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被调到省厅刑侦五处的事情很顺利,但在被调走之前,金桥分局的局长王斌还是强烈要求马可要把之前的检讨交给他。马可还是无奈的交了。但是王斌看到检讨之后,还是发火了,这是他见到过得最没有诚意的检讨。满篇只有10来个字——局长我错了,我不该以讹传讹,下次不会了。请原谅!
他把马可叫到办公室,一顿痛斥,足足一个小时,才肯罢休。
马可终于离开了金桥分局,明天他就要去省厅刑侦五处报道了。或许是因为郝良才的关系,他对刑侦五处充满了向往。晚上,他打开电脑,在往上搜索着一切有关郝良才的以往事迹的介绍。他越看越兴奋。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因此一直到很晚,他都没有一点困意。
“马可,救我!”
“白晴是你吗?”又是同一个声音,在急迫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里夹杂着恐惧和慌张。
“马可,救我!”
马可坐在房间里朝着周围看去,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白晴你怎么了?”
“快来救我!”
忽然之间,马可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朝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扎上去,“啊,好疼!”
骤然,趴在电脑前的马可坐了起来。原来又是一场梦。马可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表,已经快8点了,今天9点之前要去五处报道。五处在长青路办公,离他家还有点距离,他得快点,不然要迟到了。
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左手手臂有些疼,他抹起袖子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在他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处明显的被笔尖扎过的痕迹。
在长青路一个很老旧的院子里,有一座三层小楼,在二楼的一间挂着处长办公室的房间里,郝良才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前摆了一堆的案卷,桌上的电脑停留着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他严峻的神情里,有着些许的困惑。
今天早上,全市颁布了戒严令,重点放在了蓝湾村所属的新开发区,全市所有的警察不论级别,一律取消了休假,严查一切可疑人员。特警、武警、治安民警在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都一律戒备,并且在每个交通卡点,包括国道、省道、包括一切可能的交通路段,凡是通往秦东以外的车辆一律盘查,不管什么情况,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能放过。
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很简单,昨天晚上又发案了。还是在新开发区,还是在蓝湾广场附近,一对母子,被人用斧子砍死,现场非常惨。
也是在昨晚,在案发现场,郝良才当着所有的现场的干警,他发火了,他勒令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什么样的手段,三天之内都必须查出嫌疑人的身份。在现场,郝良才发着火对所有人咆哮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罪犯,多么凶残,多么邪恶,那怕他是妖怪魔鬼,这一次也务必将他绳之以法。
当时现场的每一名警员,没有一个敢怠慢,一则是因为从第一起案发到现在这么多天以来没有一点成绩的愧疚,另一则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郝良才如此发飙。
在马可进入郝良才的办公室之前,他一直在想着如何在这位新领导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可是在见到郝良才之后,他发现之前的考虑完全是多余。从他进入郝良才的办公室开始,郝良才就一直跟他讲述之前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得情况。郝良才讲解的很细,包括一些极其细微的现场情况,也给马可介绍了,并给马可看了一些现场拍摄的照片。当看到昨天晚上发生的那起少女的小肠被从下体掏出的案件时,马可的胃部感到了极度的不适,他有些庆幸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餐。
在这中间黄蕊给马可打了两次电话,但都被马可挂掉了。直到出了郝良才的办公室,马可给黄蕊拨了过去。
“喂”
“马可,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呢?”黄蕊不假思索的问到。
“刚才在跟领导谈话。”
“哦,这样啊。”
“有事?还是白晴有消息了?”
“白晴没有消息,只是我感觉害怕,最近我们这里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我都不敢出门了,有时候一个人在房间我都感到害怕。”
“啊,这样啊”,马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这个有一面之缘的前女友的老乡,他也确实不擅于去安慰人,尤其是女人。“别害怕,不过现在开始,你晚上就不要出门了,如果一定要出门,最好找个男性的同伴。白天的话,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你们那附近,作为重点防区,已经增加了不少警力。”
“哦”,黄蕊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有些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她见到马可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有种特殊的感觉在缓慢的滋长着。
黄蕊决定换一个话题,“如果你想找白晴的话,可以去天源集团找一个叫蓝兴洲的。他是天源集团的大公子,不过他现在估计没有功夫搭理你。”
“为什么?”
“你没听说吗?天源集团的老板蓝志东就死在了蓝湾广场的停车场附近,听说是被野狗咬死的。”
马可想起来了,刚才郝良才也跟他提到了这个案件,只不过马可没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又和黄蕊聊了一会儿,大都是安抚黄蕊情绪的话语。挂断电话之后,马可又想起白晴来。他决定去找一下蓝兴洲。只不过他不能以白晴朋友的身份,而是要以警察的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