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正在商议着,要如何安置雪狼。此时,大理司的人已迅速将整瑞王府围了起来,所有的人都被禁于府中。
大理司李基李大人亲自带着皇上的圣旨进入瑞王府,对瑞王道:“瑞王,得罪了。”话后,李大人双手打开黄色绣龙旨卷,气势宏雄的暄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大理司李基奉旨调查瑞王私藏敌国狼兵之事,钦此。”
瑞王、王妃听旨,立刻脸色大变,僵硬的保持着仪态,跪入大厅之中接受圣旨。李大人立即命官兵检查整个瑞王府。
“慢!”不凡出言阻止,跑于李大人之前,急燥道:“这不可能,雪狼是我从天山带来的,是三姨之宠物,又怎么是敌国的狼兵。按此说来,只要是狼的都成了敌国地兵了。”
“不得无礼。”瑞王已恢复过来,立即喝止不凡说下去。后对李大人道:“小儿轻狂无知,李大人不要在意。”
瑞王平日与李基并无太多接触,对他了解不深,只望他能查个清楚,如实上报,以还自身一个清白。但话又说回来了,在如今这个危险时期;像李大人这样的官位,如果不是皇上的人,那必是其他皇子之人。此时,瑞王也只能期望李大人会是皇上的人,相对之下,事件会没那么可怕。
李大人恭敬回道:“瑞王放心,小王爷还年少,他之言,本官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话后,立即命官兵快速进入府中每个角落搜查。家丁与丫环陆继被送入厅中。
片刻后,一官兵快速来报:“报告大人,偏院中有一房,一雪白大狼守于房前,无法靠近。”
李大人闻言,看向瑞王道:“瑞王,得罪了,请跟我们回一趟大理司。”话后,转向一边的官兵,喝道:“请瑞王上车,送入大理司审查。”
瑞王妃闻言,脸色立变,对李大人急道:“慢,我家王爷并未触犯王法,李大人为何下此命?”
“王妃,这有没有犯法不是下官说的算,这是皇上亲自下的诏,而如今府中确有雪狼一只,下官也只得依诏办事,还请王妃不要让下官为难。”后又对官兵道:“还不快请瑞王上车。”
“是。”官兵立刻响应,向瑞王靠近。
瑞王轻闭上眼,数秒后,闭开眼看向瑞王妃道:“凌儿,不要担心,我去去就是,不会有事。”
不凡急唤:“父王。”
瑞王看向不凡,轻摸他头,交待道:“不凡,你长大了,不再是小孩,要以大局为重,好好保护你母妃和其他家人,明白吗?”
不凡含泪点头:“是,孩儿知道了,孩儿紧记父王教导。”
待瑞王离开,李大人再次转向一边的瑞王妃,道:“这雪狼竟在府中,可见府中必要人能使动它。还请王妃命人带走雪狼,以便我等查案,也便于早日还瑞王一个清白。”
瑞王妃心有所怨,但李大人所言及是。若想让瑞王早日回府,只能让案情早日查清。她对一边的不凡道:“凡儿,你去将雪狐带走,让李大人好查案。”
不凡心有不甘,但母命不可违,后还是回应:“是。”声落,快速跑去客房前,在雪狐的耳边轻语了片刻。雪狐咧牙低吼几声,转身离开。
李大人站在一边看着这一过程,轻笑道:“这雪狼还真不是一般的机敏,想不到却是如此听从小王爷的话。”
瑞王妃不作多说,单请李大人入内查看。为防意外,瑞王妃亲自领大人一同进入客房。冰月此时已被室外声音吵醒,若不是听到瑞王妃的音声,她怕是早已动手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瑞王妃并没有命人来唤她,她便闭目而卧。
李大人见床上静卧的冰月,不由一愣,后立即醒来,轻问:“你是何人?”。
冰月睁开眼,并不作答。瑞王妃代答道:“这是小妹冰月,自出生便跟随师傅雪姬大师在天山修练,近日才来皇城,前不久因救被绑女子受伤,现在府中静养。”
李大人轻点头,眼光一直停留在冰月的身上。表明看似在审视冰月的身份,心里实为冰月的美丽与脱俗惊讶,只觉眼前出现了一棵千年的天山冰莲,充满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灵气。
瑞王妃也看明了李大人复杂的眼神,故对冰月道:“这位是大理司的李大人”。李大人自觉有些失态,收起视线转向瑞王妃。王妃对李大人说明,“月儿身上有伤,怨不能下床给李大人行礼,望见谅。”
李大人忙回:“无碍,无碍。”接着命人快速查了客房,后见无他物,这才命人退下。李大人向瑞王妃告辞时,告之瑞王妃,在案件未查清前全府禁足,而冰月非王府中人自然是要立刻送往司空府。临走时,李大人不忘再看一眼冰月,后才匆匆离去。
这突来的事件,还无法让冰月意识到即将发生的转变。她坐起身来,待王妃送走李大人,再次回客房时,问道:“姐,发生什么事了?”
瑞王妃不忍心让冰月知晓这残酷的事实,轻笑应道:“大理司在查案,需要王府配合。月儿不必在意,明日待伤好些了,我立刻叫人送你回府。”
冰月心里有疑,但王妃已如此说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后又见瑞王妃急匆匆的离开客房,更是确定自己心中所疑。
李大人回宫复旨,南皇得知瑞王府确有雪狼,愤怒难平,立即对李大人命道:“你立刻去给我查,查清楚这雪狼到底是从何而来,查清楚这事件背后是否有别的隐情。”
李大人立刻双手为恭,领令离去。
南皇独自坐于案前,情绪依然难以平复。这些年来,南皇一直不立太子,一是因为怕各个皇子都盯着太子之位,造成兄弟相残;二是怕朝中官员结派,排挤外力。近年来,南皇虽未明立瑞王为太子,但所授之权,足以说明对瑞王的看重。
如今瑞王私藏雪狼,加之于将军对瑞王的偏袒,这些都让南皇开始后悔近年对瑞王的偏重;他甚至怀疑瑞王已逼不及待的在增强力量,排挤外力,以待登基。
李基李大人一回府,立刻换了套便身,随后从自家府中侧门上了一顶普通富家公子所用的轿子。轿子绕了个大弯,停在恒亲王府后院中的画廊后。随后快速进入画廊中,见恒亲王,立即参拜:“李基参见王爷。”
恒亲王正着手画美人图,闻声转身面对李基,笑道:“李大人快快请起,此处并无外人,李大人无需行此大礼”。李大人起身。恒亲王回到之前的画中,对李大人再次说道:“李大人看我这美人图中的美人如何?”
李大人走向前,在恒亲王身后停下,细细欣赏,后道:“王爷之图必是图中绝品,只是这美人……与今日微臣在瑞王府中所见之女子相比,相差甚远。”
“哦!”恒亲王眉微扬,语中似有些不信。
“微臣绝不敢胡言,他日王爷见后,必知微臣所言不虚。”话落,李大人开始转移话,回到此次之行的目的,“王爷,皇上以命微臣全力调查瑞王府雪狼来历及背后相关事件。”
恒亲放下手里美人图,面对李大人,问:“看来父皇便不像本王想的那样相信本王,也不像本王想的那么气愤,否则就不会让大理司去查。此事,你觉得应如何办呢?”
李大人思索了片刻,道:“如王爷所说,臣觉得皇上虽以下令,但只是试探瑞王一党之实力,而非真想追究其罪行,如此以来,我们若只是以实上报,只怕对瑞王一党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恒亲王听后,深锁眉头,思索着,从他的表情中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随后道:“以你之建,本王应该如何应对?”
“此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臣建议王爷不如就趁此机会,打倒瑞王一党。虽风险很大,若一旦成功,便能一步抓住朝中势力,到时,太子之位非王爷莫属。”
恒亲王没有回应,陷入沉思中。李基自知恒亲王不忍对瑞王下此毒手,毕竟在众皇子之中,瑞王待王爷与金宁公主也算不错。可皇权之前,那有情义可讲,李基再次说道:“王爷,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他日要想再得此良机,怕是再无。如今,皇上看上去龙体康好,实则不以。昨日我还听徐公公说,近日来皇上白日难以入食,夜间难以入睡,如此下去,只怕我们下手的时日无多了。”
恒亲王慢慢握紧手掌,又快速松开,道:“就依你之建”。李基得准,对恒亲王附耳,将他的计划细细与恒亲王道来。恒亲王脸色渐渐变得沉重而伤痛,却并未阻止。李基见事已定,速速告辞,换了新路回府。