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筝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面,“煜哥哥,我,我没什么事,可能,是言言记错了。”
这个死丫头,看一会儿自己怎么收拾她!
颜煜低头看着女子脸上时而无措时而愤恨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
这个小丫头脸上的表情怎么能这么丰富呢。
低沉的笑声唤回了白落筝的思绪,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找我没事,我正好找你有事。”
“啊?什...”白落筝瞪大了眼。
由于过于惊讶,白落筝突然抬头,嘴唇好死不死的就贴在了低着头和她说话的颜煜的唇上。
两个人都愣了愣,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颜煜一把搂住了白落筝柔软的腰肢。
白落筝最先回过神,一把推开了颜煜,急忙跑开。
颜煜看着某个落荒而逃的小丫头,摸了摸嘴唇,无声的笑了。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刻意给颜煜和白落筝制造独自相处机会的颜言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去了后花园。
大院里已经挂上了红灯笼,映着雕梁画栋的景致,让颜言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恍惚。
坐在小时候经常坐的秋千上,颜言抬头看着星空。
有流星划过,颜言赶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流星许愿都是骗小孩子的。”她还是有见到流星就许愿的习惯。
颜言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顿了顿。
白若笙走到颜言对面的秋千上坐下。
“你好,我亲爱的妻子。”
颜言冷笑一声,“白二少莫不是认错了人,妻子二字可不敢当。”
“嗯哼~。”白若笙摊了摊手,不置可否。那动作和诺诺如出一辙。
“真说起来那也是前妻,是吧我亲爱的前夫。”颜言的语气充满讽刺。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永远是我的妻子。”白若笙突然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走到颜言面前,俯下身,扶住她的肩膀,平视着面前的女子,眼中满是认真。
颜言看着白若笙眼中自己的影子,突然笑了出来。双手揽住白若笙的脖子,慢慢靠近他的脸,在他耳旁轻声说了三个字。
“我不信。”
她不能信,她也不敢信。
她信了他二十年,现在,她不想信了。
这一幕,两人的姿势及其暧昧,在外人看来两人是在拥吻。
一黑一红两个交缠的身影深深刺痛了南宫萱的眼睛,把手里的玫瑰死死攥着,鲜红的汁水从指甲里冒出。
心里有多愤怒,表面就有多平静。
我既然能把你赶走一次,就能把你赶走第二次!
南宫萱扔掉手中的花,挺直了后背,离去。
白若笙从来没有吻过她,甚至他从没让自己接触过他。
她以前还能安慰自己是他生性冷淡,不喜别人接近,那现在这就算什么呢。
那个女人一回来,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
那这五年的陪伴又算什么,她在他心里又算什么。
看着愤然离去的身影,颜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开了白若笙,站起来径自离去,没有一丝停留。
就是刚才那个眼神,五年前他也是这样的眼神。
婚礼上,她问他,“我现在可以爱你了吗?”
“可以。”
“你会回来的是吧,阿笙。”
“我不会骗你的,我会回来给你带上婚戒。”
眼中的认真差点将她溺毕,她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她以为,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却不曾想,换来的是他婚礼上的背影以及背叛。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白若笙一个人的妻子。
看着渐渐走远的红色身影,白若笙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如果这是他不懂珍惜的代价,那么,他接受惩罚,只要,最后的人还是她。
忽然,一旁的花丛动了动,有一团黑影在小心翼翼的挪动。
这小动作哪里逃得过白若笙的眼睛。
“出来吧。”
正小心挪动的黑影身子僵了僵,完了,被发现了。
白若笙走了过去,大手一抓就把黑影提了起来,却看到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瞳孔急剧收缩。
诺诺!
白若笙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诺诺。
诺诺也不挣扎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男子。
“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样!”诺诺皱了皱眉,以一种尔等刁民竟敢和朕长得一样的倨傲语气突然开口。
语气倨傲,声音却奶声奶气,让人十分想笑。
“你是我爹地吗。”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诺诺很聪明,又早慧。颜言这次不但不带他出来,还十分紧张怕他跑出来,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有蹊跷。
十九八九和他亲生父亲有关。
所以他骗成艾琳和张嫂说自己要去睡觉,等成艾琳以为他睡着了之后,就偷偷跑了出来。
诺诺一次也没有问过颜言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情。
因为他看见过外婆问过妈咪,妈咪会哭。
他不想妈咪不开心,所以他不问。
但是他的心底是十分渴望父亲的,每当看到大街上那些坐在自己爹地肩膀上的小朋友,他都会用一种十分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本来只是猜测,现在看了白若笙的长相,他已经确定了。
“你刚才是不是在欺负妈咪!”
诺诺一连三个问题把白若笙问住了。
他该怎么回答,颜言是不希望诺诺知道的吧,至少现在是这样。
白若笙把诺诺抱在怀里,认真地说道,“你妈咪现在还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等过一阵子,我会亲自告诉你。”
告诉你我就是你爹地。
诺诺点了点头,“那我等你亲自告诉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妈咪。”
白若笙看着小大人似得诺诺,有些心疼,“小孩子就要开心一些,不要整天绷着脸。”一边说一边去拉诺诺的嘴角。
“幼稚!”颜诺现在也是有些紧张的,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白若笙会不喜欢自己,只能绷着脸,把某个远在法国的小丫头片子的高冷学了个十成十。
白若笙注意到诺诺揉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兀自一笑。
原来紧张的不只是他啊。
“诺诺要不要坐在我的肩膀上。”他看别人家的小孩都喜欢坐在大人肩膀上的。
“不要!”
“真的不要?”
“那你,你可别摔着我。”
看着诺诺傲娇又别扭的样子,白若笙哈哈一笑,把诺诺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诺诺紧紧搂着白若笙的脖子,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诺诺满足的笑了。
原来,这就是有爹地的感觉。
唔,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