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自己真的没有看错,茂盛的果树上结着一个又一个圆润饱满的果实,而七寸草也长成了草丛,火红的一片煞是好看。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连离火丹万一失败药材不够了!
兴奋中的阮清玦直到听到花柠喊饿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小木屋里拿了饱食丹出来。
花柠看着阮清玦手心一颗小小的丹药一脸嫌弃:“这么小啊,我胃口很大耶。”
“你就吃吧,不够了我还有。”
花柠吞下那粒小小的丹药,味蕾竟体味到一种她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不对,是很多种,有糕点的甜,又有猪蹄的卤香,最后她还尝到了她现在最想吃的烤鸡的肥美!重点是她吃完之后一点都不饿了!胃里满满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阿玦,刚才那个好吃的叫什么呀?”
“不告诉你。如果你能乖乖去睡觉不吵我的话,我明天再给你一颗。”阮清玦诱惑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睡。”说着花柠就小跑进房间里。阮清玦见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盖着被子努力入睡的模样顿觉好笑,也是,这个破院子只有这么一间房子能住人,她们两个只能同床共枕,相互取暖了。
花柠很快便睡着了,阮清玦替她盖好被子,随后进到了空间里。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空间里炼丹是最好的选择。
明天就是她履行诺言的时候,她必须成功!
阮清玦为了炼丹这些日子除了着重修习木系灵力也没放松火系灵力,如今,运火的本事她已经驾轻就熟,操控火力先暖热丹鼎,将所需药材一一按顺序和火候放进去,最后再放翡翠灵果和七寸草,整个炼丹的过程不能有片刻的疏忽,必须集中精神力注意着火候的大小和药材之间相互的融合,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听到火焰呲呲作响的声音。
半晌,凤凰鼎“嘭”得一声从悬浮的空中稳稳落在了地上,红光明灭,一股丹香飘溢而出,意味着她成功炼出了离火丹。
一共三颗,颗颗圆润饱满。
阮清玦捏起一颗红色的丹药,举在眼前细细观察,就是这么一个小药丸废了她那么大的气力,可跟成功的喜悦比起来,一切辛苦都没那么重要了。
看着自己摆的整整齐齐的丹药瓶,阮清玦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个大陆上丹药大多是被拍卖行拍卖或者被药材店收回,她何不开一家专门卖丹药的丹药堂呢?钱是这个世界上万万不能少的东西,甚至,她可以以丹药堂为起点,慢慢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可是,开丹药堂她没有本钱啊……最初到这片大陆赌石挣到的钱早就被她挥霍光了。
对了!那天和她一起潜入永安侯府的况风可是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何不找他借钱?
翌日夜晚,阮清玦待花柠睡下后便换上黑斗篷潜出颜府,入窍境六阶的实力足够让她不被颜府的护卫发现。
那日,她离开了回春堂是在城南的一条小巷子里被攻击的,她隐约记得巷子里有一棵大树,而她和莫执澜就是在树下分别的。
等她来到故地时,树下已经站了一个人。
她不知道,莫执澜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了,纵然心里有万千怀疑,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一定要试试。
似乎是听到了阮清玦的脚步声,莫执澜回过身,按耐不住激动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阮清玦的肩膀,“你……真的带离火丹来了?”
他的声线微微颤抖,激动中又含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希望又破灭了。
阮清玦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他手上:“答应过你的,离火丹,现在我不欠你的了。”言罢转身便要离开,却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都已被莫执澜抱起,藏身于大树上。
“别出声。”莫执澜小声地严肃道。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阮清玦此刻也察觉到了附近有灵力波动。
“是结丹境的高手。”莫执澜沉声道。“对方来路不明,最好别是因为离火丹而来的……我们先藏好,视情况行动。”
两人屏息凝神,注视着下方的情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闯入眼帘。小一点的似乎是受了伤,跑不动了终于停了下来,而身后追着他的大汉正是莫执澜所说的结丹境高手。
“哼,你再跑啊,我看你这个小兔崽子能跑到哪去!”
“你别妄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便宜了你!”
树上的阮清玦一怔,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分明在哪听过。
“你小子要是识相就乖乖把丹鼎和秘籍交出来。”
“我没拿什么丹鼎!”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况风的声音吗!
阮清玦定睛看去,那个小一点的身影果然很是熟悉,再加上他们对话里的丹鼎,阮清玦可以确定无疑,被追着的就是那日她在永安侯府遇到的况风,而他所说的丹鼎,应该就是凤凰鼎了。
莫执澜见她要跳下树去,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是因为我才被追杀的,我要去救他。”
“等等。”莫执澜严肃道:“你就这么跳下去能救得了他?对方可是结丹境,我们两个联合起来都打不过他。”
阮清玦冷静下来,不得不说,她现在贸然下去就是陪着况风去死。
“打不过我们就智取。”阮清玦幽幽道。
莫执澜看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片树叶,对着树叶小声说了几句话,那树叶便如同落叶一般悄然落在了树下那个小孩的肩上。
况风正和对方对峙着,耳边突然飘下一片叶子,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又很快恢复如常,没有让对方看出一点破绽。
“好吧,你想要凤凰鼎,我可以给你。”
那大汉脸上一喜:“你识相就好,不过,可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妹妹一定比你先死!”
听到“妹妹”两个字,况风脸色一凛,“凤凰鼎的确不在我手上,不过我知道它在谁手上,我可以帮你拿回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对方听到凤凰鼎唾手可得早已乐得心花怒放,注意力全在况风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头顶的情形。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根藤蔓迅猛地缠住他的脖子,几乎就在同时,莫执澜的暗器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手上,刺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