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柳隐亲自泡茶。
在这里,柳隐终于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色的脸蛋,在她面前四大名旦根本不值一提!
这是跟云溪同级别的倾世之颜!相比云溪的清绝,柳隐多了份妩媚!
美人三大类,倾城倾国倾世!这两人就属倾世之貌!在这天玛大陆的美人当中,当属这两人最绝色!
当然倾世之上的真绝色,人间至尊孤品雏形成!
"尝尝这个!"第五月递给柳隐几片白色的叶子!那是从钱宋易那里顺来的,不要白不要,他都付出了血的代价以及被耍流氓,说出来都是一部血泪史!
"这是什么叶子?这么奇特!?"柳隐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忍不住啧啧称奇!叶片上纹路清晰,细看还有动物图案,巧合吗?不尽然!这家伙拿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
"当茶喝!"第五月丢进几片叶子到茶杯里,倒上半杯开水,一阵芬芳立即散发了出来,闻之让人心神舒畅!
"好茶!"柳隐拿着第五月的那杯茶小抿了口赞叹道。
"你手上不是也有叶子吗?"第五月看着她手中的茶杯头疼道,又不是没得喝,都给她一份了还要抢!
"难道没听过别人的才好喝?"柳隐得意的再一次喝了小口,觉得不过瘾连着喝几口,而后拿着空有叶子的茶杯放回他面前!
第五月倒了半满杯嫌弃地递给她,而后自己再拿个空杯子如法炮制,这才喝上了一口!
"别人是别人,自己的才好喝!果然不错,好茶!"喝过之后,只觉得体内经脉流动的气息变得更加温和伏贴,原先感觉的疲乏一扫而散!
这叶子有提功的功能!当初痞子钱也没说能不能吃!
当柳隐正要喝第二杯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五月慌的连茶杯都没握稳就这样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紧张的上前仔细查看柳隐:"怎么会吐血呢?我喝了都没事啊!怎么样?"
眼里的关切看的柳隐心暖如潮,她伸手自己去擦却被第五月快一步用袖子擦干她嘴角的血迹,而后给她全身检查了一遍吃惊道:"你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身上有一股气到处乱串!"
"没事!"柳隐惨笑了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还是别笑了,到底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似乎修炼出了些问题?平时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如此急于求成?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你?你能被什么事缠身?柳隐,这不像你啊!最近有什么烦恼事吗?"第五月一脸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柳隐,用另一只干净的袖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刚才本身就淤积的那股气在那杯茶的躁动下才爆发出来,第五月见她低头不语,心里更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吗?"
"没事!真的没事!你看你衣服都脏了!"柳隐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第五月那只占有血迹的袖子,仿若那雪里的红梅那么刺眼夺目。她想着那么爱干净的人却因为她一点也不在意衣服脏不脏,心思百转,在那发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衣服脏不脏!你到底怎么想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第五月看她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来气,这是生病的人该有的样子吗?搞得好像生病的是他而不是她,到底什么事难道连他也不能知道?
"算了,不说就不说!赶紧把身体调养回来,免得落下病根,影响以后修炼!"第五月看她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好像做错事低着头的小孩般,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没在忍心责怪。于是把她小心扶到床上盘坐好,自己则坐在她的后面双手抵在她的后背开始给她梳理脉络。
输入的是至纯至真的元气,在这股元气的威压下,柳隐体内的那股暴动渐渐弱势了下去,同样的元气,一个如帝皇一个如臣子,两者相遇臣子先低头,而帝皇吞噬了臣子,直至那股气被吞没的一干二净。
柳隐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但体内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存在的,被那股狂暴的气息所伤的经脉还没恢复,接着第五月慢慢地开始游走在她的经脉之间,修复那些受损的地方,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两人从未停歇,一直在疗伤。
最后再在她的周身检查了一遍确定再无损伤,第五月这才收回双手,开始调息恢复。练功走岔出问题也不是没有,可是像柳隐这样的还是少之又少,她这是自己强行中断而导致的,这种风险很大很容易走火入魔!
第五月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连修炼都中止,这对修者来说可是致命的,一不小心有可能今后在境界提升上毫无寸进!
柳隐先醒过来,她试着调息运气这才发现全身都暖洋洋的不但全好了,武功还有所寸进,这让她不但没生出喜悦还隐隐有股担忧。像这样的运功者和受益者互动之间损耗的当然是运功者的修为或元气的流失,她的问题还算是严重的,而现在痊愈了,这说明他的损耗极大。
柳隐转身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眼前闭着双眼恢复的第五月,心里不禁苦笑,她还是拖累了他,原以为修为更进一步能与他肩并肩站在一起,最终还是自己太冒进而连累了他!
看着他额头冒出的细汗,眼泪不听使唤的就这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第五月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泪眼朦胧的样子,楚楚可怜的让人痛惜,他想拿袖子去擦却发现两只袖子都脏了,只好直接伸手去擦,哪知越擦流的越凶猛!
"这是要一次性流干?哪来那么多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都哭花了不好看!"第五月打趣道,手上都是她的眼泪,他往自己的下摆擦了擦,接着又去擦她的眼泪!
"脏死了!"柳隐推开他的手就这样跑出去了。
"哪里脏了?我都还没嫌脏,她倒嫌了!"第五月看了看自己白白净净的双手在那自言自语。
可没多久柳隐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胳膊上挂着条丝巾在桌子上放好后,拿丝巾浸了浸水径直来到第五月面前,又是给他擦脸又是擦手!
第五月就这样看着柳隐,刚才哭过眼睛还红红的,脸上不见先前的苍白红润的如水蜜桃,紧抿着双唇,手上动作专注又认真!
这场景让他觉得两人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个妻子在给自己心爱的丈夫洗漱?第五月连忙甩去这荒谬的念头!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顶多就是一个母亲给自己的孩子擦脸!怎么越想越乱!在第五月摇头散去不切实际的幻觉间,他发现柳隐在扒他的衣服,领口的扣子都解了两个!
"干嘛?"他一个激灵忙捂住领口跳了起来,此时腰上的玉带早已不知去向。
"换衣服!"柳隐手上拿着一件衣袍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神色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正事!
"换衣服就换衣服说一声就好了,干嘛动手动脚!我又不是没手自己不会换!"第五月一把抓起柳隐手上的衣袍,背对着她自顾自又脱又穿行动之迅速,柳隐也只看到他白色丝绸亵衣的一角然后就见他换好了。
换好衣袍的第五月这才转过身朝她伸手。
"你下来我给你弄!"柳隐拿着那根玉带就是不给他。
"这么想要就送给你!"第五月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而后直接钻到被子里闷着头只听得嗡嗡道:"好困,别吵我!"
活脱脱一个赌气的小孩子!
柳隐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却发现已经睡着了!她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见他一脸的倦容显然内耗了不少,也是,几天没睡觉又忙着给她疗伤,只是疲劳说明内力深厚,体内元气充沛,要不然也会重伤的!
"只是几年没见,听说你来了,一时心急怕你又走了消失几年,难以再相见,这才在修炼中中断,本以为不碍事,谁知留下隐患!都是我不好!"柳隐在边上低语自责。
"就为这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第五月猛地坐了起来,眼冒凶光恶狠狠地看着她,吓了柳隐一跳。
"不是睡着了吗?"柳隐紧张地揪着边上的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瞄了第五月一眼立即低下头认错的样子,像个惹祸的小媳妇看的第五月就来气!
"你这么吵我能睡着吗?刚闭上眼睛还没做梦就被你在那嘀咕吵醒了!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不就见个面有那么重要吗?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见了!再说我这都来花自在了,肯定要去你那看看,就算你没在也会去坐会儿,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第五月戳着她脑门很想暴打她一顿。可见她那凄惨惨的欲哭不哭的样子又下不了手,只得在被子上猛捶了一顿,然后又躺回去侧身背对着柳隐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