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峻嵘此话一出,温情就落败了。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她再一次将温氏企业带进了阴沟。
叶峻嵘的目光炯炯有神,声音不怒而威:“尊敬的法官大人,尊敬的各位陪审员。据我所知,南方首富温振邦过世后,温氏企业现在已濒临破产的边缘,公司员工都落荒而逃,温氏企业的总经理现已收押在监,温小姐此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危机。”
”那么我想请问温小姐,你一无经济来源,二无精力抚养,一昧用爱的名义来强留住我儿子的抚养权,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一言既出,全庭轰动。
比这桩亲子争夺战更刺激的事情随之浮出水面。c国前南方首富的温氏集团,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这远比亲子争夺战更加有趣。
“肃静,肃静。”
法官把惊堂木一拍,好不容易让场内安静下来,温情却又爆出一个惊天新闻:“法官大人,不管叶峻嵘如何把天说破,也不可能夺走叶雪落的抚养权,因为---”
她看一下场下,万芊芊对她递过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终于,她一鼓作气,说了出来:“因为,叶雪落根本就不是叶峻嵘的儿子。叶雪落的亲生父亲,是---叶峻兴。”
叶峻兴!!!
再也没有比这幕戏码最为激荡回肠,单纯的一场亲子争夺战,竟然扯出这么多的内幕。叶峻嵘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该死。
她竟然为了打击自己,不惜扯出叶峻兴。如果不是为了打击自己而是事实的话,那就更加孰可忍孰不可忍,叶峻兴,他胆敢!!!
手指捏得嘎嘎响。
温情勇敢地对视他的眼睛,为了叶雪落,她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叶峻嵘眼里烧着的熊熊烈焰快要烧化了她,即便是远远隔着,都能感觉那股烈焰发出的热量。还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叶峻嵘已自行离席,扬长而去。
法官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按道理,这属于渺视法庭,可是他是叶峻嵘,叶峻嵘的名字在某种意义上本身就代表着法庭。
只能匆匆宣布休庭,择日再审。
温情的后背已然是温润一片,明明是冬天,汗水却打湿了她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她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完,叶峻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她走出法庭,叶峻嵘的汽车早就离弦而去。
压抑的车内,司机低低开口:“我们大可以直接将小少爷送出国去,根本不需要理会这所谓的法庭。”
“不,我就是要让温情知道,法庭那玩意儿,根本就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阴冷的口气,显示他阴冷的心思。从一开始,他就说过,要亲眼目睹她的痛苦,要看她经历生离死别种种折磨后是否还能那么无动于衷。
这个叶雪落,不管是不是他的儿子,都至关重要。
温情刚走出法庭之外,就被媒体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虽然在叶峻嵘说出那件事情之后,她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才会将叶峻兴这枚重弹丢了出去,可是没有想到,即便是如此,媒体仍然把焦点放到了温氏集团和父亲温振邦的身上。
当年的案件有太多的疑点没有揭晓,叶峻嵘今天在法庭上说的话,无疑是将三年前的那件震惊c国的海哮之战再次引发了起来。
万芊芊挡在她的前面,一个劲地说:“现在的问题是叶峻嵘要夺走温情的儿子,大家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
“那么温小姐,叶先生在法庭上说的是真实的吗?温氏集团真正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吗?那温氏集团停牌的股票什么时候可以解套了?你们将真实情况封锁,是不是有欺骗股民之嫌?”
“温小姐,请您透露一下,您的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世的?”
“对不起,这些问题我们无可奉告。”万芊芊努力替她冲出一条血路,边挡边对着温情喊:“你快走啊。”
温情一路往前走,一路被追上来的记者 围攻堵截:“温小姐,您能给我们说几句吗?”
“温小姐......”
“温小姐......”
......
正惊慌逃脱的时候,一辆黑色迈巴郝停在她的面前。司机伸出头来:“温小姐,快上车。”
顾不得问是谁的车,只求赶紧逃脱,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一道冷咧的目光射了过来,温情浑身一颤:竟然是他。
叶峻嵘先行离开,在车内越想越是愤怒,她怎么会和叶峻兴撑到一起去,还说叶雪落是叶峻兴的儿子,实在太荒唐了。这要是传入叶老爷子的耳里,还不知会发多大的脾气。
对着司机吩咐:“掉头。”
车子一个急转弯,重新向法庭方向驶去。
等到温情坐上去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凶狠地快要把她吃掉:“你丫的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情反倒镇定了下来,她一把挣脱他的锢禁,用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掌:“就是这么回事?”
“放屁,谁都知道这是假的。叶峻兴怎么可能跟你撑到一起去。”
她却笑了,笑得那么得意:“叶峻嵘,你做梦也想不到吧,我非但和他撑到了一起,还一起生了一个儿子。叶雪落,叶峻兴,你不觉得这两个名字很配?”
“莫非你以为,我在受尽你的凌辱之后,还会愿意生下你的儿子?或者愿意让我的儿子冠上你的姓?”
“叶峻嵘,你太自以为是了。”
叶峻嵘猛然跌倒在后座椅上,原先的骄傲瞬间失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最深的挫败。温情将他的表现全部收入眼底,没有一丝感觉。
叶峻嵘为了得到抚养权,当众说出了温家落败,温情没有能力抚养叶雪落。这一惊天新闻让所有记者围攻堵截温情,追问其父南方首富温振帮的死因,让一心想要平复伤痛的她对叶峻嵘产生深深的厌恶。
只要能够打击他,她豁出去了。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