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忌从未听过这段故事,顿时聚精会神,侧耳倾听。
墨华天继续道:“后来在这场战斗中,清卦门门主以一敌二不敌邪教头目,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其余正道小派也不是邪教的对手,眼看着邪教就要一统天下。”
余天忌插嘴道:“后来呢?”
墨华天微微沉默,无声地叹了口气,道:“就在这时,一把金光闪闪的箭从天而降,一箭射穿了血滴子的胸口。那个不可一世的邪教巨头,竟然被一箭射死。这一刻,无论是邪教还是正道,全部都愣住了。人们只看到一个身穿金甲的男人从天而降,手中一张金色长弓,带着耀眼的光芒,落到了场中。这个人,就是后来的箭神-----司徒啸阳!”
墨华天转过身,看着远空道:“随着司徒啸阳的加入,正邪的天平,不可阻挡的倾斜了。西门画月和司徒啸阳交手不过十个回合就带伤逃了出去,一种邪教教众顿时乱作一团,而正道弟子全部士气大振,将邪教在万兽山杀的大败。”
墨华天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墨乘风,继续道:“在当时的正邪之战中,有一个年轻人叫墨沧海,在当时他还只是一个热血青年,墨家有一套家传的修真道法,但墨家却更信奉仕途,家中人多是当官的,对修真一道不屑于顾。但这个墨沧海却不同,他更喜欢修真飞天,所以背着家里人建立了一个小门派,并且也参加了这次正邪之战。”
一旁的墨乘风忽然面色一变,道:“难道。。。。这墨沧海就是。。。。”
墨华天点了点头,道:“就是霸剑门的祖师,也是你的祖上。”
说完他又继续道:“在当时的混战中,霸剑门这种小门派就如同沧海一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祖师也在山脚下被邪教打得重伤,眼看着就要死了。就在这时,箭神司徒啸阳正好看到了这里,随手两箭将这里的邪教妖人全部射死。救了墨沧海一命,随后,他又给墨沧海一粒丹药,将奄奄一息的祖师救了回来。祖师感念司徒前辈的恩情,立誓追随司徒前辈。但司徒前辈却似乎有难言之隐,婉言拒绝了。但祖师却立誓,将来自己的门人,与司徒前辈的门下定是生死兄弟,永不相负。”
余天忌闻言一震,道:“竟有此事,可是我听说,如今的霸剑门却似乎很抵触我神箭宗啊。”
墨华天转过身来,叹了口气,道:“这是因为,历经数代,我墨氏家族在霸剑门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地位,人才也渐渐凋零。这段誓言也在无人遵守。但无论如何,我墨氏一族仍会坚守这份誓词,余兄弟,你之前在我霸气激发下,释放出的战意正是祖师说过的箭神特有的气息。我相信你就是箭神真正的传人,我墨华天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助于你。”
余天忌颇为感动,深施一礼道:“墨堂主一言,天忌铭感于心。”
墨华天挥手,将墨乘风召到身边,道:“乘风之前和我说过,你们已经亲如兄弟。我深感欣慰,以后,你就和他一样叫我叔父就可以。我门下有些弟子是其他堂主的卧底,所以很多话不方便说。故此让乘风深夜将你叫到这里,其实乘风天赋超群,本有希望让我墨氏一族重新恢复巅峰。但后来他心魔深重,修行一图艰难重重,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叔侄都是你的亲人,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倾囊相助。”
余天忌一拍墨乘风的肩头,道:“墨叔父,我一定会帮乘风打破心魔的,你放心吧。”
墨华天白发飘动,道:“贤侄,这次会武大会,名为会武,实则针对你神箭宗而立。是想试探你们虚实,若是你败了,恐怕无论正道还是隐在暗处的邪教,都会伺机发难,所以,你可要做好准备。”
余天忌点头道:“我明白,叔父放心吧。”
墨华天道:“我已经为乘风报名了,他虽然实力不行,但希望可以多多少少从旁协助与你。”
余天忌讶然道:“这。。。乘风如今实力不高,如此岂不危险?”
墨华天傲然笑道:“我霸剑门的人,便是战死,也绝不后退,危险如何,死亦不惧之!”
墨乘风也点头道:“余兄弟,你放心吧,我墨乘风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我兄弟,我自当为你保驾护航。”
余天忌冲着二人深深一拜,道:“余天忌在此谢过!”
墨华天伸手将他扶起,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会武大会很快就要开始,你们都要好生准备。”
余天二人点头称是。
墨华天又嘱咐了几句,三人就分头回去了。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清晨的阳光洒入院中,为这朴实无华的庭院增添了一抹亮彩。清风徐徐吹过,轻轻刮起了庭院中那对青年男女的衣角,和谐自然而又平淡。
郗薇面对徐徐升起的朝阳,眼神有些迷离,缓缓地道:“时间过的好快!”
余天忌也怔怔的望着那轮初升的太阳,仿佛心中有什么也随着它一起缓缓升起。他笑了,转过身道:“是啊!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郗薇嘴角边挂着那只属于她的纯美笑容,出奇的没有和他嬉闹,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在阳光下,郗薇的七彩霞衣显得格外的鲜艳,清风拂过他俏丽的脸颊。但却似乎有着一丝淡淡地惆怅。
余天忌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姐,你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我刚才太幼稚了?”
郗薇深深地望着他,忽地轻声笑了,像悦耳的铃声,道:“不,你有这份自信,姐姐替你欣喜。只是你今天就要和清卦门决斗了,那清卦三杰都很强。虽然你击败了一个,但那个狂妄的家伙其实只是最弱的一个!”
余天忌用力点了点头,道:“姐你放心,无论对手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你会在下面给我加油吧?”
郗薇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那是肯定的。”
余天忌展颜而笑,却不曾留意郗薇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