊,要不要帮你算上一挂?”
林西摇摇头,将手里的抹布扔下,翘起二郎腿,说道:“没有必要,我的生活很不错,不想算命。不过你的表情很凝重啊少年,他的八字有什么不对吗?”
陆翎点点头,“确实不是好迹象,这位老太太想要孙媳妇,但是从八字上看他们家孙子是个短袖,终生与女子无缘。”
“噗……”林西做出‘吐出一口老血’的姿势,将手里的抹布扔到陆翎脸上。
从那天见过镇长后,林西就确定镇长就是他老爹去借场地的人,现在他好想去问问镇长,他想知道那个梦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林西苦思冥想找不到理由出门的时候,发现手机没信号……于是他找到了陆翎,告诉陆翎让他一会儿配合他,告诉林父林母他们俩准备去网吧打游戏,顺路去镇长家问问。
等吃过午饭,林西帮林母收拾碗筷时就开口了。
“妈,我们要去网吧打游戏,家里就一个电脑,而且网还不好,我们想去网吧一人一台电脑,网速还快。”林西注意着林母的表情,见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林母点点头,“可以啊。”
将手里的碗筷放下,习惯性的掏兜,“现在网吧一个小时多少钱?你们七点之前回来,晚了就没饭了。”
五十块钱递到林西面前,林母晃了晃,“够不够?”
林西心头一乐,果然还是老妈比较好说话,要是他爹又得说他出去乱花钱了。
“那我们就去了,麻麻再见!”
林财刚好过来,问道:“刚吃完饭干嘛去?”
林西拉起陆翎的手快步往外走,回头喊道:“散步。”
镇上的网吧就在镇长家旁边,真正的做到了合理合法,从不会有未成年人出没。
林西带着陆翎路过了网吧门口七拐八拐进了镇长家大门,镇长家的院子挺大,里边种满了花花草草,镇长此时正戴着老花镜捉虫子。
两人走近了,林西才叫道:“镇长爷爷。”
镇长迟缓的抬头,扶了扶眼镜,才看见了林西的脸,“呦,这不是阿财家老大吗,上午才见过,下午怎么过来了?”
林西蹲下身,趴在镇长腿边,想问却不知怎么开口。
此时心里竟感觉很可笑,难道要问您老知道我是捡来的这回事吗?
“怎么啦?”老镇长见他迟迟不开口忍不住问了。
“镇长爷爷,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问您,您一定要如实回答。”
老镇长怔了一下,表情变得疑惑,“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
“前几天我做梦梦见我爸妈把我从雪地里捡回来,那时我爸妈还年轻,奶奶还没有去世,在梦里我看到您了,所以我想问问您,我真实的身世。”
林西表情很严肃,从未有过的严肃,陆翎知道这件事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老镇长呵呵一笑,“你这个孩子瞎想什么,你不也说了么,梦里梦见的,梦里的能当真吗?你出生那年我们都去看了的,你都不知道你妈生你出来有多难,足足在屋里待了两天一夜才生出来,比生小东难多了。所幸最后母子平安,那时把阿财担心的直跳脚,又不让进去,阿财跟疯了似的在外边都哭了。”
“是这样吗?”
林西脱口而出,像是问镇长,也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