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沙漠完全被冰雪覆盖,冯揍日三人分不清方向,只能一路前行,希望碰个运气,哪怕找个地方躲躲这大雪。
三天过去了,大雪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没有找到躲雪的地方,他们已经进入了沙漠之中,无处可躲藏,只能硬着头皮前进着。
“揍日,我,我们能,能活着,走,走出去吗?”
太冷了,陈思彤的嘴都直打颤,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白雪,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我,我想家了……”
白鹭嘴唇发紫,脸苍白,半条腿都没入了雪中。
“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去的!”
冯揍日坚信着。
……
又一个五天过去了,陈思彤和白鹭几乎晕厥了,冯揍日搀扶着两人,再找不到能休息的地方,三个人都无法活下去了。
“坚持住,我会带你们离开的…”
冯揍日默声,心中呼唤着。
陈思彤和白鹭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是下意识的跟随着冯揍日,她们的手脚几乎冻僵了,可是……路依然不可见。
…
十天过去了
雪路漫漫,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雪停了,没过冯揍日半腰,每前进半分都十分困难。
“醒醒,白鹭,思彤…”
冯揍日唤着陈思彤和白鹭,两人已经冻昏了过去,唯一能证明他们活着的原因就是两人还有喘息,不过生命气息越来越黯淡。
难道真的要葬身在这冰雪之中吗?
茫然?不知所措?
在这样下去,她俩会死的,冯揍日不忍她们离去。
饥饿,寒冷!
衣服都结冰了,掀起来都十分的费力。
冯揍日在冰雪中刨开了一个坑,搭建了简易的帐篷,三人躲了进去,这是这些天躲避寒冷的办法。
“次啦…”
冯揍日运转《经血天功》,血液沸腾了起来,他拿着象牙刺破了自己的胳膊,紫黑色的血流淌了出来。
“我不会扔下你们俩的…”
冯揍日把胳膊放到了两人的嘴边,鲜血瞬间跳动了起来,涌入二人口中。
人求生的本能,白鹭和陈思彤在黑暗中抓到了一线生机,甘甜的味道,如清泉,似母乳,她们不顾一切的吸吮着,为了活着,为了活着…
醒来了,陈思彤从晕厥中苏醒了过来,她感觉嘴边有东西,滑润润的。
陈思彤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是一条人的胳膊,上面全都是伤口,她嘴正用力的吸吮着胳膊的血。
陈思彤急忙推开了那条胳膊,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了,冯揍日昏迷了过去,象牙穿透了他的手掌,白鹭正在喝着冯揍日血液。
“揍日,你……”
陈思彤明白了什么,那甘甜是冯揍日用鲜血喂食她们的味道,他在用自己的生命救她。
泪涌了出来,她想起了一句话,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
可是现在却无心探讨这句话,她急忙上前呼唤冯揍日,可是叫了半天,冯揍日居然毫无转醒的意思。
“白鹭,白鹭…”
陈思彤叫了白鹭,过了好一会,白鹭醒来了。
陈思彤说了冯揍日救她们的情况,白鹭顿时就哭了,眼泪跟不值钱似的狂涌。
“先,想办法救醒他吧!”
冯揍日还有气息,陈思彤还算镇定。
“嗯嗯,我不哭,救醒他!”
白鹭反应了过来,当务之急是先救醒冯揍日,哭了也是白哭。
不在是雪地了,这里生机勃勃,野草疯长,灌木从生,荆棘遍布。
杂乱的草中夹杂着动物的毛皮,蛆虫腐食动物的尸体,乌鸦叫个不停。
“真的,真的走出去了……”
白鹭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一个承诺,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兑现了,他真的带她们走出了沙漠冰海。
白鹭是个感性的女生,容易感动,眼眶又湿润了,她在想,要是早些认识冯揍日该多好。
“先取火吧!然后找些吃的和水,他现在需要咱们俩!”
陈思彤和白鹭一样,都被冯揍日的执着感动了,她知道冯揍日身体有异,可是处在那种环境,一般人早就放弃了,自顾自都顾不过来呢!还要护住两个不相干的人…
“嗯!我要救他,就像他救我一样…”
白鹭坚信着。
寻了一些柴木,搭建了简易的木帐篷,这次经历两女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学,高中,初中学的东西都他吗没什么用,就小学看过的故事书上写的打火石,和钻木此刻用上了。
失败了多次,两女终于成功了。
看着燃起的火苗,两女心中有了希望。
水是泥水,不远处有坑那里取来的,正巧附近有个动物的头盖骨,陈思彤就用来当容器了。
喂了冯揍日一些温水,两女也吃了野草,总算了挺过去了一天。
三天一晃过去了,冯揍日依然没有醒来的痕迹,这下子两女可着急了,荒山野岭的,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对付的活着。
“那是…!”
又过了一天,白鹭有了吃惊的发现。一株草,九片叶子,三片叶子朝着一面展开,有点三株三叶草长在一起了的意思,分布在三个方向,。
九片叶子拖着茎杆,翠绿笔直,不时的摇晃,茎秆的上方,长着九个金灿灿的小果子,很小,很小,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惹人垂涎三尺。
“野人参?”
白鹭见过野生的人参,只不过这一株似乎有些不同,正常的野生的人参茎秆上是红色的珠子,可是这一株明显不同,是金黄色的。
“真的是人参吗?”
陈思彤也见到了,她也认识这东西,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般都认识。
两女上前观看,果真是人参,这东西也许能救冯揍日的命。
两女相互看了一眼,冯揍日有救了,二话不说开始拔萝卜似的拔着野参。她们没有挖过人参,再加上急着救冯揍日,伸手去拽人参草也算正常。
可是拔了好一会,连个小果子都没掉落,这可就不正常了。
“这他吗人参吗?”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思彤和冯揍日呆久了,也染上了骂人的习性,骂完了,也不觉得脸红,不以为然。
“是他吗气人啊!”
白鹭也来了一句,没想到骂完人,心里面这么的舒服,太太吗解气了。
白鹭心里一阵舒爽,想不到原来骂人是这个感觉。
“在加把劲,也许能拔出来…”
陈思彤和白鹭相互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又开始拔人参的举动了。
“够了,够了,两个瘪犊子别弄了,再弄下去就淌汁了,哦哦!……忍不住了!”
有人说话,奶声奶气,分不清男孩女孩。
两女一愣,吓了一跳,可是环顾一看周围没人。
“幻听吧……”
“也许吧!”
…
两女拍了拍胸口,又继续拔人参。
“哦,哦,不行了,不行了,到了,到了……啊!”
声音再次出现了,两女一用力,把这‘人参’拔出来了。
两女没有见到人参,倒是拔出来了一个孩童,手掌般大小,穿着肚兜,小脸红扑扑的,流着口水,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人参孩西瓜头,头上有着黑土,顶着九片叶子,茎杆,晃动着小脑袋,表情猥琐至极,却又可爱惹人喜欢。
两女傻眼了,拔人参拔出来一个小孩子,这他吗的还有天理吗?
“哦!俺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明亮地……”
人参孩开了口,嗦了一口口水。
“难道,难道是人参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