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正握着另一支注射，里面装着有些发蓝的液体。

“这些年来，我找了无数的实验对象。贫民窟真是太棒了！只要一点小钱，就有无数人争破脑袋为你卖命！”史密斯狞笑道，“但他们太脆弱了！我还是用自己测试我的成果，一次又一次，有成功也有失败！”

江河安顿好小秋，调整一下呼吸，箭一般扑向史密斯。

“但我现在还是活下来了，这就是物竞天择！谁也别想阻止我！”出人意料，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史密斯竟挡住江河的冲锋，一脚把他踢了回去。

史密斯摇了摇手指：“你太弱了，我能感到你生命中的缺陷。人类只有两条路可走，进化，或是灭亡！你毫无疑问是后者。”

江河勉强着站起来，他发现史密斯身上，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电流。

江河掏出一小瓶药水，一咬牙喝了下去。就在这个空隙，史密斯已经冲到了江河面前。

史密斯实在太快，快到江河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用软剑抵挡。

不料，史密斯一下抓向江河的软剑，一股麻痹感顺着江河的手涌入全身。

“这是电流！小子，快把我放开！”“死神的毒蛇”的声音在江河脑海中响起，但江河依然紧抓着剑不放。

他并非没听到，但他不得不去想，失去了剑之后，没有内力的自己能做什么。

咬紧牙关，江河一脚直奔史密斯的头部，踢飞了他的眼镜。

“你这混蛋！”盛怒之下，史密斯没有加强电流，而是一下把江河扔了出去，自己则慌张地去拾起眼镜，仔细检查。

史密斯现在力量奇大，竟把江河扔到了墙上。江河不擅长硬功，这一下摔得他眼冒金星，强烈的眩晕感不断袭来，一时他无法做出正确判断。剧烈地咳嗽几声后，他发现史密斯正怒不可遏地向他走来。

江河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注射器。这是“月下之影”特制的药剂，包含了兴奋剂，止疼药，还有加速止血等功效。

史密斯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江河手中的注射器：“噢，那是一管什么东西？难道说你和我是同类吗？那我可以饶你一命，并且邀请你加入我们。”

江河把药物注入左臂的静脉，支撑着站起身，直视史密斯的双眼：“不，不要把我和你这种人混为一谈。”

“这么说你是要拒绝我的好意了！可笑，时代在进步，为什么你们这些愚蠢的脑子不愿意跟着时代一起前进！”

江河摇了摇头：“你口中的前进，不过是邪道罢了。真正的前进，是经过自然磨砺，一步一步地演变而来。”

史密斯脸色一冷，却一句话没说，良久，方才点头：“我承认你是对的，但你想想，人类还有多长时间，这是个未知数。”

“我不会认可你的做法。如果你以前真的是个学者，想必你也不……”

“不！你懂什么？”史密斯突然一声巨吼，打断了江河，“正是因为我是一名学者，我才要……哦，你在恢复体力对吧。放心，就算你全盛状态，也不可能打得过我。”

江河刚欲开口，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这小伙子不行，你看我行不行！”

“什么人！”史密斯大吃一惊，他升级过的感知，竟完全没发现多了个人。

二人循声望去，发现竟凭空多了一个大汉，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国字脸，正气凛然，头发却是奇怪的蓝色，但看上去又并非后天染成。

史密斯咬牙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闯入我的地盘？”

大汉笑笑：“自古以来，从来没见过偷了别人东西还理直气壮的。你偷了我的血，我自然要来讨债，你就拿命偿吧。”说完，他身形如鬼魅般，史密斯回神时，大汉已捏住他的肩胛骨。

史密斯脸色狰狞，吼道：“不！不可能！你不是早在五年前那场战争中死了吗？”说着，他的身上冒出强烈的电光，试图逼退大汉。

大汉叹了口气，江河感觉他的身形仿佛大了一圈。

“没用的。”三个字说完，骨头碎裂的声响，伴随着史密斯的惨呼同时响起，几乎要刺穿江河的耳膜。

“亏你还用我的血液，结果就这么惨不忍睹，真给我丢人。”大汉缓慢走向史密斯，突然脚步一停，转身一记手刀，竟带出一道强烈的电光。

“好，好，好。”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伴随着三声“好”，刺眼的电光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大汉看了江河一眼，微笑道：“你和江湖兄弟真像，我来拖住这个老东西，你快把地上那家伙斩了，已经有人来接应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