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签订了。”无视仙人温柔地一笑,翩然转身之后,只见一阵白烟飘进了昆仑塔。
之后,昆仑塔化作一滴眼泪,融化在溪幼的右眼之中……
看着铜镜里,自己白皙嫩滑的肌肤,吹弹可破的脸颊,还有那脉脉含情的双眸……
这还是我么?叶溪幼暗自感叹阴阳两极水的神效,又不禁吐槽起来:原主生得这么好看,老天爷什么时候也能赐我这么好的皮囊!
梳洗罢,叶溪幼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来自己的心腹:
小米、符矶子、曹立。
这三人皆是叶溪幼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叶府上下,也就只有他们与溪幼真心相待。
“二小姐,”向来不善言辞的曹立看到溪幼平安无事,一个七尺男儿居然留下了泪,“您能回来甚好,甚好!”
本还在想怎么对付自己那偏心的父亲和点火的母亲,眼神冰冰冷冷的溪幼看着此情此景,也不近暖了起来。
“一家人莫说两家话,”溪幼给他们赐座后正色道,“今夜恐有大事发生,三位都是我的心腹,今夜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小米一脸怒气,站起来嚷道:“谁想欺负我们小姐,我小米首先就不答应!”
符矶子拉着她坐下,看着溪幼,抱拳行礼:“老爷明日回来,夫人定会将此事禀告,小姐您还是小心一点好!”
溪幼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又凝重起来:“小米,你把我棺材里法螺天珠,穿上金线给我带上;曹立,你去城外备上一匹马车,再买下一间民房,切勿让别人知晓。”
被点到名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但都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退下了。
出了门,小米眨巴着大眼睛说:“小姐这次回来,还真是不一样了!”
“是啊!”曹立也很是惊讶,“感觉小姐做什么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以前老说咱们小姐傻,现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咱们小姐!”小米真是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就在这时,叶夫人领着一众仆人,风风火火地就杀了进来!
小米和曹立赶紧退到一边行礼,结果叶夫人理都没理,直接进了叶溪幼的闺房。
“咱们回去看看吧!”待叶夫人进门,紧张到要死的小米拉着曹立的手就往回走。
“不,还是去完成小姐的任务,”他死死拽住小米,“小姐一定有所安排,咱们就相信她吧!”
闺房内,符矶子立在溪幼身边为她诵读《诗经》,叶夫人一把推开门,扯着嗓门就骂:“孽女,你这么伤母亲的心,还不快快跪下!”
叶溪幼慢悠悠地从凳子上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夫人,我何罪之有?”
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夫人,感觉这两个人的地位完全点颠倒了。
叶夫人接过下人手里的圣旨,大声宣读:“今朕听闻叶丞相家庶出次女叶氏,香消玉殒,念其曾封为太子妃,特赐黄金五百两,蜀锦三千匹,告慰亡灵!”
叶溪幼早就料到叶夫人会来这么一手,让符矶子下去之后,更是目中无人的坐下来,焚了一炷香。
已死之人现在活过来,还收了皇上的赏赐。
不就是想要算计我,告我欺君之罪嘛!
但是,和我斗之前,怎么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啊?
叶溪幼完全没把叶夫人这这个戏码放在眼里,微微扬着下巴就打断了她尖酸的话:“夫人,您欺君罔上,杀害自己的继女,独吞皇上的恩赐,现在又拿着圣旨,想逼死被陷害的女儿,论罪当诛啊!”
“什么?”叶夫人脸上立刻露了怯!
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傻子发现自己给她下药的事了?
她暗暗捏紧帕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叶溪幼是个人人皆知的蠢货,怎会知道!
就算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叶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怎么给我下的毒,怎么把我卖给村夫当小妾,只要给我我想要的,本小姐都可以不追究!”。叶溪幼懒得看叶夫人那张已经变形的脸,只是冷冷地告诫她。
身后的仆人听到自家夫人想要害死小姐,虽然不待见眼前的叶溪幼,但还是不能容忍叶夫人做这么不仁不义的事。
“这不是真的吧?”
“谁知道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
听着身后人们的议论,叶夫人的指甲嵌入手心,可她却感觉不到痛。此时的她无比愤怒,浑身都在颤抖。
叶溪幼,你是故意装疯卖傻几十年,现在在报复我吗?
一想到这些年,她费尽心机算计叶溪幼,但是叶溪幼却在暗地里嘲笑自己……
就不能忍啊!
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像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叶溪幼一挥衣袖,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说:“你们,都给我下去!”
本来,这叶府上上下下没人听她的,但是,那鹰隼般的目光和威严的声音都让这些人乖乖地行礼退下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叶夫人和溪幼两人。
“夫人,坐吧。”叶溪幼原回到自己主人的位置上,一脸笑意。
但这温柔的笑,在叶夫人眼中却是笑里藏刀。
“你到底要什么!”叶夫人终于撕下了自己伪装的面皮,恶狠狠地瞪着叶溪幼。
“这话,应该我问您吧!”溪幼不答反问,端着茶轻抿一口,惬意的很!
叶溪幼越舒服,她叶夫人就越不舒服!
叶夫人一拍桌子,走到溪幼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棺材里的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今,她也算是看清了这个傻丫头的真面目——那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叶溪幼摇摇头,一脸无辜:“什么东西?还望夫人明说。”
装疯卖傻?
好你个叶溪幼!
叶夫人强压着怒火,自知现在站在下风,不得不服软:“法螺天珠和昆仑宝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哦,那个呀!”叶溪幼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脑门站了起来。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小米拿着穿好的天珠进来了,理都没理叶夫人,径直走到自家小姐身边:“小姐,我给您戴上!”
叶溪幼点点头,边接受小米的服侍边说:“夫人的大礼,溪幼没齿难忘!”
什么?
礼物?
叶夫人气得牙痒痒——你能再不要脸么,叶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