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南宫木与蓝卫。之前说到蒙面人给了南宫木新的姑娘,又安排了马车运送运送。而这运送姑娘的马车出了官道后,蒙面接头人便与南宫木、蓝卫分了道。蒙面人将姑娘们交给了在碧水湖船上打架的两个人。一路上,南宫木多次向两人套话,发现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那蒙面人是谁,只知此人非常有势力,连皇宫内都有人。
按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若不是真有靠得住的后台,谁又敢在南皇的眼皮之下做这种事情?可见那蒙面人的这个靠山可不是一般的来头。
前面,远远能看到牧族的旗子。带队的两人停下马来,对南宫木与蓝卫恭手说道:“两位公子,前面就是牧族了,我们就到此分道。以后再有需要,记得来皇城找我们,保证给两位公子最好的货色。”
“一定,一定。”两人回应。
带队人将南宫木与蓝卫所选之姑娘的马车驾到他们根前,道了别,随后带着其他的姑娘匆匆离去。南宫木目送了带队人和其他马车,后让蓝卫联系换马之人,双方约了个地点,交换了货物。
战马到手,两人心情也轻松了很多,蓝卫想到离开皇城时送的那封信,不由好奇问道:“太子,你说这恒亲王真的会对瑞王下手吗?他可不一定是瑞王的对手,再说,恒亲王不是从不管政事的吗?”
南宫木一笑:“这个你也信。在南国之中除瑞王与恒亲王,其他皇子根本就入不得南皇之眼,这点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太子之位必是瑞王的,可为何这瑞王到今依然未坐上这太子之位呢?可见还有一股力量在暗地里与瑞王府抗衡着。”
“太子说的可是恒亲王?”
“目前也只是推测而以,是不是?很快便会知晓。”
话落,南宫木大用力一夹马腹,大叫一声“驾”,那马儿箭般向前冲去。蓝卫跟着“驾”的一声紧紧跟上,而他们身后的大批战马如得令的战士,齐身速奔,紧跟着前面的两匹头马。“哒哒哒....”的马蹄声响遍整个草场,气势浩荡,远远看去,就是两个英俊不凡的男儿,奔驰在草原之上;成百上千的骏马,紧奔其后,所到之处,无不是一阵尘扬,这场面是何等的豪迈洒脱,何等的雄阔状观。
瑞王府后门的树下,一架不起眼的轿子悄声停入,两个抬轿之人一身灰色轿夫衣,仔细一看,不难认出那其中一个便是瑞王府的管事衡林。衡林四处探视,见无人跟踪,悄悄步入瑞王府后门,轻敲三下,门应声而开,景儿探出头来,见衡林问道:“可安排妥了?”
“放心,这一路我看了的没有人。”
“好,那我们立刻离开。”
话落,转身入内与碎心一同扶起一身黑衣的冰月出门,送入轿中。景儿立刻道:“快,起轿,走。”轿子应声起动。景儿一边跟上。
碎心心里难过又担心,轻探泪水,叫住景儿道:“好好照顾三小姐,待三小姐身体好后,才可告诉她司空府与瑞王府之事,告之她,小王爷还在等着她,司空全族与瑞王府的仇还在等着她。”
景儿回头,强忍着泪应:“放心,我会待三小姐好后将两府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让她知道那陷害之人是多么的残酷狠绝,让她知道这血海深仇有多深,有多恨。你好好照顾小王爷,等我和三小姐回来。”
“嗯!”碎心含泪,用力点头,目送景儿与轿子离开。
不凡在书房中等着,只从知道恒亲王是幕后的陷害人之后,他总觉得心惊;总觉这事没那么简单,害怕又出什么差池,到时不但让母亲白白送了命,还要陪上三姨的命。
碎心轻声进入书房。不凡见她立刻问:“走了吗?”
“走了。”
“没被人发现吧!”
“小王爷放心,一切都顺利,没有人发现。”
不凡轻松口气,轻道:“这就好,只要三姨离开了,到时就算他们发现了,至少也能保住一条命。”
“是,离开就不会有事了。”碎心应声,心里却想着:三小姐离开了,才能再回来,才能救出小王爷,为两府报仇。
但瑞王府的人不知,恒亲王一直命黑影盯视着瑞王府,就连瑞亲王府中的密道黑影都知晓甚详。现几个大活人要离开,又怎能逃得过黑影的视线。他早已经将瑞王府的一举一动告知了恒亲王。而恒亲王带人在衡林计划离开的路上等着,给衡林等人来一个守株待兔。
衡林不觉,带着景儿他们照样按着原路线撤离,就在他们快离开瑞王府的范围时,被恒亲王与李大人所带的人抓个正着。
李大人一声令下,官兵立刻将他们重重围上。而在李大人的身边还有恒亲王,此时,他正看着景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景儿见恒亲王有些惊愕,随之是气愤,是痛恨。之前,虽听不凡说过恒亲王是陷害瑞王的人,陷害司空一族的幕后主使,景儿更多是不信。此时亲眼所见,便更感愤恨,可想到三小姐现在轿子里,只好强忍着愤恨,对恒亲王行礼道:“恒亲王吉祥,李大人吉祥,景儿家妹突发急病,又思乡情切,景儿来不急向李大人禀报,急急想送家妹回乡,以圆家妹之愿。景儿本想等回来之时再向李大人请罪来着,不想却在此巧遇。景儿在此向大人请罪,还请大人批准,以还小妹之愿。”
恒亲王轻笑向前,李大人跟随身后,恒亲王笑道:“本王在瑞王府进出多年,怎从不知景儿姑娘有什么妹妹。”
“小妹刚进皇城不久,未能来得及见过王爷,还请王爷见谅。”景儿再次行礼。
“是吗?这是不是你家妹妹,可不你说的算。来人,查看。”恒亲王脸色突变,严声令下。
衡林立刻向前阻止,恒亲王一眼认出衡林,笑道:“姑娘的面子可不小,竟能让瑞王府的管事亲自为你家妹抬轿。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家妹妹到底是何许人物。”接着立刻下令,“把这几个人给本王抓起来,将轿子里的人给本王拖出来。”
“是。”官兵齐声而上。
衡林等人闻言,心抱抵死一拼的念头,三人速速分开,各站一角护住轿子。衡*功不弱,景儿与另一轿夫功力却差了很多,几批官兵轮上之后,他们终是不抵,被官兵所抓。
景儿被抓后,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股愤恨,对着恒亲王叫道:“皇甫珏,你好狠,我家王爷王妃待你如此之好,你不但陷害他们,就连王妃的娘家也不放过,你简直不是人。”
恒亲王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愧疚,后冷冷一笑,严声令道:“给我把轿中之人拉出来。”
景儿闻言,疯了般的拼命撕叫:“放开我,放开我,不许你们接近轿子,不许你们碰她。”
衡林奋命挣开官兵,飞身击上那靠近轿子的官兵。官兵受击飞身而去,衡林护于轿前,冷眼对向恒亲王:“若想带走这轿中之人,除非我衡林死。”
“好!好一个忠心义胆的管家,本王就让你死得痛快。”话落,恒亲天跃身击向衡林。景儿当声傻了眼。衡林同样惊讶,同时快速避过,回身速速反击。两人大打出手,而衡林根本不是恒亲王的对方,十几招下来,被恒亲王亲手击倒,官兵一拥而上,衡林被死死绑住。
恒亲王冷冷一笑,轻步走向轿帘。官兵快速捞起轿帘。见轿中之人,恒亲王轻愣,后立刻回过神,转身严声道:“将这轿中之人抬入恒亲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其他一系人押入端王府,本王要当面问小王爷要个说法。”
“是。”官兵齐声回应。
景儿一见,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没有尖牙利齿,不能将恒亲王狠狠地撕成肉片,只能不停的哭喊,愤骂,“皇甫珏,你这没良心的,你冷血残酷,你不配与她住在同一府中,你不能带走她。皇甫珏……”
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冰月快速的被抬走。景儿与衡林等人被押入端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