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就先留在我这儿了,我正好无聊的紧,与它逗乐也是极好。”
我将手指放在它爪子上,它的小爪子便抓着我的手指,软软糯糯的,十分可爱。
“那我明天再过来。”梵音摇摇头:“看着这孩子,你整个就变了一个人。罢了罢了,我先走了。”
梵音走后不久,风华便端着一碗白粥进来了,见了光饶有兴致:“你那里找来这么奇特的小东西?”
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什么小东西,这是我儿子。”
不过我没什么力气,打的应该不疼,风华瞪大眼看着我:“颜颜,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我见他欲言又止的,问道。
“不对不对,我见过琼羽的本体,是一只毕方鸟没错啊,为什么你们的孩子···呃···至少应该有翅膀啊···”
“······”我懒得理会他,端起粥来喝。
“等等!不对!”
我被他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不对不对,我就给你熬碗粥的功夫,你怎么可能就生了孩子?这不是你的!”
“······你的分析能力真强啊。”我由衷的感叹:“这虽不是我生的孩子,以后却是要叫我娘亲的。”
“哦···”风华反应了半晌:“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从哪儿来的孩子?”
“这个你就别管了,倾珏他们怎么样了?”
风华拉过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哎,你还别说,梵音也是神了,他的药比天上医仙的都管用,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么厉害的朋友?”
“咳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风华疑惑的看着我,我将梵音同我说的同他说了一遍,,风华立刻喜笑颜开:“这就好这就好,我得去告诉雨碎,,让他也安心。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今天天界又派人来了,说是要停战,你说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广生的解药给他了吗?”
“还没有,这解药只有梵音有,这几日梵音日日在忙,哪有心思管他的事情?不过广生的命还真是大。”
我笑道:“他就是想死,也得上面那几位同意才能死。”
风华点点头:“说来也是,你先喝粥吧,我去看看雨碎。”
风华走后,我看着篮子里的光睁着大大的眼睛嘬着手看着我,伸手去捏了捏它的小手,心中一片暖意。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或许真的像梵音说的那样天无绝人之路,又或许,这只是暴雨到来前的宁静。但不管我们能不能力挽狂澜,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让我们去准备。
生命便是轮回,生死的轮回,亦是悲欢的轮回。但正是这些轮回让我们更加强大的立足与天地间,没有永恒的快乐,亦没有永恒的悲伤,那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在人间经历了喜怒哀乐,经历了生离死别,最终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不能留下。
在人间时,看到一本书上有这么一句话,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究竟在何处惹了世俗的事情,再也脱不开身。
或许师父选择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真的要把他再带回这浊世,染了他一身素衣?
本以为能好好的静下来想一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倾珏却来了,到了便问我:“颜颜,风华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大嘴巴的人,不过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说。
我点点头:“是真的,听风华说你受了伤,可好些了?”
“已经无碍了,你需不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那玲珑心的安植过程中可需要什么?我命人去准备。”
我摇摇头:“倾珏,这件事情不宜宣扬,天界若是得到消息,云之巅便不得安宁了。”
倾珏沉默了片刻:“我这一阵命人在寻找天界的走狗,已找出一批人,剩下的隐藏的太深,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我还需要他们为我传递消息。”
“听说天界想要停战,你如何打算?”
“冥界的元气有所损伤,但天界也好不到哪儿去,此时停战明显是想要休养生息,来日一举拿下冥妖两界。但若是再打下去,平白受难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根据鬼头的消息,凡间因着这一战,天降异象,民不聊生。”
“你是担心日后天界养足了元气,会打不下?”
“我更担心此时贸然进攻,全军覆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时机成熟,或许可以铤而走险。”
倾珏点点头:“你去寻找无量斧,可需要我派人帮你?”
“有一件事情,倒是必须让你来帮忙的,改日我再告诉你。”我笑着问道:“倾珏,我复活师父,究竟对还是不对?”
“颜颜,很多事情都没有对错,你觉得是对便是对,你觉得是错便是错,别人口中的对错与你毫无意义。我知道你想要一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我给不了你,别人也给不了,只有你自己能给。”
我沉默不言。
“颜颜,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
倾珏走后不久,大师兄和风华雨碎一道来了,唠了许久,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听他们说,说以前的事,说以后的事。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了,从前我们几个孩子也总是坐在一起讨论以后的事。那时候风华雨碎知道自己会承袭仙位,大师兄说他会成为东海最厉害的龙王,二师兄说他会将昆仑山发扬光大,而倾珏唯一的夙愿,便是嫁给师父。我呢,只想每天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从前同师父说起这些,师父总摸着我的头笑着说:“有师父在,颜颜的心愿会实现的。”
那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师父会不在,也从未想过大家以后的路会走的这般坎坷。师父刚走那段时间,很多次梦里我都被师父在噬魂柱上惊醒,多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想起往事,眼眶便有些发红,但又不忍破坏这样久违的氛围,佯装笑出了眼泪,用指尖悄悄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