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阁假山凉亭内,第五月和柳隐两人面对湖泊而坐,喝着茗茶欣赏美景。
"有空多出来走动走动,一个人老窝着不好!"第五月道。
"嗯!身体还好吗?"
"没事了!别担心,我福大命大!秘境要开启了,我将会进秘境!你要是不想就别去了,登天令我给你带个回来!"
"不是让我多出来走动吗,现在又不让我去了?你去我也去!登天令即使不进秘境我也有!你如果单单为登天令而去,我这有!"柳隐口气坚定,如同他去那就同去,她早就做好了打算。
"不是!我这次去有点危险,据说秘境深处连接着迷失深林的深处,这次去深处看看!"
"什么!"柳隐惊讶的站了起来,秘境深处有什么谁都不知道,曾经有人深入过但都没回来!所以现在所说的进秘境也只是靠近出口的那部分。
每次进秘境的人都被告诫勿入深处,但每次都有人不听劝告硬要闯入,结果那些人就从未再出现过!
而在靠近深处的外围有人曾经见到过一堆堆尸骨,辨别之下都是人骨,这说明什么?有些人还没进深处就已经死了!
"如此危险之地,为何而去?"柳隐不理解,他不是鲁莽之人,也不是喜欢冒险之人,为何要进险地?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见过这个吗?"第五月拿出老骗子的那块骨头,那骨头晶莹剔透冒着寒光,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这是第五月第二次看这块骨头,他发现这骨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是什么骨头?难道跟这个有关?"
"这是从迷失深林深处带回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骨头!但总觉得大有来历,想去看看那个埋葬这块骨头的地方!这骨头跟第一次见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透着古怪!不知是什么原因改变!"
"那我更要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这不是人多就能成事的!"
"你是怕我拖累你!"
"不是,我是怕我有危险的时候,两人一起去的话无法顾及到你!到时候反而让你受累!我之所以跟你提这件事,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万一我回不来……"
"不会的!"柳隐立即上前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这像是交代后事,让她心惊胆战!
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却说的这么轻松,她无论如何都不放心!想着万一有个意外她想都不敢想,眼泪就这么掉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发现越看越模糊,这下掉得更凶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别哭!"第五月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发现越擦越多!
"还是这面罩好啊,你看连你的眼泪都能藏得住!真是个好宝贝!"
柳隐的面罩是个灵器,第五月是知道的,他故作轻松笑说,想转移话题,说那个太沉闷了,他连云溪都没告诉。要是让云溪知道去都不让他去!那个妮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搞不好还真来个一哭二闹他哄都哄不住。
"你真的要去,那就连我一起带着吧,反正我也无所谓,要真是碰到危险,我就真扔你一个人跑!你让我这么干等着,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比死亡还痛苦!要不然等你回来人早已去了!你忍心吗?你再劝也没用,反正我就是懒着你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你这人就是死脑筋!算了,去就去吧!要不然你偷偷跟着我还不放心!"第五月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险地也不一定就是死亡之地。
只是没想到柳隐的态度那么坚决。
第五月带着柳隐来到他的住所,他的住所分设三内三外,客厅以及招待客人的地方在三外间,一间一道门;三内与三外之间又隔着一条河,河上有座桥那是连接两者的唯一通道。
柳隐这是第一次来,好奇的四处打量,他就住这里啊,风景秀丽,是个风水宝地。
穿过那座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小型花园,里三间最中间的那间就是第五月的房间了,其中另外一间则是云溪的房间,第五月不在的时候住,他在的时候是跟第五月住同一间房的,两人同吃同住。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随便看看,我先进去一下。"第五月直接带柳隐往自己的房间里去,进门之后柳隐在外头打量,而第五月则掀起帘子往寝室而去。
寝室很大,白色的纱幔层层垂落而地,第五月解着腰带想换套衣服,舞者是可以自身净化也可以不用吃饭,是没有普通人那些吃饭穿衣的琐事。
但他在地球上的生活习惯仍然留着,一般通常都会依日常作息,但在修炼的时候就按照这边的作息,所以两边的生活时常交替,他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回去,那也不至于什么都忘了。
他专注着解衣服以至于里面有异常都没发现,等他外衫都脱掉就剩里衣亵裤的时候,这时跟床就隔着一层纱,当他解开里衣上面那两颗扣子时一只手已经撩开那层纱,然后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层纱下,床上坐着钱宋易?
第五月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怎么可能?最近是不是被这钱痞子骚扰的过于频繁以至于都出现幻觉了?他闭上眼睛默念几遍阿弥陀佛,而后摇了摇头希望已经甩去那份杂念。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钱宋易那张人神共愤放大的俊脸!
隔着一厘之差,那玉兰花香就这样侵入他的鼻尖!
眨了眨双眼,那长长的眼睫毛刷过钱宋易的脸颊,痒痒的如同羽毛拂过,连着钱宋易的心湖都荡漾着一层涟漪。
随即他想不管是幻境还是现实,眼不见为净,而后转身便要离开。
刚一转身,钱宋易就从后面抱住紧贴着他的后背,虽然少了层外衫,可是第五月就觉得热,那后背滚烫的如同要烧灼了似得,但并没那种疼痛感。
他低头盯着他那双洁白如玉的修长双手,此刻正圈着他的腰放在肚子上,他觉得那双手就像烧的火红火红的烙铁使得他的肚子都要被烫出个洞来。
第五月皱着眉头紧抿着双唇顿时不淡定了,什么时候他的房间都能来去自如了?这样他还有隐私吗?或者说以后他是不是就只能往禁地里跑了?禁地里没有令牌谁都进不来。
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随后钱宋易浓重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现在连话都不肯说了吗?是不是都不想理我了?看都不看一眼!"
语气透着一股沉重的伤感,压抑的让人窒息,悲从何来?
"我有欠你什么吗?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第五月说的理所当然,透着无情!
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感情的事图的是个你情我愿,顺其自然!显然钱宋易在挑战着他的极限,一步步紧逼,他一忍再忍。希望他知难而退,显然恰恰相反,反而知难而上!
一股浓浓的悲伤缠绕着他的周围,显然第五月被感染到了,他心里有点苦涩又无奈,悲从何来?他心里想着,两人到底又有什么纠葛?
悲春伤秋的情怀让他很不适应,仿佛他真的欠了他什么!
钱宋易转过他的身,两两对视,第五月却惊诧的瞪大双眼微启双唇,他以为他眼花了!
钱宋易哭了?眼角挂着两滴泪却没掉下来!
真是奇闻!这是第五月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事。连着他的心绪都被影响,心塞塞堵得慌。
"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这让第五月感觉他欺负了钱宋易似得,可是他自问与钱宋易交情不是很深,最多也是君子泛泛而交,可他这是闹的哪样?
钱宋易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达。他小心翼翼的轻啄了下他的唇,而后慢慢的吸吮着,那眼角的眼泪就这样滴在第五月的脸上,第五月轻颤了下,不知是别这冰凉的泪水惊得还是被他这表情吓住。
在他愣神的空隙,钱宋易的舌头就这样撬开他的贝齿闯了进来。
冰的!钱宋易的舌头就跟刚才那滴泪一样冷冰冰的!一个人的舌头怎么会是冰的?又不是死人!
第五月有些发蒙,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的脸,此时钱宋易却是闭着双眼,那冰冷的舌头在轻触着他那温热的小舌,第五月本能的躲了一下,钱宋易却不放过两两交缠。
一切都被动的承受着,似乎他的没拒绝使得钱宋易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又似乎他的热源传递给了他,钱宋易那冰凉的舌头渐渐温热起来,透着股旖旎温情。
那动作小心呵护,却又缠绵至死。
这时第五月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
钱宋易抓着他的那双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第五月触电般的缩回去,却被他紧紧的按住,那响声如鼓的心脏噗咚噗咚急速的跳动,传递到他的手心,似要跳进他的心里,与他的那颗心脏合二为一。
"别推开我!"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哀伤让人于心不忍,钱宋易的额头抵触在他的额头上,两人再一次沉浸在无声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