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你的饭吧!吃完你洗碗!”成绮韵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
“怎么着,你不同意咱们的工作分配?”
“......我同意。”其实他只是想说有洗碗机。
不知道是因为成绮韵的厨艺太好,或是对面坐着的人儿秀色可餐。
他今天破天荒的吃了两碗米饭。
抑或者,两者都有吧。
等吃完饭,白若韫果然乖乖的在厨房洗碗。
修长如玉的双手拿着的好像不是碗,而是一件艺术品。即便是在洗碗,动作优雅得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外面怎么评价他来着?
一身风华,清贵无双。
成绮韵在沙发上舒坦的看着,颜值高看着就是养眼。
那侧颜,那动作,简直了!尤其是那双手,简直就是艺术品。她有轻微的手控倾向,让那么美丽的手去洗碗她怎么觉得她此刻是在犯罪呢?
厨房里的白若韫突然回头看向成绮韵。
对上他的目光,成绮韵赶紧移开眼。
然而,她的一脸痴迷的样子还是落入了他的眼。
唔。貌似相比起他来,她好像更喜欢自己的手呢。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小起点,从手开始喜欢也不错,他不急,徐徐图之。
再说被挂了电话的颜言那头。
“我闻到了jq的味道。”
“我倒是没想到大哥喜欢的竟然是你表妹这样的。我以前还想过他到底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怎么了,阿七多好,说明你大哥有眼光。”
“是是是,我大哥和我一样有眼光。”
“哼。”颜言傲娇地哼了一声,“不过阿七会喜欢大哥么。”
“你可别低估那狐狸的手段。”白若笙表示完全不用操心。“不然,今天阿七也不会在我哥的别墅里,还给他做饭。”
确实是这样,对此,颜言表示深以为然。
虽然成绮韵平时神经有些大条,但是非常爱憎分明。对于自己不喜欢甚至是无感的人,那是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的。
都跑到人家家里给人家做饭了,说明不憎恶不无感,甚至有些好感呢。
也是,毕竟小时候两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就在这时,突然成绮韵给颜言打来了电话。
“喂,言言。”成绮韵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
“阿七,你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事!”颜言的心咯噔一沉。
“阿韫,阿韫他,摔倒了...”
“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闻言,白若笙眼神一暗,冷若冰霜。
“惠仁医院。”
“我们这就过去,别担心。”
“是不是我哥出事了!”白若笙腾得站了起来。
“是摔到了,别着急我们现在过去。”颜言安抚着白若笙。
惠仁医院
急忙跑来的两人一眼就看见蹲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成绮韵。
“阿七!”
“言言~”成绮韵脸上满是泪痕,自责不已。
“别怕,阿七,到底怎么回事?”颜言安抚的拍着成绮韵的后背。
“我们吃过饭就说去花园里散散步,中途我说去买水,然后等我回来就,就看见阿韫,阿韫他倒在地上,头,头磕在了鹅卵石地面上不省人事。”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哽咽。“言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他一个人的。”
颜言紧紧的抱着成绮韵,“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别担心。”
全程白若笙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眸中暗潮汹涌,只盯着急诊室的门。
接到白若笙电话匆匆赶来的白郁,一出现就被白若笙按在了墙上。
“你去哪了!”白若笙盯着白郁,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不起,二少。”白郁低下了头。
“阿笙,别这样。”颜言把白若笙拉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覆上了白若笙隐隐发抖的手。“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言言。”躁动不安恐慌不已的心渐渐平复。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怎么样?医生。”成绮韵一下子弹了起来,急切地问着正在摘口罩的医生。
“病人没什么大碍,昏迷是因为头部一下子与硬物接触,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好好休养,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成绮韵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病人会转到顶层的vip病房,等会儿就可以去看望了。”
“谢谢医生,谢谢。”
医院顶层
刚醒过来的白若韫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头上缠着纱布。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买...不,我回家给你做,等晚上给你送过来。”成绮韵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一边走眼泪一边掉。
颜言追了出去。
“这事就不要告诉爸和爷爷了。”
“这怎么能瞒得住?”
“我相信你的能力。”
“......”
“别怪阿七。”白若韫继续说,“白郁是我支出去的。”
白若笙‘嗤’了一声,“我就知道!”停了一下,又说,“我说白大少,您能不能有出息点,为了追媳妇儿连命都不要!你......”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说啊,接着说啊。”白若韫脸上带笑的看着白若笙,“是不是觉得跟说自己似的,白二少。”
“至少我没连命也不要!”
“也对,你不要的是脸。”
“......”
“这次是有人在背后用力推了我一下。”
说到正事,白若笙收敛了神色,“南宫擎还是莫修的人?”
“我说那人在背后,你猜我能看见什么?”
“......”行吧,算他问了句废话。
-----
临城
夜色霓裳,华灯初上。
安思远醉熏熏的从一间酒吧里出来,摇摇晃晃,步伐不稳。
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四五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
不远不近的跟在安思远的身后,他却好像丝毫未察觉,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
终于,在安思远拐进一条灰暗的小巷子时,身后的五个人动手了。
首先冲过来的男子染着黄色的头,一拳冲着安思远的头打过去。
就在拳头要落到他头上的那一刻,安思远偏了一下头,侧身抬腿把那男子踢到地上。
大概是饮入的酒精过量,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力道也轻了不少。
男子呲牙咧嘴的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手一挥,“动手!”
剩下的四个人一拥而上。
安思远甩了甩头,一只手扶着身旁的墙,努力保持清醒。
“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爷掏出来。”在后面观战的男子冲着安思远说道,一双眼睛满是贪婪,“想清楚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在酒吧里他们就盯上了安思远,一身大牌,手上戴的那块表更是价值不菲。
就等着他从酒吧里出来,方便他们动手。
安思远神色越发的冷峻,余光瞥见巷子的一角躺着一根木棍。一边和几个人周旋,一边向着那边移动。
三米,两米,一米......
安思远一个回身,抄起了那根棍子就朝着一个人的头上打去,那人应身倒下。
棍子在手,天下我有啊!
有神器傍身的安思远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五个人打倒了,抱头哀嚎。
还站着的安思远也没好到哪去,脸上也挂了彩,身子踉跄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紧皱着眉头,揉着快要爆炸的太阳穴。
谁能想在一个小酒吧喝点酒出来还能碰到小混混打劫,他这运气,简直了。
他大概忘了这不是在帝都了。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刻,地上的一个小混混突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就冲了过来!
“小心!”
就在刀距离安思远不足半米的时候,不知在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一脚踢掉了男子手里的刀,一个过肩摔就把一个高她一个头的男子摔倒在地。
“哎哟,哎哟。”男子疼的呲牙咧嘴不住的哀嚎着。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不滚!”
“快,走!”五个人扶着对方一瘸一拐的跑了。
他们干这行已经有段时间了,本就图财不图命,要不是刚才打急了眼,也不会掏出刀来。
“你没事吧?”顾玲珑有些担心的看着依靠在墙边的少年。
从酒吧里她就发现他了,果然是安思远。
安思远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刚到他下巴的小姑娘,“谢谢你。”
说完,两眼一闭,就靠着墙滑下去了。
“啊!”顾玲珑惊呼一声,赶紧伸手去扶他。
手指碰了碰他的大动脉,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顾玲珑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醉过去了。
拿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顾玲珑想了想还是把安思远带到了一家酒店。
带回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回去,大概会吓到夏琳吧。
顾玲珑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安思远成功运到了房间的床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玲珑你在哪呢?”一道柔弱还带着一丝焦急的女声响起。
“哦,我在酒店呢,不用担心我,你快睡吧。”顾玲珑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抱歉的说道。
都十一点了,怪不得夏琳会给她打电话。
“你没事就好。”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松了一口气,随即欢快的问道,“你怎么去酒店了?”
“我碰见一个朋友,具体等我明天再和你说吧。”
“嗯好,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顾玲珑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眼神有些复杂。
在最不可能相遇的地方相遇了,你是为我而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