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来啊!”三人上去照着地上的郭啸天,便是一顿暴打,下手一点也不客气。
“啸天!”父亲惊呼一声,上去跪在地上,抱着领头那人的脚,老泪纵横道。“我同意,同意。求求你们别打我儿子了,你们说的,我都同意!”
一听父亲的话,三人立刻停手,盯着父亲。“早同意不就没事了吗?”领头的那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得意嚣张的开口道。接着他盯着蜷缩成一团的郭啸天,缓缓走过去。顺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狰狞道。“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还不小啊。敢对我动手!”说着他一把将郭啸天怀里的灵牌位,抢了过去。
郭啸天脸色再次一变,双目感觉快滴出鲜血一般,伸手去夺。那人一个闪身躲过。“还想动手,我让你抢!”
“咣当!”那人怒吼一声,狠狠将牌位,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郭啸天盯着地上支离破碎的牌位,陡然间心底升起一股滔天愤怒,眸子里射出一股寒意。单手撑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顺手抓起桌角下面,劈材的斧子。快速向那人剁去。一道寒光闪过,那人一下愣在了原地,呆如木鸡。另外两人也如同他一般,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啸天!”父亲瞪大眼睛,大吼一声,连忙上去推了一把那人。
“咣”由于父亲推了一下,郭啸天一斧子剁进了那人的肩膀内。“啊!”随即那人立刻发出了,令人惊魂的惨叫声。周围许多的邻居闻声,纷纷赶过来。郭啸天面无表情,拔出那人肩膀上的斧子,眼眸中全无一点惧意,森然道。“谁敢动我母亲,我就要他的命!”警笛声响起,几名警察快速冲进屋内,推开围观的人群,将郭啸天父子,拷上了警车。
派出所内,一名国字脸的警察,双手背后,紧紧盯着郭啸天父子。“斧子是谁用的?”
“我!”
“是我,不关我儿子的事。”一听郭啸天承认,父亲连忙站起身。
警察扫视了两人一眼,掏出一支烟点燃。“你们不用抢着认罪,我自然会查清楚的。没将事情调差清楚之间,你们都给我呆在这里。”言罢他冲着身后的两名警员,招了招手。将郭啸天父子分开关押起来。
郭啸天躺在拘留所的床铺上,心里很是担忧父亲的腿伤。医生告诫过,三天必须换一次药,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如果明天还不能出去的话,父亲的腿伤恐怕又得恶化了。他正思考着,铁门忽然打开,走进两名警察将他带出去。依旧是上次那个警察的办公室,郭啸天到的时候,父亲已经蹲在里面。父亲的腿上有伤,却让他蹲在地上,郭啸天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意。
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被郭啸天剁伤的那人。他的肩膀上还裹着纱布。国字脸一见他进来,立马让人为他搬过一张凳子。这一切都深深印入郭啸天心里。
“张总,您看可以开始了吗?”张总闻言掏出一支烟点燃,翘着二郎腿,怨恨的盯着郭啸天。
国字脸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盯着郭啸天父子,一脸威严道。“行了,事情已经调差清楚了。郭啸天你涉嫌杀人,姑且念你是学生。学校方面也为你求情,就给你留一个案底吧。不过你们得赔偿张总,三万块钱。”
郭啸天一听三万,内心更加愤怒。那个叫张总不过是肩膀上受了点伤,就要三万。那自己身上的伤,和父亲身上的伤又怎么算。想着郭啸天猛然抬起头望着国字脸。“可是,是他们先动手。打伤了我父亲。”
“啪!”
国字脸一听,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张总会动你们这样的人物动手吗。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马上向法院提出控告,你们涉嫌预谋杀人。”
郭啸天一下便火了。父亲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他。着急的望着国字脸。“我认!我认!”国字脸闻言嘴角上扬,一脸得意,冲着一名警员招了招手。拿着一份文件递到父亲跟前,父亲颤抖地在上面签上他的名字。
国字脸看了一眼上面的签字,笑了笑。“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以后都给我老实点。”郭啸天阴沉着脸,紧紧盯着国字脸和那个张总,将父亲扶起,用肩膀扛住父亲的胳膊,往家里走去。
矮平房内,郭啸天将父亲搀扶着坐下。“咚”一下跪到了地上,一脸愧疚的望着父亲。“爸,对不起!”
父亲苦涩的笑了笑。“啸天你没错,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爸,我以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父亲闻言欣慰的笑了笑。“三天的考试,你已经两天没考了。明天最后一天了,你一定要加油。”
“恩!”郭啸天应付一声,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复习功课。半晚时分,那个张总让人,将协议送了过来。他知道郭啸天父子拿不出那么多钱。随即便在拆迁款上做了手脚。原本赔款是九万,被生生剥削到了五万。本该是六万,但是协议上写着另外一万,是利息。对此父亲只能仰天长叹,一切融入到酒杯中。郭啸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复习到凌晨十二点,坚持不住了,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郭啸天出现在学校内,许多学生立刻发出惊讶与哗然声。只不过郭啸天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此时许多女孩子也上来嘘寒问暖。郭啸天都是挂着他那难堪的笑容,摇了摇头表示回应。
来到考室坐下,杨嫣一脸担忧,急急忙忙出现在考室内,见郭啸天安然无恙便放下下来。杨嫣告诉他,放学以后傅云青请几人吃饭,便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考室。考试铃声响起,上面的题对于郭啸天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最后一课考试完毕,郭啸天早早来到校门外面,等候着王鹏杨嫣,傅云青三人。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便沉默寡言,十分内向。除去这三人以外,他再无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