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了完了……”
回到房间的程茵茵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回的跺着脚步,焦急的说道,然后猛地拿起茶壶开始喝水。
正在看书的段卓淡定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段卓,怎么办?怎么办?”程茵茵可怜巴巴看着段卓,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怎么了?”段卓本不想搭理她,可是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不知不觉得就问出了口。
“你说巧儿这一怀孕了,是不是就所有的家务活儿都落在我的身上了,可是我不会做饭啊,怎么办,怎么办?”程茵茵现在一想到要做饭就头大,要是像现代一样,有天然气,条件好点,可能她会愿意去学。
段卓嫌弃的冷笑一声,“有一个方法,你可以不必去做。”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快说!”程茵茵十分期待的看着一脸冰冷的段卓,两人的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
沈恋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心中却在琢磨,面前这个女子,为什么自己就是捉摸不透,完全搞不清楚她内心想的什么,说她笨,她比谁都机敏,说她聪明,可是有时候神经大条的让人想要一棒子敲晕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也怀孕就可以了?我不要!”程茵茵警惕的看着一脸神秘的段卓,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胸前,自问自答,坚决果断的拒绝。
段卓冷眸一沉,“为什么不可以?”
正因为她这一句不想为自己生孩子,不想要怀孕,好像更加值得怀疑。
“因为、因、嘿嘿,因为我们都还太年轻了,对,太年轻了!”程茵茵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他们俩现在是夫妻,自己作为女人,就应该有义务为他们家传宗接代生孩子,可是刚刚自己那样,会不会让他多想?
“你别多想,我……”看着段卓的脸色不大对劲,程茵茵赶紧解释。
“行了,我刚刚的意思并不是这个,我对你也没有兴趣,放心吧,我所谓的办法就是我休了你,你滚出段家!”段卓那一双鹰眼直直的盯着程茵茵,毫不忌讳得观察和探索。
程茵茵也微眯着眼睛,皱着眉,歪头看着段卓,似乎也在探究他这话的意思,最后在那冰块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猫腻,这才缓缓地开口:“想休我,又何必花银子买我,再说,出师还得有名,你这休妻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程茵茵在心头合计了一下,从内心来讲,自己根本不害怕没有男人,只是,要是自己现在就真的被赶出了段家,自己将无处可去,甚至连落脚,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离开了?”
“对,不愿意!”程茵茵点头,肯定的回答道。
“好,很好!”段卓点着头,拍着手,很是欣赏程茵茵那副铁骨铮铮的傲气,“既然不愿意离开,我段家也没用多余的粮食养闲人,去把堆积的衣服洗了,然后再去集市上买点东西,一会儿我列个清单给你。”段卓此时收起探究的眼神,淡淡的给程茵茵吩咐事情。
程茵茵瘪嘴,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做点事情,还不至于难倒她一个高材生,不就是洗衣服吗?不就是买东西吗?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来到后院,水井旁边,这才知道所谓的洗衣服,有那么多的衣服,看样子一家老小换下来的都在这里了。
“加油!”程茵茵瞪大眼睛,最后还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快洗完的时候,段卓又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背后,“这上面都是必须要买的东西,快去快回,买了回来做晚饭。”
段卓拿着一张泛黄的纸,递到程茵茵的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说道。
程茵茵赶紧在自己的身上擦擦手上的水,接过纸条,仔细小心的放进荷包,然后又二话不说,就伸出手。
“干什么?”
段卓不明白她的意思,或许,也只是装作不明白。
“买东西当然要钱啦,银两!”程茵茵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确实长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是,他都在人间行走了二十几年,没道理不知道买东西要钱这个道理。
“呵,你不是挺能耐得吗?我没钱,要钱就去问姨娘要,我们家的账都是她在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太阳下山之前,我必须看到东西!”
段卓说完,转身就离开,程茵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那步伐好像特别的轻快,看在自己的眼里,就是特别的欠揍。
“难道你以前买东西都不用钱吗?难道就因为长得帅就刷脸吗?”程茵茵一边晾衣服一边抱怨着,不知不觉间,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他长得帅,但是还是得承认那是事实。
晾完衣服,程茵茵这才打开纸条,总要先看看他让自己采购的东西是什么,大概价格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这才能厚着脸皮去向那个根本不是很好说话的姨娘“请款”。
“石楠藤,麻黄,川穹,白术,白芷,木香……”程茵茵一行看下去,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列表清单,这明明就是一个中药处方,而且上面的中药多达十几二十种。
程茵茵皱眉,“这不是治疗风湿骨通红的药方吗?难道这个段冰脸腿瘸是因为风湿骨痛引起的?”
程茵茵原本在现代就是医学专业出身,虽然学的是临床学,但是因为父亲是中医,而且还是他们学校的名誉院长,偶尔会来开一堂公开课,为了给自己父亲的课增加上课率,每一堂她都有去认真听讲,耳濡目染,多少也学到了一点。
“没道理啊,既然一直在吃药,怎么可能还这么严重,都痛到瘸了得地步,难道是姨娘根本不拿钱出来给他买药?所以他明明知道,姨娘不会拿钱出来,所以才把药方给我,然后故意刁难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程茵茵一个人歪着头,自言自语,在这个段家,明明只有那么几个人,可是,每个人都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关系也好复杂,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哎,茵茵啊茵茵,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啊,赶紧做事情吧,要不然一会儿人家就真的‘师出有名’了!”
程茵茵摇着头,随即就拿着药房,去到了姨娘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