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介意你的唾液,索性一次吃个够。”耶律景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眯眼说道。
“小姐!”四护卫看末兮被羞辱,剑皆出鞘,齐齐向耶律景刺来。
白祎晟持剑护在波澜不惊的耶律景身前,出剑极快,剑影掠过,四人的攻击被一一挡下,互看一眼之后开始围着白祎晟绕圈,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因为是双胞胎,快速转动之下,四人竟像两人般,出剑刺向白祎晟,白祎晟以一敌四,应接不暇,背部被剑划伤,鲜血流出,急忙持剑立起挡住身前的又一剑。
耶律景仿佛没了耐心,接过身边士兵的剑,跃身刺出,刚才那一会,他已经看清四人套路,出剑快,准,恨,直指一人面门而去,被刺的人急忙运功后退,耶律景持剑横扫,逼退企图上前增援的另一人,阵型被打破,他乘胜追击,和其中一人过起了招。
末兮看耶律景一副江南公子赢弱的样子,没想到他武艺如此之高强,一对一时几招便占了上风,这样下去恐陌云庄的护卫生命有危险,冲出去拦在护卫身前,耶律景本直指护卫面门,被突然冲出的末兮吓得措手不及,颦眉斜剑,从她脸颊边划过。
末兮脸上火辣辣的疼,接着有酥*痒的热流滑下,滑过脸庞,滴到衣裙之上。
耶律景见状丢下手中的剑,来到她身前,从云袖中拿出锦帕,拭去她脸上的血,心疼地责怪道:“想让本宫抱憾终身?”
末兮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并不回应,一副宠辱不惊的淡然,而两人早已被团团围上的北芜士兵护在圈中。
耶律景对她的冷漠不以为然,接着从云袖中拿出小瓷瓶,倒出药液,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伤口上。
看着他手中和封庆瑞一模一样的小瓷瓶,末兮握住他的手,焦急问道:“这是封庆瑞的小瓷瓶,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他没告诉你么?”睨了一眼抓着自己手的柔荑,耶律景扬唇笑道。
听他问得不清不楚,末兮咬唇看着他。
“看来他瞒了你好多事。”悠哉地把瓷品收回袖中,放眼环视一圈依然敌意毕露的巫村村民,摆手让士兵把那个木讷的白衣男子带上来。
士兵带上白衣男子,推按着凑到女子嘴边,女子如刚才般咬破他的动脉吮吸。
末兮看到此般情景,胃部如海浪翻滚,连忙掩嘴冲破人群到河边呕吐起来,吐得胃液上涌,嗓子辣疼。
耶律景跟到她身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闹够了,就和本宫回去吧。”
“耶律景,你要杀要剐给个干脆痛快,何必这样折磨我。”推开他的手,末兮退后两步,和他保持着距离。
“有趣,真是有趣,你以为本宫煞费苦心,是来取你性命的?”
耶律景上前一步,直视她道。
“难不成你是来和我谈经论道?”末兮厌恶地又要后退。
拉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收入怀中,不再和她玩这种你进我退的游戏,凑到她耳边说道:“谈经论道本宫不感兴趣,谈情说爱本宫倒愿与你一试。
“我宁愿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挣扎着要拿云袖中的匕首,却被狠狠抓住双手。
“本宫知道你袖中藏有玄铁匕首,尚且留于你防身用,你可以用这匕首杀本宫,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本宫还活着,就别怪本宫用强要了你,若你用这匕首自杀,我就让他的主人给你陪葬。”耶律景挑眉威胁道。
“你卑鄙!”末兮扬起脸嗔骂道。
“你怎么骂都可以,高兴便好。”耶律景说道。
“我愿意跟你走,放过他们。”放弃了抵抗,末兮颓然央求道。
“本宫本就对杀死蝼蚁没有半点兴趣。”
耶律景擒着她手,把她牵到竹排边,“小姐”,“末兮”护卫和阿澈跟上前呼唤,被围着的北芜士兵截住。
“把张嫂母子带到陌云庄去,让爹好生安排照顾,末兮别无他求。”末兮顿住,头也不回地说道,说罢,跟着耶律景上了竹排。
“婆婆,这可如何是好。”扶着巫婆婆的张嫂问道。
“这人不像会伤她,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随她去吧。”婆婆侧过头,不再看她。
竹排划出,被耶律景擒着手的末兮,也借力站稳,身边的托木源抱着那个吸人血的女子,权衡之下,末兮还是选择往耶律景身边靠了靠。
惶惶不知今后如何是好的末兮,在发愣时手腕剧烈疼痛,垂头才惊觉,靠近女子的那只手,竟被她咬住,有血顺着她唇角流下,酥麻的感觉蔓延末兮全身,全身失去知觉不受控制地直挺挺扑倒。“给本宫住口!”耶律景看到她倒下,连忙扶住她,搂入怀中,继而按住吸血女子下颚边的一个穴位,女子疼痛难忍,放开了末兮的手腕。
“景,你居然为了她伤我?”女子舔了舔嘴唇,幽怨问道。
“本宫说过别这样唤本宫,你应该学会长记性。”耶律景按住她穴位的手指加重了力道,疼得女子在托木源怀中扭动,险些摔了下来。
“解药拿来!”收了手,耶律景摊手在她眼前。
女子极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一粒褐色药丸,放在他掌中。
“怎么,怕是毒药?那就还给我,眼睁睁看着你的心上人化成人石,硬在你面前。”女子见耶律景看着手中的药丸并没有再多的动作,伸手要去夺药丸。
耶律景合上手掌,把药丸塞入怀中毫无知觉的末兮口中。
吃了解药,末兮渐渐有了反应,抬头看着耶律景,想要挣脱出来,奈何酥酥麻麻的感觉并未消散,推了几下和抚摸并无二致,索性不再反抗,扭头看着刚才咬自己的女子。
“你的血真香!”女子看着她舔了舔嘴唇,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待宰的羔羊一般。
耶律景对托木源使了个眼色,托木源抱着女子转了个身,用背影隔开两人视线。
“不用害怕,你已经吃了解药了。”耶律景垂头对怀中的人说道。
末兮不语,就这样由他抱着,等待活动自如。
到了岸边,托木源把女子放入马车中,末兮有些怕,看着马车怔怔失神,因为先前入村的铁骑死去大半,留出许多无人乘骑的马匹,她走向一匹枣红色马,正要塌马鞍翻身而上,就被人从身后单手环胸,搂到怀中。
“和本宫同乘一匹。”耶律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自己可以骑马。”末兮抓着他的手,使尽力气没有挪开一丝,真不知道这样赢弱的他哪来的力气。
“要不你就和本宫同乘一匹,要不你就去坐到马车里。”抛出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对答案已经胸有成竹。
“坐马车吧!”心想被吸成人干都比和你在一起惬意,末兮给出了答案。
“你……”耶律景眯眼看她,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不再和她浪费口舌,搂着她飞身上马,坐在自己身前。
“呵!”轻蔑的嗤笑冷哼一声,末兮挺直腰杆,拉开和他身子的距离。
耶律景夹马而动,队伍一路往署城行去。
几日的的赶路,因马车内女子的缘故,在途中均有住店,末兮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是不给耶律景好脸色看。
到了署城城门之下,被损坏的城墙已有北芜士兵在修葺,夺城之战仿佛就要这样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末兮决绝地不愿再坐在耶律景身前,耶律景命人给了她一匹马,由她独自骑马进城。
城内街道两边的城民夹道观看,生存着的他们,并不在意自己以何种身份,哪国城民而活着,看着骑马跟在耶律景身边的末兮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耶律景带着她在军营前停下,命士兵把她安排在曾经居住的小院中,小院周围的营房破损大半,显得其有些孤零零。
末兮才进屋,就来了两位年轻的女子,说是奉皇子之命伺候姑娘的,她并未多语,都是听人差使,不想使人为难。
末兮到房间之后便回房躺在床上,不知道封庆瑞被关押在哪儿,想着问耶律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沉沉睡去。
“姑娘,皇子来陪你用膳了!”
睡着的末兮听到有人声声唤自己,艰难地把眼睛睁条缝,听清了以后,翻个身继续睡。
去他个狗屁皇子。
“姑娘!”
女婢不依不饶,末兮索性把被蒙上耳朵,继续睡。
声音终于消失了,末兮满意地又睡着,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撞进怀中,习惯性的用脸去蹭了蹭那个胸膛,猛然惊醒。
虽未睁眼,但思绪迅速回笼,封庆瑞被抓了,况且这个味道并不是封庆瑞身上的麝香,而是墨汁的清香,这个味道……。
把手悄悄伸到高枕之下,单手脱去刀鞘,握着匕首突然睁眼对着身边的人刺下。
刺下的人被握住,虽然放下床幔,可依然是白日,清晰可见身旁微微睁眼的耶律景。
“本宫软语温香还没享受够,你就想让本宫死,本宫怎么舍得?”握住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距离极近,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从我身上滚下去!”双手被他一只手握住压在头顶上方,身下的末兮挣扎道。
“你似乎忘记本宫和你说过,你只有一次机会。”耶律景被她在身下扭动得极其闷燥。
末兮突然笑了,笑得千娇百媚仪态万千,在耶律景的怔怔失神中,猛的抬头,用额头狠狠砸在他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