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小七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将整个左脸抽的肿起了老高。
“小七你这是干嘛?你以为五阿哥这次来是找你兴师问罪的么……”五哥见他如此不由叹息一声说道。
即使是坐着都宛若一柄标枪的男子挥手制止了老五的话,开口道:“小七这一巴掌我记下了,等抓着正主十倍打回来!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兄弟?”男人的语气十分平静,即便如此听在在场众人耳中也不由一阵脊背发寒!
“是弄影楼!”这一次开口的人是苏妙竹,只是这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此刻颜色不在,一张原本绝美的脸上尽是灰败和憔悴。
“修真十派之一的弄影楼?好的我知道了!”男人微眯起一双虎目,双手一撑膝盖,起身离开了房间。
见到这一幕,小七赶忙跟了上去,苏妙竹忍不住的咳嗽,却也只落了半步紧随而出。只有老五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才叹息一声说道:“五阿哥这次怕是要惹下大麻烦了,我还是赶紧去找老六!”说完也带人离开了房间。
叶永奇,苏三唯一的发小,性格沉默,少言寡语,于是这家伙高中毕业就跑去当兵,谁都不会感到稀奇。至于两个人是如何好上的,怕是当事人自己也都说不清楚,因名字中的后两字与《还珠格格》里的五阿哥同音,打小便被身边的人起了个五阿哥的绰号。
五阿哥如今是38军特种侦察营里的一名普通的侦查兵,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虽然迟了许多,且一共只说了四句话,便不告而别了,真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刻的房间里只剩下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疤痕的男子,烟头忽暗忽明,映在一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虽是头发、衣衫梳理的丝毫不乱,可是谁又见过如此颓废沈长风?
一件木质结构的茶楼里,一名唇红齿白的中年人手捻茶杯低头不语。唇红齿白用在中年男人身上未免太过调戏,和偏偏就在此人身上却不见半分违和。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精壮黝黑的汉子跑进了茶楼,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在中年男人面前,以首触地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还是没有找到小鱼!”
男人听到这个回答,眯起了狭长的眼眸沉声道:“翰尧,那件事真的是翰阳主谋?不是鱼儿?”
“真的不是太子!”男人的头扎的更低了,几乎钻进了地板里。
“那你和鱼儿为什么掺和?还拼上了性命去打?”男人的声音更沉了,听的人直冷到了骨子里。
“太子说不能掉了弄影楼的面子!”
“面子?老子这辈子最不要的就是脸皮!鱼儿啊鱼儿,你有爹不学,偏偏将你娘的轴劲学了个十成!”中年人说着阖上了双眼,沉吟了良久才又开口问道:“江飞荀呢?他的宝贝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他说什么了?”
“四叔说翰阳做的事他并不知情,可就算他事先知道也一定会全力支持翰阳!江家沉寂太久了,早该发出属于江家的声音了!”
“呸!志大才疏的废物!他以为混江湖就凭这么蛮干硬闯就可以成事?”说道这里中年人摆了摆手,声音复归平静道:“下去吧!再多派点人手,鱼儿怎么死都不奇怪,却唯独不会淹死!”
汉子躬身行礼告辞,后退时看着这唇红齿白的中年人,心里却无比的踏实。
或许白色真的能让人平静,年轻人这一夜睡的很沉,直到佛晓黎明,金色洒满了整个房间,才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拘起了一碰水泼在脸上,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他似乎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猛的回身,看到的只有身后的空空荡荡。
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在浣洗台前的镜子上印出一朵妖异的花,血珠滑落在镜面上拉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好像比昨天浅了些!”他看着镜子上的血花,声音竟清爽了一些。
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他唇边衔住了一支烟,打开房门缓步走下了楼下。
小镇的清晨云淡风轻,阳光是金色的,很温暖也很灿烂。青年坐在一间早点铺子前,只听老板娘热情的招呼道:“小伙子来了啦?”
“嗯,麻烦老板娘两根油条一碗老豆腐!”他昨天便是来的这家馆子,味道说不上多
好,但胜在简单、干净。
富态的老板娘乐呵呵的端着一大碗豆腐脑走到了年轻人的身边放下碗说道:“今早我家男人摸了一篓鳝鱼,中午过来大姐给你做份脆鳝尝尝!”
“得嘞大姐,我中午一准儿来!”年轻人微笑答道。
“小哥是京城人吧?这一口京片子说的真是好听!”
“我是京城人?”年轻人才一开始寻思便觉头脑一阵剧痛便不敢再想,脸上勉强撑起一个微笑,没有回答。
老板娘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少言寡语,依旧乐呵呵的递过装着油条的盘子,刚待转身便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径直朝这边走来,当即变了颜色斥道:“老吕头,你给老娘滚远点!”
可那被她唤作老吕头的邋遢老人并不理她,而是径直向那年轻人走去,老板娘挪了几次想要去拦硬是没有拦住,只见那老头伸手便向年轻人推去,嘴里叫嚷道:“走!赶紧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
年轻人闻言抬头,正被老人给推了个正着,身体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在地上。就在这时只见老板娘一把抓住那老头吼道:“你这个老疯子又发的哪门子的邪疯?”
无缘无故被人推了一把,年轻人整自恼火,可见到这一幕却也不想和一个老疯子计较,当即丢下几张零钱便要转身离开。谁知这老人仍旧不依不饶,一甩胳膊挣脱了胖老板娘的手,继续推搡道:“你给我滚!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