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对联怎么这么难啊”一个头戴学士帽,手拿白扇的才子急的正抓耳挠腮。对着旁边的一个才子说道。
“是啊,是啊,这个李公子出的这个对联莫不是绝对,根本就没有下联?”另一位才子也是满脑门子的汗,为了不失风度,不时用衣袖轻轻地蘸一蘸额头的汗珠,那滑稽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可笑。不过在他想来,以自己这种旷世的奇才都难以对出,定然应不会有人对出。
“绝对?对,肯定是绝对,要不然以你我二人的旷世奇才早就将此联对出来了!”刚刚发问的那个才子一拍脑门,突然感觉自己找到了对不出来的理由,眼睛一睁,大声说道,“定然是古代的那些大儒们留下来的绝对,要不然不可能对不出来。”
“对肯定是这样,想我沉浸联海几十载,都没能对出,这个联肯定是一个无解的绝对。”一旁又一个衣冠楚楚的才子大声嚷嚷道。
这三人好像是文学代表似得,此言一出,一旁几个对不出来的才子们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借口,纷纷安慰起自己来。对啊,自己对不上来并不能说明自己文才不行啊,是这个联根本无解啊,对,是联之罪,非我之过!
一这样想,这些风流才子们感觉心中好过了许多,竟然不再思考对联,反而在远处嘲笑起白政起来。
“孙兄,以你之才对此联尚且毫无办法,这个恶少差你十万八千里,我想此时恐怕他连对联的意思都还没弄明白吧?”
一个满脸傲然的才子,手拿一个上面书写着“浩然正气”四个大字的白纸扇说道。
受到如此吹捧,这个孙兄本该高兴,谁知脸色一变,瞬间严肃了起来,朗声说道:“哎呀胡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也不能说的如此明了啊,你知道的,我一向低调。”说到此处,这个孙兄悄悄地向白政处看了看,然后说道:“况且白大少好斗殴,被他听了去,岂不是要挨打?”
“哦,对对,禁声,嘘......”
恍然醒悟,胡兄缩了缩脖子,赶紧闭上了嘴。
“嘘个屁,老子全都听到了。”
白政听着远处的议论之声,是彻底的服了,白政没想到,原来这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也是如此厚脸皮的,刚刚那个说是绝对,以自己旷世之才根本对不上来的倒还好说,这顶多是在说大话,但是那个说自己“沉浸联海”几十年的才子明显就是吹牛逼了,明明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就敢说沉浸联海几十年,这个牛吹得,可也真的算是有旷世之才了。
不过有一点这些人却也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一个绝对,根本没有下联,不过此处的没有下联却是这个时候没有下联,在白政的二十一世纪,早就有了下联。
而这也是白政听完李慕雪的上联一直没有丝毫惊慌的原因,自己胸有成竹,何惧之有?心中窃喜,面上却不表露。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低调扮猪吃老虎”,白政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处世之道了。
正想着,对面的李慕雪却不会给白政多少时间“意淫”,只听“哗”的一声,李慕雪白扇一展,朗声说道:“嗨,白大公子,你若是对不上来,就趁早的认输,免得既浪费了时间,又丢了人。”
听着对面李慕雪那不阴不阳的腔调,白政并没有生气,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输?”
“呵呵!”
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李慕雪冷然一笑,盯着白政的双眼说道:“你说呢?”
“我说?”
白政收起笑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我不会输,而且还会赢!”
“哈哈哈哈,你会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家说是不是?”
听到李慕雪问话,这些才子们本就是来给李慕雪捧场的,此时怎能不去落井下石,便哄然大笑起来,异口同声的回到“是”。
不待白政答话,李慕雪猛然一个转身,对着同样面含讥讽石夫子一作揖,说道:“请夫子判决弟子这局赢了。”
“嗯。”点了点头,石夫子从太师椅上站起,便要宣布李慕雪获胜,之所以没有理白政,一来是因为他讨厌白政商人之子的身份,二来因为这个绝对前段时间他也曾读过,思索了一阵,未曾对出,他不相信,白政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可以对的出来。
“我宣布,第一场,李慕雪......”
“慢!”
就在石夫子念出李慕雪的名字,李慕雪一脸得意之色,期待着“获胜”两个字时。似乎是故意捣乱似得,白政一个“慢”字,将石夫子的话堵了回去。
“白政,你干嘛,为何拦老夫?”虽然被白政打断自己的话,石夫子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停了下来,向白政责问到。
哼,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连回答都没回答,你便要宣布结果,你这不是明显的瞧不起我嘛。白政心中愤愤的想着,但表面上却不能如此说,提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了几行字,抬起头来说道:“夫子莫不是年纪大了,犯了什么不治的顽疾,竟然连问都没有问我,就判定李慕雪胜?”
“你这竖子,哪里来的这般狂言恶语,竟然诅咒本夫子,你,你,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也!”
听见白政如此诅咒他,石夫子明显被气坏了,想他这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恶言相向呢,因为不会骂人,情急之下,石夫子连说了两个“不”,却也不觉解恨,张口继续说道:“你这竖子,好没有家教,难道是山林鄙子养大的吗?一点礼仪之道都不懂,果然只配做个低贱的商人之子!”
白政面容一变,双眼瞬间的阴冷起来,如同猎鹰的双眼一般,死死地盯住石夫子,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敢、再、说、一、遍。”正所谓龙之逆鳞,触之必死,这个石夫子如此骂白政之母,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白政如此神态,显然是动了真火。
看见白政眼神如剑,突然变了脸色,声音也变的低沉,石夫子正要继续吐出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只是感觉眼前的这个黄口小儿有着一种仿佛可以屠戮天下的气势,这种气势从他的体内渗透而出,直扑自己而来,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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